張凡醒過來的時候，淚流滿面，他只覺得心裡很痛，那劍刺過來的時候，他還能笑著，可現在，他卻直想哭。

玉玦此時輕飄飄的浮在他的手上，整個場上也只有他一人站著，記憶回溯，張凡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那世界的小孩的哥哥，而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凡的人。

「封行，我好痛。」張凡紅著眼睛，蹲在地上，哽咽起來，他不想死，也不想看到小孩哭，雖然現在的他知道裡面都是假的，小孩也是假的，但他還是剋制不住的痛。

「哭出來，就好了，張凡，那些都是假的，只不過是玉玦自行幻化成的世界，你此時出來，便說明，已經得到了玉玦之靈的認可。」

「可，我不是死了嗎，我被他殺了，也算是得到認可嗎？」

「是啊，因果循環，正是因為他殺了你，才打破了禁錮。」

「封行，我不懂。」張凡搖搖頭，聲音里是濃濃的不解。

「無事，不懂也沒什麼，你只要知道，這玉玦已經認可你，便可以了，其他的，你不需要懂。」封行的聲音很沉，張凡聽著，只覺得心裡更難受，他不明白封行為什麼是這種語氣，他也不知道，封行以前的人生，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根本碰不到封行的世界。

他只能努力，努力去幫助封行，得到那三樣東西。

「封行，這玉玦，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對嗎？」

「是。」

「那我需要做什麼嗎？」

「不需要了。」封行的聲音帶著笑，然後突然停頓了一下，問到，「你，可有看出我有什麼不同？」

張凡啊了一下，仔細的看著那飄忽忽的黑霧，有些遲疑的說到，「我，好像，裡面似乎有個人影。」

「我的魂體凝結了一些，這玉玦本就是為了安息我的魂魄所用，現在它解除了禁錮，我也就從它的靈氣上獲得了補償，等日後你幫我把另兩件東西找到，我的魂體就能得到安息，重歸輪迴。」封行解釋道。

「真的!」張凡驚喜的喊到，聽完封行的話，他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然後煞有其事的說到，「封行，那是不是以後，我甚至可以看到你的樣子了！」

「等你幫我找到第二件東西，估計我就能凝出實體了。」

「封行，你是不是特別帥!……啊……我是說，你之前不是說，你是負責守衛的將軍嗎，將軍應該都很英姿颯爽的吧。」

「你從哪知道，我是將軍?」封行好笑的問到，不明白張凡這個結論是從哪裡得來的。

「你，你，你不是說你之前征戰沙場嗎，不，不是將軍嗎？你還說，你曾經護衛那些人……」張凡說著說著，說不出話來了，好像 ，這些，也不一定就是將軍，而且，封行也說了是風水界，那和他學過的歷史應該不……一樣吧。

封行低低笑了出來，聲音帶著寵溺，「傻子，風水界可沒有什麼將軍一說，護衛也不是凡世認為的打手。風水界中，除了習練道術的修道者，便是凡人，而護衛則是修道者中造詣較高的，他們直接聽命於兩道最高的掌權人，所以，我所說的征戰不是你所認為的打仗，而是鬼神兩道之間的爭鬥，確切說，你我當初是同道。」

「所以說，我以前也是風水界的修道者。那我們是鬼道還是神道啊？」

「鬼道，你我修的是鬼道。」封行嗓音沙啞，鬼道二字從他嘴中吐出，無端多了絲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