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翰看著我。眼神默然。卻又彷彿帶著點微微的欣然。

類似於某種好像我在檢驗稱讚於他的藝術品。

約瑟翰喜愛各種冰冷的雕塑及建築。

這座城堡，想必他是十分喜愛。

將猶大手中握著的三十銀元無限性進行光學放大。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的資本崇視。

「喬。」他看著我，眼神十分溫柔，彷彿就真的十分開心一樣：「好久不見。」

我輕然回應：「好久不見。」

隨即，他微微湊過頭來肌膚相觸著我的臉頰。

我無所謂的看著。他輕輕的牽引著我逐漸往城堡的深處慢慢走去。

「你看著消瘦了許多。」他慢慢而言。

我隨意的嗯了嗯。也已早習慣他們說話常常先言一再言二的說法。

我心中默數。第三句話，估計他就要問我關於此時公學，或關於此時的卡列娜家族或帝國的事情了。

我這次在心中默默數到了三。然而令人奇特的是，他還是在關心著我的生活。

不斷訴說著對我的相思。

我心中大感詫異，幾年不見，這傢伙的耐性再次增長。

於是我更加耐著性子聽著他的話語。

不知繞了幾個話題，在敏感的大門中不斷徘徊了幾個來回後，他才終於慢慢提起問我而道：「喬。你看著精神不太好，是因為公學出了什麼事嗎？」

我興緻缺缺，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耐性能夠繞這麼大一個圈才問我。

但這亦是他們的常態。我已習慣，也談不上什麼厭惡和喜愛。

於是我開門見山道：「我和鮑里斯·雅各布已然結仇。公學現下於我是一個危險地。我會暫時在你的府邸中躲上一番時日。」

他聽起這段話語，雖面容上還是一樣的溫和關心。但我直接感受到，他輕輕的勾起了唇。

一幅勝利在握的樣子。

世間所有的東西，表面越鮮艷，內里就越不堪。

他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我看著他，在這城堡的寬闊草坪白銀所制的椅子上，輕然看著他，輕語道：「聽說在前日的帝國朝會中，你實名反對了雅各布家族新提出的議案？為此和雅各布當家人在議會上鬧的不可開交？」

他本似想說什麼，聽即我的話語後，已經快要出口的話語驟然生生一愣，強自的一個轉折，愣是把自己心中想說的話語悉數咽下，然後又如往常一般的溫和語笑嫣然道：「不錯。」

我輕輕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雅各布家族這次新提出的議案是加強對勞動工作者的人身監管，而你，想的卻實不斷減弱對這類人群的人身控制。」

話到此，我點到即止，不再言語。

約瑟翰聽聞我的話語，他那招牌的笑容微微再次浮現。不過這次的偏於他慣有的溫和斂容更多了些勢在必奪的狠毒。

我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約瑟翰·龐麥德。

有一段時間裡，家族已經全線宣布對我的放棄，上層社會接納不了我。我又無法做一個普通人，無論走至哪裡，身體的自然殘疾都是被人指指點點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