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害臊，打從封行笑出聲後，他就一直沒肯把臉抬起來，剛剛那急迫的樣子實在是太丟臉了，封行肯定認為他急不可耐，可關鍵是，他還不能說什麼!

張凡隱隱約約能覺察到自己對封行的那份心思，任是再直男，再不懂風趣，張凡也是個生長在現代社會的男人，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一點。

比如，為什麼他會害怕封行生氣，比如為什麼他這麼在意自己在封行面前的形象，再比如，為什麼封行說一些話，他就能胡思亂想半天，張凡上網查了一下，這種毛病叫做暗戀。

是的，哪個少男不懷春，光棍了這麼多年的張凡，終於開了竅，只是這竅開的，也不知道是對還是不對。

房間里靜悄悄的，張凡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伴隨著隔壁重重的一聲關門，張凡抬起頭，同手同腳的坐到自己的床上。

愣了愣，似乎覺得有些不好，張凡又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將屁股重重的放在了板凳上。

床這種傢具，有時候，特別是這種時候，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畢竟，張凡害怕自己一個剋制不住，露了怯。

等將自己的心思給壓下去之後，張凡才能鎮定的說出話來，「封行，你……今晚，要教我什麼……」

張凡以為自己說的是一本正經，半點不摻雜雜念，殊不知，他的話音都是顫抖的，耳朵旁也紅了一片。

封行雖然是一隻鬼，但也是個男人，他只覺得今天的張凡格外的惹人愛，特別是他拒絕柳白的時候，更是讓他心醉。

說教東西不過是封行找的借口罷了，但看著張凡這副忐忑的小模樣，封行又覺得自己剛剛找的借口實在是不錯，至少，張凡肯定不會看出什麼破綻。

「你?想學什麼?」封行的嗓音有些暗啞，響在張凡心裡，就像是有隻調皮的貓在用爪子輕撓，不重不輕，偏偏讓你覺得癢癢。

張凡渾身一麻，猛的站了起來，可這聲音是在他的腦海里，哪裡是張凡站起來就能消除的，張凡的臉變得爆紅，這種感覺比吃了十斤鹿鞭還要折磨人，張凡生平第一次，被一個聲音給誘惑到了。

「不想!」

張凡硬是擠出幾個字，之後便在腦海里念起了師傅給他的靜心經，連著念了好幾遍，張凡才稍微平靜了下來。

其實也不怪張凡這麼激動，實在是封行做的不地道。

張凡只以為是自己心思不純，壓根不知道，封行說這話時特意用了點術法，那幾個字，就好比是油中入水，只稍一點，就會噼里啪啦的引起張凡心中的感情。

「不想?」封行念叨著這兩字，周身的情緒變得更加歡快，若是此時他可以化形，張凡肯定會發現，封行整張臉都透著蜜樣的笑容。

可惜，封行還沒化形，張凡是個普通人，啥也看不見，生生就錯過了這次發現封行真面目的機會。

「我是說，封行你教我什麼，我都願意……」

欲蓋彌彰，掩耳盜鈴，說的就是張凡此時的樣子。

「這樣啊！」封行似乎懂了什麼，然後教了張凡一個法術。

「?」什麼都不懂的張凡看著自己手上出現的黑色光團 ，一臉獃滯。

「若是有人靠近你身邊，用這招，那人就會全身發癢，不能傷害你。」當然，發癢之後則是潰爛，這點封行沒說，畢竟張凡的性子，說出這點，他定是不忍下手。

封行話裡有話，張凡卻是沒明白這隱含的意思，只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達到目的，封行心滿意足的結束了這次教學，那柳白要是還不怕死，儘管試試!

要知道，張凡，只能是他封行一人的，任誰，都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