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人的機會
小說: 拉斐爾的微笑抑鬱 作者:枢狐极乐 字數:6029 更新時間:2019-10-15 18:48:41
在日本有一姓氏,名為犬養,其意為養犬之人。自三四十年代,犬養家族已經是勢焰熏天的黑惡勢力,令周圍的居民聞風喪膽,談之色變。
而至四五十年代,由於犬養家族的長子犬養晉三是先天性無睾症患者,雖然是家族最合適不過的傳人,但是無法延續血脈,因此繼承權給予了次子犬養高丸。
1959年夏日祭,在這個步入繁華,卻又腐朽不堪的年代裡,隨著響亮又清澈的嬰兒啼哭聲,犬養高丸誕生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家族之中。
出生時母親便離世的犬養高丸,備受父親的寵愛,從而使得兄長犬養晉三心懷嫉妒。
由於他從小愛聽百鬼怪談,帶著對鬼神的敬畏之心,他很想體驗一回被神隱的經歷。
因此犬養高丸時常會跑去神社和田野間,總是玩得盡興之後迷失方向,亦或者是他其實心裡並不想回到那個家,除了寵愛他的父親,是他唯一想要回家的理由。
夜幕降臨,在田野間獨自一人的他,開始飢腸轆轆的時候,他想起三歲時目睹一群不良少年收保護費的情形,當他看到一戶獨居老奶奶的家,他便模仿起來。
那位和藹可親的老奶奶,並沒有被這個小傢伙毫無威懾力的「打劫」嚇到,而是把他當做迷路無助的孩子,用她親手做的美食招待他。
本身對美食毫無抵抗力的犬養高丸,瞬間被俘獲了心,甚至從老奶奶那裡感受到了一種母愛的感覺。彼此傾心交談之後,犬養高丸決定要做一個懲惡揚善的男孩。
這便是他人生中重要的轉折點之一,那個男孩就像周圍居民的守護神,不僅保護居民,收養孤兒,而且也救濟苦難之人和可憐的小動物。
那個時候,年僅三歲的犬養高丸所管轄的那一帶居民,家家戶戶都會貼著他的照片,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那些小混混就不會傷害他們。
兩年後,他便在伏見稻荷神社的繪馬牆旁立了一個許願信箱,居民們可以寫信向他許願,而貢品是他喜歡吃的和果子、章魚小丸子、天婦羅、壽司、關東煮之類的。
對於某些居民來說他相當於稻荷神社的神明降臨,然而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並沒有神明的力量,無法完成很多人的心願,在其他黑惡勢力眼裡認為他只是仗勢欺人罷了。
何況他還是犬養家族未來的傳人,家族裡總是有人勸說著來自地獄的惡魔之子,怎可救濟貧民,懲惡揚善,有辱家規。
黑惡勢力就應該有黑惡勢力的樣子,就算犬養家族是慈善機構,像他那樣救濟貧民下去,遲早會敗光,得罪的其他黑惡勢力也會越來越多。
樹大招風,好景不長,年幼的犬養高丸因為得罪了其他黑惡勢力,寵愛他的父親在一次槍林彈雨中,不幸失去了生命,而陰險狡詐的哥哥犬養晉三霸佔了繼承者的位置。
蓄謀已久的犬養晉三露出了罪惡的本性,他將自己罪惡的獸慾宣洩在了那些弱小無助的兒童身上,同時建立了龐大的兒童人口交易市場。
同樣喜歡百鬼怪談的犬養晉三,將自己的下屬全部訓練成精英殺手,每個人物都以百鬼角色命名,並且要百鬼角色紋身,他們殺人如麻,甚至食肉飲血,好似地獄眾生。
失去家族保護的犬養高丸,已然對於他們而言是喪家之犬。雖然犬養高丸身邊的信仰者眾多,但大多數都是普通平民,怎能與那些手持冰冷武器的黑惡勢力成員所對抗。
逐漸的信仰他的居民越來越少,無法保護自己的犬養高丸,再也沒有能力保護大家了。
某一天,犬養晉三從英國買來一個五歲的英國男孩,名叫愛德華·伊恩。據說這個男孩的母親曾在二戰末期被瘋狂科學家抓去做人體實驗,為了將人類的體制變得和渦蟲一樣,有超強的再生能力,因此這個可以讓人變成不死之身的藥劑名為渦蟲基因。
男孩的母親成為了實驗的成功品,被軍人解救後,生下了這個男孩,同樣便遺傳了渦蟲基因體制。犬養晉三聞訊想要得到研製的秘方,他覺得或許可以恢復他生育能力。
然而伊恩的母親並不知道研製秘方,並且當時處於貧困潦倒的狀態,迫於生活的壓力,不得不將自己的兒子賣給了犬養晉三,讓他們抓去日本做人體實驗。
伊恩經歷了幾次殘酷的人體實驗,他們始終沒能研製出渦蟲基因,放棄將他做實驗的犬養晉三將他帶回家中後,如惡狼撲食一般,將男孩伊恩壓倒在身下。
犬養高丸得知此事,捨身入死的將男孩伊恩救了出來,而他自己卻被犬養晉三打入地牢。
在地牢經歷了一番痛苦折磨後,犬養晉三先是砍去了他的雙腿,限制了他的自由。直到後來雙臂、雙眼、頭髮、牙齒和聲帶,犬養高丸就那樣被活生生的做成了一個人彘。
從他八歲被做成人彘到他十八歲成年生日的那天,沒有人可以體會到他這十年裡都經歷了什麼,在他身邊唯一照顧他的人,只有一個女僕,名叫夏目和果子。
犬養晉三時常會對高丸做出豬狗不如的惡行,例如將犬養高丸強制餓上三天三夜,用他喜歡的食物引誘他,放在較遠的地上,用鞋踩得粉碎,一群人盼著他像蠕蟲一樣,艱難屈辱的爬向食物,像犬一樣舔著地上骯髒不堪的食物。
但是對於身殘志堅的犬養高丸來說,只要是他喜歡吃的食物,他會側身神速般的轉動自己的身子,努力吃到地上的食物。
並且他也會做出一些搞怪的動作,逗女僕夏目和果子開心,總是一副面帶笑顏的模樣。
他十八歲生日那天,犬養晉三給他找了一個成年女性,打算讓那個女人懷上孩子,繼承犬養家族的血脈之後,便殺了犬養高丸。
然而,新婚的那一天晚上,犬養高丸獨自一人躺在自己的房間,而門外的人們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當他們準備把新娘帶進高丸的房間時,床單上一片猩紅。
他下身的器官被切除,痛苦的將頭埋在枕頭上,強忍著劇痛,而他的女僕夏目和果子在那一天不見了蹤影,他們很快將嫌疑指向了女僕夏目和果子。
當犬養高丸痛得快要昏厥的時候,曾經被他所救的男孩愛德華·伊恩,帶著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們,以及其他的居民一起闖進了犬養家族的領地,試圖將犬養高丸救出魔窟。
氣急敗壞的犬養晉三,砍下了犬養高丸的首級,提著他的首級來到伊恩的面前……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九年,那是1996年一個風和日麗的夜晚。在伏見稻荷神社,一位名叫夏目夜櫻的十八歲巫女,經常會看望犬養高丸曾經在伏見稻荷神社繪馬牆旁邊的信箱。
沒有人再會給犬養高丸寫信了,除了一個住在英國的男孩。
還有一個留著姬發的八歲男孩也會半夜跑出來,查看那個男孩的來信,彼此互相寫信。
「那個英國小男孩拉斐爾已經給你寫了四年的信了,可以說真的是你的超級粉絲呢,他堅信你某一天會轉世,沒想到兩年前你的靈魂就寄宿到小葛葉的身體里。你不打算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嗎?何必非要說自己是你前世養的寵物狗,靈魂寄宿到了小葛葉的身體里?」
「因為我怕他會愛上我啊,而且這畢竟是別人的身體,葛葉只有晚上熟睡的時候,我才有機會切換人格,半夜從犬養家族裡逃出來為了看他的來信也不容易。」
那名姬發男孩名叫犬養葛葉,而現在的人格正是犬養高丸,他盤腿而坐,衣不遮體,悠然自得的拿著魚丸串,面前烤著是噴香誘人的烤雞,旁邊是煮了的沸騰的關東煮。
這幅「弔兒郎當」的模樣,和犬養葛葉好似高貴優雅的日本公主般的氣質產生鮮明對比。
誰能想到曾經淪為人彘的犬養高丸,現在居然以這種方式,重新吃上自己喜愛的美食。
但令他遺憾的事,現在早已物是人非,那位老奶奶已經不在人世了,他曾經幫助過的人們,一起結識的朋友們,又在何處?還有人會記得他嗎?
「那你還邀請他從英國大老遠過來找你吃夜宵?我早看出來你們很曖昧了,我又不會反對你們,我也不介意他做我的後媽。你們如果在一起……」
「臭閨女,你想什麼呢?拉斐爾的童年經歷太悲慘了,我是在給他做心理治療。我就算被雷劈死,也不會喜歡男孩的。你什麼都好,就是你這癖好令人不敢恭維。」
夏目夜櫻是犬養高丸生前的女兒,可想而知當時他的女僕夏目和果子在他十八歲生日被迫結婚的那天,獨自一人呆在房間的時候,對他做了什麼。
那個時候逃出犬養家族的夏目和果子,帶著犬養高丸的器官,逃到了田野間,被好心人收留後,生下了女兒夏目夜櫻。
夜櫻長大後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在伏見稻荷神社做起了巫女,為的就是守著繪馬牆旁邊的信箱,偶爾也能從老一輩的巫女那裡聽到關於犬養高丸的事。
四年前有一個叫拉斐爾的男孩,寫信給了伏見稻荷神社,而收件人的名字寫的卻是犬養高丸。喜歡超級英雄的他,覺得犬養高丸就是一個小英雄,可以說來是高丸的超級粉絲。
因為拉斐爾知道渦蟲基因體制的人,容易被其他靈魂寄宿,而犬養家族裡犬養葛葉和他的母親安倍晴香是渦蟲基因體制的。
如若某一天犬養高丸靈魂寄宿在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身上,說不定就會來到伏見稻荷神社繪馬牆旁的信箱,查看他從英國寄過來的信了。
對此事半信半疑的夏目夜櫻,將拉斐爾所有寄來的信件都收藏了起來,她也在等待著奇蹟的發生。兩年後的某一天夜晚,一個留著長發的男孩,站在了繪馬牆旁的信箱前。
後來兩人相遇後,互相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於是夏目夜櫻就幫助不識字的犬養高丸寫信給拉斐爾。
每當夜幕降臨,犬養葛葉進入熟睡狀態的時候,犬養高丸就會偷偷溜出來,跑到神社裡查看拉斐爾的回信。
「那你懂不懂安倍晴明和源博雅之間的感情?我覺得你和拉斐爾之間的感情也很純粹呀。你現在用的是別人的身體怎麼了?小葛葉不是一直遭受犬養晉三的獸性嗎?讓拉斐爾帶你離開這裡,去英國生活。這樣不僅是你,還有小葛葉也一起逃離了犬養晉三的魔爪。」
「你以為我不想嗎?拉斐爾那孩子可會做飯了,和他在一起當然享福了。還有小葛葉他還小,戀母挺嚴重的,讓他和自己母親分居兩地,他寧願陪母親一起受苦的。而且我去了英國的話,也捨不得閨女你呀,我經常偷偷來找你,就怕犬養晉三會來找你的麻煩。」
這兩年裡,犬養高丸借用犬養葛葉的身體,經常半夜溜出來跑去伏見稻荷神社,犬養家族的成員不可能不知道,彷彿是故意放長線釣大魚一般。
在犬養高丸去世後,犬養晉三就把配給高丸的妻子,娶為自己的妻子,並且謊稱自己已經恢復了生育能力,後來妻子誕下了一名男嬰,名叫犬養政宗。
眾人皆知這個孩子並非親生,但是在權威之下,他們皆不敢多言。妻子亡故後,負債纍纍的中國男子時龍,打算將自己妻女賣給犬養晉三,於是犬養晉三和安倍晴香結為了夫妻。
後來安倍晴香生下了兒子犬養葛葉,但是眾人也知道這個孩子並非犬養晉三所生,大家無法理解,犬養晉三為了欺騙眾人自己已經恢復了生育能力,居然讓自己的兩個妻子,和其他男子生下孩子,然後再謊稱是自己生的。
後來做動漫和人工智慧行業後,事業有成的時龍打算把妻女贖回,但是他只能贖回自己的女兒,前妻安倍晴香再也無法被贖回了,因為她還要照顧年幼的兒子犬養葛葉。
由於曾經安倍晴香和伊恩的母親是很好的朋友,不知她是怎樣弄到了渦蟲基因,贈予了安倍晴香,因此生下的兒子犬養葛葉也是渦蟲基因體制。
犬養葛葉五歲時飽受犬養晉三的獸性折磨,卻無法成功自殺,他開始畏懼男性,留著長發,帶著白色妖狐面具,將自己一副姬發公主的打扮。
直到某一天,守在葛葉身旁的母親發現了他的異常行為,言行舉止彷彿換了一個人。
並且當他從昏迷中蘇醒時,看到自己有手有足,有頭髮,有牙齒,可以看得見一切事物,可以說話的時候,心情愉悅到手舞足蹈。
他解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在自己歡呼雀躍的赤身奔跑時,低頭看到身上那個嬌小的小傢伙,不停的搖晃著小腦袋,他恨不得整個犬養家族的領地都跑一遍,瘋狂的尿一路。
不明所以的眾人都以為這個孩子精神失常,或者中了邪魅,他當時的狀態彷彿就像被關在籠中數年的猛犬,逃出牢籠時那種重獲自由的喜悅,瘋狂奔跑的狀態。
「你怎麼就知道吃啊?你如果和拉斐爾生活在一起,過上了好日子,我也不用一直留下來做巫女了,我會去更遠的地方生活。反倒是一直這樣維持下去,我說不定會被犬養晉三抓去給他那個大兒子犬養政宗當妻子,你到時候就等著抱大胖外孫和外孫女吧。」
「夜櫻,你經歷過餓肚子的生活嗎?而且拉斐爾也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孩子,他是被斯科特家族的二小姐伊莎貝拉收養的孩子,沒有她的保護,拉斐爾也不會安全的生活下去。你還是先自己出國生活吧,不用擔心我,我能夠以他人之軀,重新做一回人,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經歷過飢餓的人,會更加對食物產生依戀,更加的珍惜來之不易的食物。失去過光明,失去過自由,失去過生命,失去過做人尊嚴的犬養高丸,更加的珍惜做人的機會。
此時遠處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一個十歲的男孩和一個五六歲的女孩趴在直升機的窗戶上,觀看著伏見稻荷神社的夜景,他們看到地上有一處火光。
直升機上拋下了一個幾十米長的繩子,小女孩順著繩子,就從直升機上華麗而下,跳到他們的身旁,而且飛機上的男孩卻極度恐懼的緊握著窗門,甚至不敢往下看。
若是將直升機降低高度的話,正在烤雞的篝火會將周圍的物體引燃,從而引發火災事故。
「哇哦,黑色的小內褲……好氣派啊,出場都這麼有氣場,不愧是他妹妹安娜塔西雅。」
「沒錯,我就是安娜塔西雅,但我才不是他妹妹呢,拉斐爾比我哥哥差遠了,是膽小鬼。」
「他不是,他很勇敢。……拉斐爾!你別害怕,你直接跳下來,我來接住你!」
「你瘋了嗎?就算你們都是渦蟲基因體制,但是這麼高砸下來很痛的,而且你能接得住他嗎?他恐高怎麼可能會跳下來,除非他非常的信任你……唉?真跳了?危險!」
令安娜塔西亞沒有想到的是恐高的拉斐爾,原本連下方都不敢注視,犬養高丸讓拉斐爾直接跳下來,他來接住,居然鼓足勇氣,直接從幾十米的高空跳了下來。
犬養高丸以敏捷的反應,跑向拉斐爾大致墜落的位置,接住了快速墜落的拉斐爾。
二人倒在地上似乎都沒有了動靜,安娜塔西雅和夏目夜櫻看到犬養葛葉的後腦流出大量的血液,口中也有不少鮮血吐了出來,失去了意識。
「這難道就是愛情?拉斐爾信任他,所以勇敢的跳了下來,而他英勇的接住了拉斐爾。」
「我也有些支持他們在一起了,夜櫻姐姐,既然我們觀點相同,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
身穿日式和服的夏目夜櫻和身穿哥特洛麗塔洋裙的安娜塔西雅,目睹了這一幕,被他們之間彼此的信任所感動,她們因為彼此擁有相同的觀點,於是成為了好姐妹。
背著沉重背包的拉斐爾,趴在犬養葛葉的身上,他的口中也吐出了鮮血。不省人事的犬養葛葉,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他睜開雙眼,看到滿嘴鮮血的拉斐爾,一臉驚恐的驚叫起來。
「哇啊啊啊!吸血鬼!」
「豬丸,你別怕,我是拉斐爾呀。難道剛剛的撞擊,導致他切換成葛葉的人格了嗎?」
「你是我另一個人格的朋友嗎?」
「他是犬養高丸生前養的寵物狗,因為犬養高丸是1959年豬年生的,寵物狗秋田犬和他同一天生日,所以它的名字叫豬丸。它知道很多關於犬養高丸的事,一直和我寫了兩年的信,所以今天我特地過來看望他的,沒想到從直升機上跳下來把他砸昏了。你現在沒事吧?」
因為犬養高丸一直瞞著拉斐爾,說自己是寵物狗豬丸的靈魂寄宿在犬養葛葉的身體里,知道很多關於犬養高丸的事,拉斐爾居然會真的相信,一隻狗的靈魂會寄宿到人的身體里。
而拉斐爾不知道犬養高丸雖然養過很多的寵物犬,但是並沒有寵物狗名叫豬丸,豬丸是犬養高丸的小名,因為犬養高丸是豬年出生,並且從小就特別喜歡吃。
高丸人格的犬養葛葉會把關於自己的事告訴他母親安倍晴香,所以犬養葛葉知道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其實是犬養高丸,並且也曾經看過他和拉斐爾之間的來信。
「沒事。你被他騙了,他就是高丸,小名叫豬丸,我看過他給你寫的信。」
「唉??!這、這不可能吧……他為什麼要騙我啊?」
拉斐爾感到難以置信,畢竟寫了兩年的信,不知道在信里寫了多少崇拜和喜愛犬養高丸的話語,因為那就像關係很好的粉絲聊他們喜歡的偶像的感覺,但如果是他本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