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受傷的雛鳥
小說: 拉斐爾的微笑抑鬱 作者:枢狐极乐 字數:6275 更新時間:2019-11-12 01:03:12
也許幫助一個人,就像拯救一隻受傷的雛鳥,愛一個人就像收留了這隻受傷的雛鳥,給予它食物,溫暖與陪伴,而它會逐漸的依賴拯救它的人類,你成了它生命的全部。
而真正愛一個人,就像將傷口治癒後的雛鳥放飛藍天,遠遠的看著它飛向天際,讓它學會自己變得強大,讓它學會即便沒有你的陪伴,它也能夠獨立生存。
「何必瞞著你哥哥呢?他也是你重要的家人,我覺得只有你哥哥諾頓是最關心你的人。我甚至都很羨慕你有這樣一個愛你的哥哥,我的親哥哥與我不共戴天,而你同父異母的哥哥諾頓將你視如己命。如果你也把他視作重要的親人,那麼應該坦然的把我們的事告訴他。」
「可是我擔心他知道後會反對我們在一起,而且會傷害你的。雖然我知道他早晚會知道的,但是他主要住在美國,他母親也限制讓他和我見面的次數,所以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也許我和你在一起,會遭到你哥哥的反對,甚至是報復,他雖然是斯科特家族的長子,未來可能是個大反派,但我想他是明辨是非的人。若他知道我們真心相愛,並且將你託付於我,會令他放心的話,他自然會同意。不過我也知道,我確實有很多方面會令他不放心。」
「如果我交往的是女孩子,他還可以接受,但如果是男孩子,就算是真心相愛,他都不會同意的。因為曾經他把我當做戀人那樣,我卻堅持要和安迪哥哥在一起,結果遭到幾個叔叔施暴,安迪哥哥還不相信我,分手後我說我再也不想和男性交往了,所以諾頓他……」
原來諾頓曾經是把拉斐爾當做戀人那樣,拉斐爾本以為犬養高丸得知此事會感到震驚,但是他似乎對此事習以為常。
也許在犬養高丸生前生活的那個年代裡,那個環境里,他見過很多類似的事情。
「既然你哥哥曾經是把你當做戀人一樣,你和我交往的話,等於你開啟了可以和男孩子交往的許可權,那麼你哥哥完全又可以主動和你交往,並且把我視作情敵。但最重要的不是這點,而是他擔心你再被感情傷害,而他對你和妹妹足夠了解,所以才希望你們在一起的。」
「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我的性取向是雙性戀,我和你寫信的這兩年裡,我從未見過你的模樣,而且你還一直隱瞞身份,說自己的靈魂是一隻狗。你的每一封信都在拯救著我,我喜歡著你幽默有趣的靈魂,所以我的戀愛自由,要我自己做主,其他人不能來幹涉。」
「說得好,要有自己的主見,不過該告訴你哥哥的事,還是早點告訴他比較好,無論結局如何。拉斐爾,你要不要和我去我的老朋友家坐坐?夏目和果子當年從犬養家族裡逃出來之後,還是多虧了我那個老朋友照顧她們母女,是時候該向他們道別了。」
「好呀!沒想到過去了幾十年,你以新的身份出現,你還能遇到自己生前的老友,並且他還幫助你們,我想他應該是你小時候關係很鐵的摯友吧?」
然而犬養高丸卻搖了搖頭,他回憶起他生前和那老朋友的關係,那個老朋友年紀要比犬養高丸大很多歲,而且非常愛慕夏目和果子,但是夏目和果子是犬養高丸的粉絲,想要做他的女僕,犬養高丸因為她的名字和吃的食物有關,就同意收她作為女僕。
犬養高丸淪為人彘的那十年裡,一直都是夏目和果子精心的照顧他,甚至還是懷著身孕的時候,被那個老朋友所救。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並不是朋友,而是情敵的關係。
「並不是,我想他心裡到現在也對我恨之入骨吧,所以之前拜託他幫我們定做一下兒童款的情侶戒指,結果故意定製的那麼小,而且拜託他幫我在指定時間放煙花,結果還故意延遲。不過他能把我女兒當親女兒撫養長大,我心裡還是非常感激他的。」
「你難道生前和他有恩怨嗎?」
「他暗戀夏目和果子,而夏目和果子並不知道他暗戀她。因為她是我的粉絲,並且名字聽著很好吃,就收她做了我的女僕。我被淪為人彘後,我勸她放棄,早點逃離這個魔窟,她始終不離不棄。我先說明一下,我當時真的不知情,我轉世後從我女兒口中才知道此事。」
「那你還是不要帶我去見他了吧,免得被閑言碎語幾句。而且我猜以你的性格和愛好,你不會只因為對方的名字聽起來很好吃,就收她做你的女僕,她一定是個會做飯,身材極好,性格溫柔的大姐姐,你心裡既把她當做姐姐,又把她當做母親,甚至心裡有些喜歡對方。」
這似乎被拉斐爾說中了,犬養高丸面帶羞澀的點了點頭。夏目和果子當年確實是一個溫柔善良,會做飯,多才多藝,且身材極好的大家閨秀,並且有許多愛慕她的人。
而犬養高丸那個所謂的「老朋友」,也是其中的愛慕者之一,只不過性格比較內向,不擅表達,於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因此犬養高丸也並不知道。
這樣一個德藝雙馨的女子,在那個年代,對於犬養高丸來說絕對是完美的姐姐人選。
「是呀,我很喜歡這個姐姐,她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後來家道中落,她父親打算把她賣到歌舞伎町的某種場所,於是我就把她買下來做女僕了。拉斐爾你不要誤會,不要吃醋哈,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男孩子喜歡溫柔曼妙的大姐姐是很正常的事。」
「我沒有吃醋呀,我知道你對夏目和果子的感情,就像我對伊莎貝拉的感情是一樣的,既把對方當大姐姐,又把對方當母親看待,心裡還有一些喜歡之意。不過你當時認識她應該是三到七歲之間吧?你是怎麼知道她父親要把她賣到這種場所的?還是說你曾經去玩過?」
「畢竟犬養家族是黑惡勢力嘛,我父親會經常帶著我去歌舞伎町玩,那裡有很多娛樂項目,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至於大人們玩的那種場所,我雖然去過,不過當時還是一個小屁孩,也不懂嘛。我父親就是問我要選哪個女子做我的後媽,於是那些女子就各種討好我。」
「不錯嘛,我也想找個疼愛我的後媽,要不你帶我去那種場所玩吧?五百萬夠嗎?」
不知道拉斐爾是故意損犬養高丸,還是真的想去那種場所找一個後媽過來,當拉斐爾說出五百萬的時候,犬養高丸再次兩眼放光的握住了拉斐爾的雙手。
「你找什麼後媽呀,你這五百萬日元的零花錢不如給我當伙食費吧,我超好養活的!」
「不是日元,是美金,這是伊莎貝拉給我來日本旅遊的零花錢。」
「伊莎貝拉好寵你呀,五百萬美金夠我一個月的伙食費了!拉斐爾,去那種場所不好,你既然為了見我,千里迢迢從英國來到日本,你可以多看看這裡美好的景色和人文風情,比如我生前建造的孤兒院和養老院,流浪動物收留中心之類的,那裡也有很多你喜歡的貓呢。」
「高丸,你好狡猾,說什麼五百萬美金夠你一個月的伙食費,還讓我感受一下人文風情,其實就是想讓我捐款,救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對吧。那這卡你拿去嘛,密碼是我的生日,不過這不是送給你的,這畢竟是伊莎貝拉的錢,我們今後要一起賺錢還給她,不能白嫖。」
犬養高丸知道如果自己說想要,拉斐爾會毫不猶豫的給他,而這樣犬養高丸可以將這筆錢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拉斐爾很快就明白了犬養高丸的意思。
畢竟伊莎貝拉就是做慈善事業的,拉斐爾從小就是貧民區里長大的,更加能夠理解苦難之人,並且他也特別的勤儉節約,伊莎貝拉每次贈予他的零花錢,他要麼救助需要幫助的人,要麼用來做科研,以及每個都會記在賬本上,計劃著以後能夠加倍償還伊莎貝拉對他的恩情。
「你果然是個好孩子,不過你被伊莎貝拉收養的這四年裡,是不是都已經欠下好幾十億了?你確定我們長大後,一起賺錢養家,能還清這欠下的巨債嗎?」
「我知道伊莎貝拉收養我的恩情是一輩子都無法還清的,她雖然不求回報,但是我們也要學會感恩,盡自己所能的去報答她。還有我們長大後要像騎士那樣一起守護她,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幫她分憂解難,等到她老了,我們要……」
「好有紳士風範呢,但是拉斐爾就你這弱不禁風的身板,還是做不了她的騎士的,做個小牛郎哄她開心還倒是可以的。」
「你不要小看我!諾頓他教過我防身術和近戰術的,除了人多的情況下,我打不過,但是一對一還是可以的,你要來見識一下嗎?」
看著拉斐爾饒有興緻的想要給犬養高丸展示一下自己學的防身術和近戰術,犬養高丸露出一臉壞笑,突然跑到拉斐爾的身後,一把從他身後拎起他的褲襠,拉斐爾雙腳離地,失去平衡,直接臉朝地摔在地上。
好在拉斐爾只是磕了一下腦袋,渦蟲基因體制直接讓傷口快速恢復,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犬養高丸把摔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拉斐爾從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埃。
「拉斐爾,不好意思啊,我這招偷襲可能太下三濫了,我小時候經常和朋友玩這種提褲襠偷襲,不過他們最多就捂住襠部,罵罵咧咧幾句,不像你整個人都摔倒了。看你細胳膊細腿的,怎麼人還有點重,你裡面藏了什麼東西啊?我摸到的時候硬邦邦的,不是軟乎乎的?」
「我……我剛才是想躍起雙腿反擊,把你踢開的,但是你是我的偶像,我心裡又捨不得,所以猶豫了一下,就直接摔在地上了。我穿的小短褲是防止遇到壞叔叔怪阿姨用的,沒有答對問題,小短褲是無法解開的。還有我跟你說,我還會耍雙截棍呢,李小龍也是我的偶像!」
「厲害呀,這樣你以後就不用擔心壞叔叔怪阿姨對你幹壞事了。我也是李小龍的粉絲,我正好也隨身攜帶了雙截棍,那你教教我唄,收我做徒弟如何?」
「原來你藏在裡面,你都隨身攜帶兩個,你才是練家子吧?為什麼我沒有聽你提起過?」
犬養高丸解開自己的浴衣,取出兩個藏在裡面的雙截棍,遞給拉斐爾,拉斐爾第一眼就覺得犬養高丸肯定是個玩雙截棍的高手。
而犬養高丸沒有回答他,只是面帶微笑的等著拉斐爾在他面前耍雙截棍,然而並不會玩雙截棍的拉斐爾,尷尬而又充滿愧疚的在犬養高丸面前笑了一下。
「你怎麼啦?還害羞起來啦?瞧你臉紅的樣子,我不是練家子呀,犬養家族有很多兵器,我拿了兩個雙截棍當作擀麵杖……糟了,你背後有人!小心!」
「這是……苦無?是犬養家族裡訓練的那些忍者嗎?我們難道被犬養家族發現了?」
此時,犬養高丸感覺到周圍有些異常,隨即拉斐爾的身後突然飛出來一個苦無,敏銳的犬養高丸摟住拉斐爾,並同時拿走他手中一個雙截棍,隨著一聲響亮的金屬撞擊聲,近在咫尺的苦無被犬養高丸揚起的雙截棍打飛在地。
拉斐爾意識到他們可能是犬養家族派過來的忍者,他們的行蹤可能已經被犬養家族的成員發現了。此時,幾十個忍者出現在他們面前,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顯然是凶多吉少。
隨著帶著掌聲和罪惡的笑容,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從包圍他們的忍者群里走了進來,那個男子正是犬養晉三,犬養高丸生前的哥哥。
「不錯嘛,高丸,讓你逍遙了兩年,你現在給我帶回來一個外國小嫩肉,讓我嘗嘗他是什麼滋味如何?」
「我就覺得奇怪,這兩年你們居然沒有察覺異常,原來你早就計劃欲擒故縱了。我勸你別動拉斐爾的主意,你若是敢碰他一根腿毛,就等於得罪了斯科特家族。」
「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嗎?他不就是專門用來接客的貓童嗎?像他媽媽一樣,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的小孩子,只不過是被斯科特家族的二小姐伊莎貝拉買下包養了,你就把他當做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了嗎?老子享受完他,再來享受你,你最好給你乖乖聽話。」
「無恥人渣!拉斐爾不是什麼接客的貓童!是被你們這群侵害兒童,道德淪喪之人殘忍迫害的受害者!犬養晉三你這種人不僅沒有男性器官,而且還沒有良心和人性!你小時候調戲良家婦女的時候,還被人關進豬圈,按頭餵過豬糞,我就想問你當時吃得香不香!」
聽到犬養晉三當眾說出羞辱拉斐爾的話,犬養高丸直接把犬養晉三當年的一件糗事說了出來,原本面帶邪笑的犬養晉三,神情瞬間宛如被惡鬼附體,面目變得猙獰。
當犬養晉三向犬養高丸提到某個去世之人時,這徹底揭開了犬養高丸內心多年的傷疤。
「哼,那麼夏目和泉的肉,你吃得香不香?」
「高丸,夏目和泉是誰?是夏目和果子的親人嗎?你難道以前吃過人肉?」
「那我就替他來告訴你吧,夏目和泉是夏目和果子的弟弟。從小留著一頭姬發,他還以為是女孩子,還說要他做未婚妻呢。後來發現是男孩子,他們兩個還是關係很好的在一起,直到我把高丸抓了起來,就只有夏目和泉這個小孩來救他,你知道羊入狼穴的結局是什麼?」
「所以你們把高丸喜歡的人糟蹋並且殺害,讓當時被你挖去了雙眼,且暫時還沒有被你拔掉牙齒的高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下了夏目和泉的肉?給高丸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對吧?但是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在發生了,我現在有能力保護高丸……啊啊啊啊啊啊!」
原來犬養高丸生前有一個喜歡的男孩叫夏目和泉,為了救犬養高丸,被犬養晉三殘忍殺害,並且將犬養高丸做成人彘後,讓他吃下夏目和泉的屍體,給他心理造成極大的創傷。
雖然拉斐爾剛剛得知此事,很想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但是他覺得現在最終要的是不要讓歷史重演,這次他想要靠自己來保護犬養高丸,一起走出困境。
然而,他話未說完,犬養家族的成員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烈犬,向他們逼近。曾經被一群惡犬咬過的拉斐爾,自然驚恐的慘叫起來。
「這是我第二次見你落淚了,都說你是沒有淚腺的傢伙,連父親的葬禮都沒有流過淚水,砍斷你的雙手雙腿都沒能讓你哭著向我求饒,但是你看到夏目和泉被殺的一幕,你當時真是哭的像個孩子呢。我當時還把他的骨肉喂狗了呢,要不要讓你新交的小男友也體驗一下?」
「我生平最後悔的兩件事,其一是我愧對夏目和泉,其二是我沒有親手殺了你。」
隨著犬養高丸仰天吹了一聲口哨,一隻利爪抓著武士刀的貓頭鷹飛馳而來,武士刀落入犬養高丸的手中,那些忍者們似乎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保持著防禦狀態的姿勢。
看到犬養高丸手持著武士刀,犬養晉三也將自己隨身佩戴的武士刀亮了出來,似乎他們兄弟之間打算開始一場一對一的武士刀對決,但是犬養高丸的武士刀卻出現了意外。
「知道你小子的玩武士刀很厲害,但是你永遠都戰勝不了我,來場久違的對決吧!」
「好啊!就讓這把犬切丸沾染上你罪惡的鮮血,讓那些枉死的冤魂……唉?我的刀怎麼斷了?怪不得輕了那麼多,莫非是那個混蛋把我犬切丸給弄斷了!不過斷刀也是刀。」
犬養高丸指間推出的劍刃翻著寒光,卻沒想到武士刀被做了手腳,變成了一把殘缺的斷刀,但是這並沒有消磨犬養高丸的鬥志,兩人二話不說的就互相廝殺起來。
那種只有在電視劇才能看到的日系古裝劇,彷彿就在現實上演,親眼目睹犬養高丸華麗英姿的拉斐爾,內心更加的對其產生了崇拜。
他的視線無法從犬養高丸身上脫離,完全沒有顧及到危險正在向他襲來。牽著烈犬的犬養家族成員鬆開了犬繩,四五隻烈犬如惡狼撲食一般露出鋒利的獠牙與血盆大口。
隨著幾聲槍響,以及烈犬的悲鳴,那四五隻烈犬被被不明而來的子彈擊穿了頭顱,而其中一隻烈犬,被犬養高丸飛過來的斷刀刺穿了咽喉。
由於犬養高丸光顧著救拉斐爾,手上也沒有了刀刃,便無暇顧及犬養晉三向他砍來的武士刀,眼看著犬養高丸就要被劈成兩截,又一個不明來源的槍聲想起,一槍打穿了犬養晉三的手腕,他的手腕鮮血直流,武士刀也落到了地上。
「聽我妹妹說,他是拉斐爾喜歡的人,所以下次就不是手腕了。」
「哇!他該不會是拉斐爾同父異母的哥哥諾頓吧,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你好……」
「高丸,我也是你的粉絲,我從小就聽爸爸提到過你,而且你這兩年裡還經常和拉斐爾寫信,至於他的內心,看到他逐漸的陽光樂觀起來,我心裡非常感激你。由於我在美國讀書,再加上母親限制我和他見面,今後的日子就拜託你替我好好照顧拉斐爾了。」
「你這也太突然了吧?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冷酷無情的大反派,沒想到見到偶像就兩副面孔的啊?你是為了保護拉斐爾,偷偷從美國坐飛機過來的嗎?拉斐爾他……唉?那個少年是誰?看起來和拉斐爾認識,他們怎麼還吵起來的?」
原來開槍打傷犬養晉三手腕的人正是諾頓,在犬養高丸的印象里認為諾頓是個冷酷無情的大反派,若是知道拉斐爾喜歡犬養高丸,說不定諾頓會找他的麻煩。
不過他卻沒想到諾頓也是犬養高丸的粉絲,並且對待他的態度完全是兩個面孔,完全是那種充滿崇拜的眼神看著犬養高丸,令犬養高丸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而當犬養高丸轉身看向拉斐爾的時候,拉斐爾的身旁卻多出來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手中還拿著槍,顯然之前是這個少年開槍打死了那些襲擊拉斐爾的惡犬。
既然是這個少年救了拉斐爾,那麼為什麼拉斐爾見到他反而會露出憤怒的神情,莫非他們曾經有什麼誤會或者恩怨,那個少年莫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