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彭城目光死死的盯着白書航，眼底有化不開的悲痛和疑惑。

“你竟然問我爲什麽？哈哈！”白書航笑了許久，“你不是喜歡我嗎？爲什麽在我回來之後，你卻看上了别人,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廢物。”

彭城皺着的眉更皺了，“我是喜歡過你，你出國後,我想了很久,發現并不是愛情,隻能說是哥哥對弟弟的喜歡。”

白書航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你在說什麽？”

彭城不想再和他說廢話，直接将手裏的文件遞給白書航,“你隻需要告訴我,上面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麽？小寶？就不是自殺。

痛苦的閉上眼睛,其實，他心裏知道這上面寫得都是真的,隻是心裏不想相信而已,一個是他喜歡的人,一個是他親弟弟，還有一個是被他當做親弟弟一樣的人。

“是真的，你想怎麽樣？”白書航一巴掌拍下資料，幾張白紙灑落在地，頗爲瘋癫的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張小寶根本不是人，是一個怪物，一個人男人竟然會懷孕，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殺他了，直接把他送到研究所，那些科學家一定很喜歡。”

彭城一把抓住白書航的衣領，雙目赤紅，“你在說什麽？”

“我說，張小寶懷孕了，死的時候，肚子裏還帶着一個小怪物。”白書航看到彭城這樣，眼底竟然閃爍着興奮。

彭城沖着白書航的面門就是一拳，後退了一步，踉跄着離開，坐到車上許久，才抖着手啓動車，直接殺回家。

彭城的家世隻比白家強，不到三天，就查到了白書啓刻意隐瞞的信息，看着查到的資訊，彭城不禁掩面痛哭。

竟然是真的，他和小寶，曾經有一個孩子，還沒出世就被人殺了，和他的爸爸一起，死於非命。

沉默許久，彭城拿起電話，開始發布命令。

三天後，彭越被送出國，一周後，白書航被查出蓄意謀殺，一個多月後，白書啓的公司幾乎破産。

傍晚，太陽已經西落，天漸漸暗了下來，公墓當中，更顯得陰森，一個頗爲邋遢的青年坐在一座墓碑前，不斷的喝酒。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之前小越和白書航就想殺你，我以爲我警告了就會沒事。”彭城靠在墓碑上，呢喃道。

………………

等了許久，白書啓終於見到白書航拖着鎖鏈出來，周身泛着死氣，沒有半點活力。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在裏面有人欺負你？”白書啓激動的站起身，好半天才發現白書航是聽不到的，趕緊拿起電話，重新問了一遍。

半響，白書航才說道：“左右都是要死的人，爸媽一定氣死了吧？”

“小航，爲什麽會變成這樣？”白書啓盯着白書航，這是他從小疼到大的人，從小就優秀，他想過他長大後會進研究院，會進教室，會進辦公室，唯獨沒想過會進監獄。

白書航搖了搖頭，“哥，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爲什麽殺那個華僑？”白書啓終於問道。

如果白書航隻殺了張小寶，他們家肯定能想辦法擺平，至少不會是死刑緩期。

彷佛聽到什麽惡魔的名字，白書航整個人都微微顫唞着，整張臉更加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那是個魔鬼，魔鬼，必須死。”越說越大聲，情緒也越來越大，突然站起身，紅着眼拍着玻璃，“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一旁守着的獄警立馬過去抓住他，扭送他回監獄。

白書啓皺起眉，小航怎麽會突然這樣？肯定是在國外發生了什麽？

其實白書航在國外的事迹不算難查，費點心思就能查到，隻是白書航回國之後一直表現的很好，他也不可能無端端的去查自己弟弟在外面幹嘛。

沒幾天就查出來，看到那些信息，白書啓整個人都僵住了，紅着眼眶，他沒想到，他天之驕子一般的弟弟，竟然被人這麽對待，怪不得會變成這樣。

拿着這份資料，直接到了彭城的公司，硬闖了上去，“放過小航吧，他也是被逼瘋的可憐人。”

“就算如此，他已經殺了那個華僑，已經報仇，殺小寶是什麽意思？還有，他可憐的話，那小寶呢？還有他肚裏連出世都不能的孩子呢？”彭城看完資料，皺了下眉，不能否認，心裏軟了一下，但是隻要想到小寶還有孩子，有硬了起來。

白書啓低着頭，“好歹留他一命。”

彭城盯着白書啓，嘴角勾起，“你現在自身都快難保了，還想着你弟弟，倒确實是個好哥哥。”

小寶的死，他多少也有責任，别以爲能逃脫。

在白書啓求彭城的第三天，監獄就傳來了白書航自殺的消息，等白書啓趕到的時候，人已經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