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倒是緩緩說出了一件往事：「三十年前，我記得當時執掌帝國王位的是葉林·溫斯爾克斯。」

「他是新興貴族和老牌貴族一同誕生下來的孩子。他的上任期間，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帝國新興派發展最為榮盛之時。」

約瑟翰慢慢的看著我。他沒有言語，我所提及的這個名字，他亦十分熟悉。

溫斯爾克斯是他的母族。約瑟翰·龐麥德的母親，便是如今溫斯爾克斯掌權人的獨女。

當年幾乎可以說是溫斯爾克是發展最為昌盛之際。力壓帝國三大盤根上百年的本土家族，終於在議會最後決定的時刻，以251比250的微弱優勢，溫斯爾克斯掌權於帝國。

葉林一上任來，就迅速升起了一系列的改革。涉及經濟、文化、政治的方面更是數不勝數。

而最為突出的，便是葉林於1790年掀起的經濟重整改革。

這次改革，因宣誓地在肯特郡，又因為最先是從肯特郡而掀起的波瀾。

故又被稱為肯特改革。

約瑟翰在那一瞬間里，似乎意識到了我要說什麼。

的確，和聰明人之間的對話，一直以來就十分便捷。

他輕輕恍若在透過我來看著某種已經消逝的東西。

我不知道他想在我身上看見什麼，但我此時，就是有預料，甚至是一種極為強盛的預感，他在透著我，去看另一個人。

「喬。你總是如此讓人覺得意外。」他慢慢而語，就連平時臉上經常裝的溫和都淡了許多。

整個臉容上顯現出微淡的冷漠。

如同宙斯之神撒著淺淡的光輝降臨在世上。

我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世事如此。趨利避害。」我慢慢隨心而語，也並不認為我做了什麼特別驚天讓人驚訝的事情。

約瑟翰如平常一般的點了點頭。一旁哈利還在不斷繞著圈在約瑟翰的身邊玩鬧。

「哈利呢？」看著面前這隻狼狗，我像是想起了什麼，慢慢而道。

他雙手撫摸著哈利身上的皮毛，他知曉我在說著哪個哈利。

「死了。」他慢慢而道，像是剛回憶起來還有這個人。

我不置可否，宛語一笑：「那定然時還活的好好的。」

他也斷然輕笑出來。

面前的沙盤已經被水凝固起來，只零星看得見幾個零星的版圖地標。

哈利像是對這個沙盤模型感覺到極大的興趣。他豁的一下跳了上來，將沙盤最後的地標都混亂在一起模糊不見。

帝國這片被各大家族瓜分完勢力的土地。也終會重新散盤重組。

·

晚上。當我再回至房間中時，這次的溫斯利不知是不是乖覺很多。他已然在床笫間慢慢睡下。

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我看著他，並無理會。

熄了燈以後也一同躺至在床上了。

可剛閉眼，身旁之人就再次靠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輕吐著熱氣。

「你明天陪我好不好？」

黑暗之中，我聽見他在我耳邊細語。語調溫柔，態度低至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