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有什麼反應。」

「最起碼也要大大方方的說句不用謝吧。」

「不用謝。」余白順水推舟。

顧之凡忍不住笑，「什麼嘛，你還挺幽默的嗎？」

余白髮現顧之凡真的很愛笑，「為什麼這麼愛笑。」余白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顧之凡還是聽到了，「不是常有人說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嗎？」

余白沒答話，眼神卻暗淡了下來，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嗎，竟然如此，小時候的自己為什麼要遇到那種事。

「怎麼了嗎？」顧之凡發覺余白的情緒不太對。

「沒事。你走吧。」到了校門口之後余白突然停了下來，想要支開顧之凡。因為自己的身份，所以校外可不像校內一樣這麼安全，這也是余白不願意和人太親近的原因，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危險因素。

「你家在哪邊？」顧之凡開口。

余白疑惑的看向顧之凡。

顧之凡解釋，「我家在那邊，要是順路的話我們可以結個伴。」

余白很久沒有聽到結伴這個詞了，一時間余白僥倖在想，一起走也沒什麼吧，不會這麼巧就能遇到那些人。余白也不得不承認，他好像還想要和顧之凡一起待久一點。而且他也清楚，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走吧。」余白最終還是選擇和他同行。

顧之凡興奮的跟上，「就是，這樣才對嘛，一個人該多孤單。」

見余白不說話，顧之凡又繼續道「你看你這麼帥，要是不這麼冷漠，肯定有很多人願意和你接觸的，你沒事不能多說說話嗎？」

「說什麼？」

「說什麼都可以啊，電視，新聞，八卦，實在不行聊聊學習也是可以的。」顧之凡滔滔不絕的講道。

「我不看電視。」

「啊？什麼？」顧之凡以為自己聽錯了。

余白耐心的又敘述了一遍，「我不看電視。」

「真的假的？」顧之凡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也太酷了吧，現在這年頭還有不看電視的人？手機呢，你玩不玩？」顧之凡在想他竟然不看電視，那就一定是個手機熱愛狂。

「聽歌發簡訊打電話。」

「你也太神奇了吧？」顧之凡滿臉的興奮，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很奇怪嗎？」余白看著笑個不停的顧之凡，不知道哪裡又觸到了他開心的點。

「奇怪是真奇怪，酷也是真酷！」顧之凡誇讚道。

兩人只一起走了幾百米，余白就察覺到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在路過一家店的玻璃窗時，余白眼角撇到了跟蹤自己的人，帶頭的那人正是前幾日在李炎廷那裡懲罰的少年。

這麼早就出院了，還是挺頑強的，余白心裡這樣想著。

「你先走吧，我有東西忘帶了，回去拿一下。」余白走到一個胡同旁停下對顧之凡說。

顧之凡覺得余白很奇怪，從剛才起就刻意和自己保持著距離，而且好像很警惕的樣子。今天又沒有作業，他要回去拿什麼。

「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見。」顧之凡迎合余白往前走了一會之後，偷偷的跑到一輛車後面躲著，想看余白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