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城。

唐府。

「這天突然變冷了。」唐府一位家僕道。

「那可不，近秋了。」

話間不斷傳出劈柴聲。

兩人朝聲源看去，原來是有一人在不遠處劈著柴。

「新來的。」一家僕朝那人喊了一聲。

那人停下動作，看向他們。

兩家僕相視壞笑，放下各自手中的兩夜壺：「新來的，幫我們把夜壺拿去倒。」

那人聞言，從小木凳上起身走向他們，彎腰將兩夜壺提起，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來回倒了兩次。

倒完夜壺後，那人回到原來的位子繼續劈柴。

「聽說那新來的，是一個啞巴。」

「怪不得從前日起就不見他說話。」

余城。

太守府。

楊經阮洗浴完，從屏風後出來，就沒有看到原吟，而房門卻大開著。

楊經阮剛走近房門，從門外吹來一股涼風，令楊經阮一個哆嗦，正想伸手去合上房門時，就看到原吟站在庭院，仰著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楊經阮走出寢房：「阿吟。」

原吟轉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楊經阮，喚了一聲：「夫君。」

楊經阮停在原吟身邊：「天冷了，你站在這做什麼？」

「今夜沒有月亮。」原吟道。

「沒有月亮有什麼稀奇的？搞得好像你從小到大每晚都能看到月亮一樣。」楊經阮道。

「是喔。」原吟恍然大悟：「阿吟也有沒有看見月亮的時候。」

「趕緊進屋。」

「嗯。」原吟主動牽著楊經阮的手。

「又沒多遠牽什麼手？」

原吟沒有回答，笑吟吟地跟著楊經阮回房。

過了很久，外面颳起了大風。

楊經阮透過窗戶看著院子里被風吹得不停搖拽的樹枝：「看樣子，明日會下雨了 。」

原吟從小圖書里抬起頭：「夫君如何得知？」

「男人的直覺。」楊經阮說著，走到窗戶前，將窗戶合上 ，風吹的聲音小了不少。

「那……阿吟是男人嗎？」原吟問。

楊經阮有些想翻白眼：「你摸摸你雙腿之間，有沒有棍子一樣的東西。」

原吟聽話的一摸，果真摸到了楊經阮所說的東西，一臉驚喜的表情。

「快過來睡覺。」 楊經阮躺在床上，蓋上被子。

原吟吹滅了蠟燭，爬上床上，躺在楊經阮身旁。

上床後的原吟並沒有老實 ，一手抓住了楊經阮兩腿之間的那東西。

楊經阮瞬間睜眼：「你做什麼？鬆手。」

原吟聽話的鬆開手，興奮地說：「夫君也是男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哪個女人有那個東西。」

「夫君，書上說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成親，夫君為什麼會和阿吟成親？」

「你以為我願意娶你啊。」楊經阮道。

原吟在被子下抱住楊經阮，不在意楊經阮說的，笑著對他說：「阿吟願意嫁給夫君。」

「趕緊睡覺，不要說話，不要碰我。」

「可是，阿吟睡不著。」原吟軟糯地說。

「你睡不著也不要禍害我啊。」

……

直到很久，原吟困了才放過楊經阮。

清晨。

楊經阮在睡夢中，聽到見有人在叫他夫君，那人還不停搖晃他的身子。

楊經阮受不了睜開眼。

原吟見楊經阮醒了就乖巧地站在床邊。

「你幹什麼？」楊經阮迷糊地問。

「夫君真厲害，真的下雨了。」原吟崇拜的說。

楊經阮微怒：「你就為了這點小事就叫我醒來。」

原吟依然很乖巧的站在床邊，沒有說話。

楊經阮一翻身背對著原吟。

還沒過多久，原吟又晃著他的身子。

楊經阮不耐煩：「又幹什麼？」

「該去吃早膳了。」原吟輕聲道。

「我不去。」楊經阮又閉上眼。

原吟伏身在楊經阮耳邊說輕聲道：「那阿吟去幫夫君拿早膳，夫君再睡會。」

楊經阮這次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