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康一隻手按著肖南的肩膀，聽肖南這樣說挑了下眉，「認識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你平時有什麼懷孕的表現嗎？」

什麼？懷孕？開哪門子的宇宙玩笑？

肖北躺在床上，看著蔡明康的側臉，緊繃的下顎線，工作起來超級認真的臉。但是就算很帥，也不能隨便開這種玩笑。「蔡醫生是看不出我是男人嘛？」將胳膊墊在脖子後面，「人無完人，我理解。」

蔡明康在肖北鮮活的臉上看了眼，移開壓制著肖北肩膀的手，將本來拉到橫膈膜位置的上衣，又往上推了點，「你來婦產科，難道不是來產檢的嗎？」

「握草！」肖北這會兒才看向自己坦露出來的肚子，上面有一層透明的膠質液體，蔡明康手裡拿著的儀器，在他肚子上來回的移動。

「我知道我長得好，但蔡醫生也不能第一次就對我……」後面的話，意味深長的停下。

蔡明康將手裡的儀器放下，站起身，俯視著躺在床上的肖北。「我有義務為您進行身體的全面檢查，這是為您和您以後的孩子著想。」

說著，從桌子上拿來一雙一次性醫用手套，戴在手上。橡皮筋綳在手腕上的聲音，讓肖北的聲音顫了顫。

但是，咱們肖北向來有生命不止、造作不停的追求。伸腳抵在蔡明康的腹部，來回打著轉。

眼神也不安分的在蔡明康的小腹往下逡巡，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蔡醫生關門了嗎？」

蔡明康的眼睛眯了下，動作緩慢的，手從肖北細瘦的腳踝往上。動作輕巧的劃過肖北的小腿，指頭靈活的在大腿上敲打。「這是自然。」

身體也慢慢的俯下，從床邊抽了幾張紙，將肖北肚子上的液體擦幹凈。

手順著來到大腿根，肖北不慌是不可能的，但是看著蔡明康慢慢俯身下來，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蔡明康的陰影中。

肖北四肢不能動彈，像是要接受制裁。只有心躁動個不停，跳的他腦袋裡全是砰砰的聲音。

「啊！」腿被強硬的扳到一邊，那隻手還按在大腿根，那條腿已經和他的身體，呈九十度擺放了。「疼！」他又不是柔韌性好的人，這一個動作，疼的要吐血了好嘛。

蔡明康自然看到肖北的臉，皺的像朵雛菊。按在他大腿根部的手沒有動，很有力，另一隻手從腰側劃過。

橡膠材質的手套，卻因為很薄，所以肖北能感覺到蔡明康有點涼的手溫。

每一個動作都被無限放大，被觸碰到的地方都在局部抽搐。然後，那隻手握住了他的褲腰，連著內褲邊一起被握住了。

「醫生，醫生！」肖北可算是不淡定了，掙扎著就要坐起來。雙手亂擺，但是腰還是在蔡明康的手下，絲毫動彈不得。

蔡明康看著肖北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是不顯。帶著眼鏡，讓人完全看不出他眼裡滿滿的笑意。

「你長得好？」蔡明康疑問句尾音上揚，聽得肖北背上一陣過電。再看著被蔡明康穿的一絲不苟的白大褂，還有腰上不能忽視的力道。

肖北慫了，徹底的慫了。

「不好，不好。我長得一點都不好。」肖北都算是鬼哭狼嚎了出來，雖然在每天夜裡碼字歷練中理論知識豐富，但他還是一個純潔的小受啊。

蔡明康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但是還沒有離開，看著肖北都要哭出來的樣子，「怎麼就長得不好了？」

「我丑我丑，我天下第一丑。」肖北還沒有從內褲邊上那雙微涼的手的驚嚇中緩過神來，真覺得自己的小雛菊要交待在這了。

交代在一張產檢床上。

蔡明康也不逗他了，修長又保養的極好的手，從肖北的身上移開。站在床邊，把手上的一次性橡膠手套取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整個過程，優雅斯文到犯規。

「你怎麼會在這？」蔡明康走到桌邊，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保溫杯，打開之後，看裡面的水還溫著，遞給了肖北。

肖北坐起來，揪著自己衣服的前襟，一副受欺壓的小媳婦模樣。「還不是覬覦你的美貌。」

不知道該說他誠實好，還是要說他記吃不記打呢。

接過蔡明康手裡的茶杯，溫溫的感覺，和蔡明康手的微涼觸感不一樣。仰頭喝了一口，立馬噗嚕噗嚕吐著舌頭。

「好苦啊。」肖北說著，還不住的吐著舌頭，消除嘴裡的苦味。

蔡明康看著那吐出來的舌尖，又順著肖北鬆鬆垮垮的衣服往下看，得出一個結論，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獵物。

一家很安靜的餐館，蔡明康和肖北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的天色已經昏黃了。

肖北喝了一口椰汁西米露，滿足的眯起了眼睛。又看著蔡明康面前的黑咖啡，就覺得胃裡的苦水要返上來了。

「蔡醫生平時是不是都很忙？」肖北乖巧的坐在卡座上，看著對面的蔡明康脫下了白大褂。裡面潔白的襯衫領口解開了一個扣子，袖子規整的卷到胳膊肘的位置。

一隻手拿著小匙，可能是因為醫生，所以平時比較注意手的養護，蔡明康的手又修長又好看。

「還行。」蔡明康的回答，言簡意賅。

服務員上餐，兩個人各點了一份黑胡椒意麵。肖北發現蔡明康醫生和自己的口味相似，當然喝茶的口味除外。

他可不會忘記蔡明康遞給他的那杯苦丁茶，苦的他都要吐了，所以才有了這頓飯來賠償。

「蔡醫生有女朋友嘛？」吃完飯後，肖北和蔡明康順著街邊散步。天已經黑了，街上的路燈還亮著。

蔡明康走路的時候，身形挺拔，看起來更加的賞心悅目。就是在這副皮相的迷惑下，肖北已經把產檢床上的那件事忘完了。

聽到耳邊醇厚的笑聲，肖北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一樣。他聽到蔡明康說：「你對我有什麼想法嗎？」

前面就說了，肖北是一個喜歡作妖的人。

聽到蔡明康這句話之後，肖北停下腳步，看著蔡明康。笑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像要被嚇哭的慫包樣。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這是肖北對蔡明康說的話，一點都不符合他小說里那些做了幾十遍，以身體契合達到情感契合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