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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癮

     高高在上的韓修在漫長的歲月中,膩味了單一的放縱,只是一時興起,他要了那個男孩,第一次接受男人,而對方還是一個只有16歲的少年,長達十年的強制關係,如何讓純情的處子少年墮落成王,最終上位將妖孽叔叔打壓得哭泣不能。

    【小孩難懂】

    小說: 毒癮 作者:HumbleDesire 字數:2708 更新時間:2019-11-23 15:22:50

    三個月後……

    「這是南溟,本來預定是在北溟的,可惜最近那裡不太太平就繞了遠路。」

    「知道了。」

    韓修下了船,隨手接過君子然從船上拋下的錢袋。

    「我會一直在這裡的。」

    「嗯。」

    韓修揮手告別後就帶著已經換裝好的傅博溪離開。

    「你拿著。」

    傅博溪接過錢袋,此時兩人已經成功的混入了人流,而韓修原本的白長發也成了普眾的黑色,曜石的眼球也有了黑白分界。

    「很陌生嗎?」

    周圍的百姓穿戴異常,就連所說的語言也是天差地別,傅博溪面對這一切雖是驚愕卻並沒有少年該有的情緒。

    「是的。」

    韓修看著他稍顯稚嫩的面龐於是帶著些許輕佻的語氣笑道。

    「所以乖孩子不要走丟了知道嗎?」

    隨後兩人到了街市雇下一輛馬車,當然比不上騎馬的速度,不過他也忘了教某人這事,也不知道小孩會不會。反正不趕路就將就遊山玩水了。

    看著已近的正午,傅博溪知道韓修向來不太喜歡有陽光的地方,於是詢問道。

    「您要留宿嗎?」

    韓修抬手望瞭望天,熾熱的陽光顯得那麼刺眼,還真是讓人煩躁,不過嘴角又是一笑。

    「不了,這次……我要小小的勞苦下自己。」

    傅博溪不明所以,不過他向來不會多話。

    「去城郊吧,林子多的地方,順便……」

    「我想解決下。」

    他轉身看著傅博溪曖昧道。

    「好。」

    面對韓修荒唐的提議傅博溪已經面色如常。

    看著這些年越發獃板的少年,韓修笑評道。

    「我聽瑪雅說你是羅家公子,不過現在看著怎麼像個維諾的下人?」

    「在羅家,我本就是下人。」

    聽後韓修也只是無奈的側了側腦袋,指尖在他眉間一點。

    頓時周圍百姓的談話聲開始變得清晰明朗,語言不通的問題似乎不復存在。

    「走吧。」

    韓修坐上了馬車,傅博溪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燙

    ——卻只是因為天上的烈日,而剛才韓修的指尖……卻冰冷的恐怖。

    「你留著買些自己吃的東西吧,對了……別忘了這裡的烈酒。」

    說完韓修便隨手抓起他的手腕,兩人指尖相觸後傅博溪感覺一陣刺痛,卻只是微皺眉頭。

    「早點跟上。」

    最後叮囑完他便駕車離開,傅博溪卻站在原地看著他漸行漸遠,等到反應過來自己根本不知道韓修的位置時這才想要跟上,可是茫茫人海卻早已不見了蹤影,陽光下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線隨之浮動上空,而周圍的行人卻毫無所覺,紅線的下的車轍正跟隨著它的另一頭不斷延伸,連接著兩人的距離。

    時至傍晚傅博溪才趕至韓修身邊。

    「啪!」

    突然一聲貫耳的扇打,伴隨著韓修凜冽的質問。

    「你去哪兒了?」

    他語氣不善,似乎心情並不怎麼好。

    「太遠。」

    「……」

    韓修本想發作,可是略微一想,頓覺啞口無言。

    某人是叫傅博溪跟著,而幾個時辰前的某人……也似乎在出城後為了一時快活足足快馬賓士了三個時辰……

    「……」

    兩人對視,韓修隨即轉身離開,似乎完全不為自己的無端失控覺得尷尬,隨口道。

    「買了些什麼?」

    「魚,還有些菜包括您吩咐的烈酒。」

    「……水煮魚?」

    韓修突然停下。

    還未等傅博溪回答,他又低聲道。

    「炸的吧。」

    「本來是。」

    「為什麼!」

    他猛然轉身,聲貝微抬。

    「壞了。」

    傅博溪提了提手裡已經有些發臭的大魚。

    一陣夏風拂過,刺鼻的魚腥味猛然襲來,韓修眉頭微挑,隨後胃裡一陣翻騰,手捂著嘴有些難以承受。

    「……嘔……嘔。」

    傅博溪上前扶住他,神情焦急卻不自知,一手拍著韓修的脊背忙聲詢問。

    「您沒事吧?」

    「嘔……嘔……把……把那東西扔了!」

    說著韓修已經幹嘔的無法直身。

    傅博溪趕緊甩手扔下臭魚,一手扶著強烈幹嘔的韓修,透過兩人交握的雙手,那種寒徹骨的冰涼再次傳來。沉思片刻,傅博溪立即挽起廣袖主動將胳膊伸出。

    韓修卻推開他的「邀請」轉身後退,蹙眉看向傅博溪,隨手抹去嘴角的臟污。

    「不用,你不是買了壺酒嗎?」

    「……您才吐完。」

    傅博溪提醒道。

    「有什麼關係,這身體怎麼都不會壞,你不是也、體、驗、了很多次了嗎?乖寶兒,把它給叔叔。」

    韓修輕聲道。

    「……」

    兩人對視,最終傅博溪還是妥協的拿出酒壺。

    韓修一手奪過就開始猛灌,傅博溪卻只是看著他暗自緊了緊袖中的拳頭。

    誰知下一刻韓修卻突然捂著胸口將剛喝下的烈酒盡數吐出,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一股腥甜頓時湧入喉頭。

    隨即傅博溪的手袖被染紅大片,還未待他反應對方便暈了過去。

    而他卻久久未動,彷彿還未從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中徹底清醒。

    ——韓修,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竟然暈倒了!

    這種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事……今天、竟然發生了!

    看著懷裡安眠的男人,微卷的白髮已經恢復,現在的他就連最基本的形態變幻都難以維持,如果這時候那些身在嘉卡拉羅的貴族們知道了會怎樣?

    ——一定會殺了他。

    ……如果現在動手……他一定必死無疑……一定。

    久久的呆立後,傅博溪卻彎身將他攔腰抱起送回了馬車內。

    ——你還不能死。

    微風拂過,那些被丟棄的葷腥也逐漸被地上捲起的落葉掩蓋。

    馬兒低垂著腦袋尋食著眼前的枯葉。

    夜裡沙沙作響的深林中一輛簡陋的馬車內燃起了燭光。

    韓修睡了一日,直到第二天昏時才緩緩醒來,此時馬車內空無一人,他起身拉開帷幕,外面只有荒涼的蕭瑟落葉卻空無一人。

    他下了馬車巡視一周,並沒有再看見任何東西,遠處是一方陰涼的樹影,他扶著粗/壯的樹幹緩緩坐下,靜靜的聽著林中沙沙作響的樹枝顫動,看著自己越發蒼白的指尖,他毫無波瀾。

    這就是帶活物強過「生死線」的代價,除去一顆鮫珠再加上他一半的力量……

    可是——為什麼身體反應卻越來越不對勁?

    沉思良久後他這抬頭看向四周——一片死寂。

    冰冷的眼神微斂,他越發沉默。

    「您在這裡做什麼?」

    又過了許久,傅博溪才終於不知道從哪裡回來,手裡還拿著新鮮的野菜,卻沒了鮮魚。看著身體單薄的韓修坐在樹下,於是將身上的衣袍解下替他披上,很早他就知道韓修除了在做/愛時知道冷熱,平時的生活壓根就不會對任何溫度有所知覺,他當然也不會傻的去相信他說的什麼體質特殊,應該只是他自己的心理問題罷了。

    正當兩人靜默時,韓修卻突然甩手一耳光狠狠的扇在傅博溪臉上,看著他發腫的面頰,神色陰冷。

    「你去哪兒了?」

    傅博溪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剛才被打的並不是自己,他平靜道。

    「您不能喝這裡的烈酒。」

    韓修這才看見對方手中的竹筒被一根簡單的稻草繩拴提在手上,卻也並未對自己的冷厲收斂多少,只是未再對傅博溪做出更過分的事來。

    看著少年低垂的目光,他沉聲道。

    「不準離開我的視線,明白嗎?你就該像條狗一樣聽話!而不是根據自我意識的擅自行動!」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隱約間剛才打過傅博溪的手指微微顫動。

    回到車內,撩開竹簾後他才注意馬車已經被小做整改,卻只是淡淡一暼並未對傅博溪的「擅自做主」追根究底。

    他側卧馬車小憩片刻,待思緒平靜後卻無法再入睡,看著竹簾後浮動的身影,他抬起剛打過少年的那隻手心,蒼白指節修長分明。

    ——最近他似乎總有些失控。

    是因為近鄉情怯嗎?

    他覺得好笑,自己這次來的這麼突然,她又怎麼會知道?

    不過……

    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傅博溪為什麼沒有趁剛才殺了他?難道是知道自己的不死之身?就算他知道了又為什麼不逃跑?

    現在的小孩真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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