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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雲流水十年間

    風流不羈的許風流,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是各派拉攏的熱門人物,雖然沒有人說出什麼極度恭維的話來 ,但各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得許風流者,得天下!」 看似瀟灑無畏的許風流,為江湖上各位名家所愛,可到底誰是真心的呢?許風流在各位名家中周旋求『生存』,不是為了保住一條命,而是為了找一個人。究竟是誰能讓許風流許大俠苦苦尋覓,卻不曾出現。

    第四章 故作關心

    小說: 浮雲流水十年間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2113 更新時間:2019-11-24 01:18:45

    冬曲柳的毒方被清理的差不多,時櫻便要雙展秀送他回去。冬曲柳從風流閣出來已有半月之久,的確應該回去看看了。

    許風流早在被帶回時櫻軒的第二日便重返了天境堡。冬曲柳那時正為魚骨毒所害,無法阻止許風流前去。現在想起許風流走的那樣匆忙,不免又要吊起心來。

    「既是今日便要告辭,那麼順便去拜訪一下時櫻軒的軒主罷。」冬曲柳起身在雙展秀的引路下見到了時櫻。

    時櫻軒的時櫻花終年不敗,花盤圓潤似玉琢般光滑細膩,花色不一,主要以紫白為主。而在時櫻軒軒主時櫻這兒的花真真是在時櫻軒里也難得一見的琉璃青色的時櫻花。

    一身白衣的男子襯著這一樹一樹的琉璃青花,美得讓冬曲柳移不開雙眼。

    美終究歸美,冬曲柳還不至於已經神魂顛倒,收起沈迷的雙眼。

    冬曲柳正經拱手道「多謝軒主的照顧,冬曲柳不勝感激,今日便迴風流閣,前來辭別。」

    坐在樹上的時櫻正屈著一條腿,另一條腿掛在樹下晃蕩,一手提著一個白色雕青花的酒杯,一手玩弄著手中的花朵。

    冬曲柳見他無動於衷也不做停留,轉身便要走。

    「你千方百計想來見我,就為了說這麼一句話嗎?」時櫻倒了一口酒入喉,不緊不慢道。

    冬曲柳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自臉面到心間染上一股羞恥的感覺。在時櫻軒養好了傷來謝他一下,不是應當的嗎?什麼是千方百計想來見他?如果不是礙於許風流的面子,他只會悄悄走掉,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隻是個禮數問題!」冬曲柳氣道。

    時櫻差點因他的話被一口酒嗆到,強行壓制欲咳嗽的衝動將一口酒咽下,驚問道「禮數?」

    時櫻眯著雙眼看了一眼冬曲柳的背影,冷冷道「你是許風流的兒子嗎?」

    冬曲柳剛想回答卻被時櫻搶先道「一點不像,渾無同處。」

    「父親不像父親,兒子不像兒子。我爹就是這樣說的。」冬曲柳道。說起這句話,還不是存心要叫他想起自己的身世嗎?

    無父無母,被丟棄在草芥上為許風流所撿。若不是許風流喜好多管閑事,那麼他的生命也就如那草芥一樣輕賤,不被人注意,被忘卻,然後消失殆盡。蒼茫的天地間依舊人來人往,以各樣的形式演盡繁華蒼涼。一切沒有什麼不同。

    然現在的自己還留在這世上,還喘著蒼穹里的一口氣,一切就註定要有什麼不一樣,至少會有人記得這世上曾經來過一個叫冬曲柳的人。

    「父親不像父親,兒子不像兒子。呵,這句話倒說的一點不假。」時櫻笑笑,「許風流根本做不了你的父親,而你和他簡直是沒有共同點。你們在一起,也只是面子上的父子罷了。以許風流的年紀,你們……」

    「軒主,屬下有事稟報!」一男子完全不顧打斷時櫻說話的後果,徑直走到時櫻面前道「許大俠入獄了!」

    「什麼?你說的可是我爹?我爹怎麼會入獄呢?」

    時櫻尚未來得及出口細問,冬曲柳便直奔男子面前,擔憂緊張地問起話來。

    「兄台,還請你細說。我爹究竟因何入獄的?」

    男子為難地看了眼時櫻,道 「軒主,這……」

    「碧韶,但說無妨。」時櫻拋掉酒壺,端直身子倚樹而坐。

    許風流才出去幾天,竟然入獄了。

    時櫻略略聽了大致情況,朝碧韶揮揮手,道「我明白了,你繼續關注許風流在獄裡的情況,有事即刻來報。」

    「展秀,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叫凌秀處理好軒內事務。你隨時與我聯繫。」時櫻躍下樹,立即有女子取來他的時櫻花蒼袍遞與他。

    時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道「秀姑,你愈發機靈了。」

    叫秀姑的女子但笑不語,將衣物遞給時櫻後便退到一旁。

    時櫻穿好衣服,折下一支琉璃青色的時櫻花遞與秀姑,笑道「秀姑,這次你同我一起去罷。」

    相比時櫻的漫不經心,冬曲柳輒心煩意亂,沖著時櫻吼道,「時櫻軒主可知我父親是在天境堡地下的監獄,還是哪裡?」

    時櫻剛將花插在秀姑發間,聽到冬曲柳這一句氣吼,嘴角微揚,卻偏偏不露聲色,反倒故作關心起來,「你一個人救不了許風流,更何況你亦是不知他究竟被關在何處。還是和我一起前往罷。」

    冬曲柳雖心有不滿卻也只好點點頭。「那便走罷。」

    壓根不知許風流在何處被關著,等到自己再摸清楚地方與對手的目的,許風流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時櫻似乎很滿意冬曲柳的回答,收斂了微笑,正經道「我們先去天境堡做客,探探虛實,伺機行動。」

    冬曲柳認真地點點頭。對於救許風流出來這件事,他是一點皆不含糊。時櫻暗想,心裡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雙展秀與秀姑跟在他們身後,雙展秀只覺得今天軒主的話好像變多了些。

    秀姑看著前面的兩個人,在時櫻的背上多流連了兩眼,便轉向別處。

    冬曲柳覺得自己的手有點抖,時櫻竟然同他並排而行,真是意外。他不是應該和那個叫秀姑的女子一起嗎?為何要同自己一排而行。冬曲柳亂想著,腳步不知怎的亦亂套了。

    「小心前面的坑!」雙展秀見冬曲柳完全沒有繞道的意思,不免提醒了一句。

    畢竟是許風流的兒子,軒主都能讓他在軒內養傷,自然也不容冬曲柳在他眼前出現意外。

    冬曲柳神遊在天,完全沒有聽見有人提醒的聲音,直接抬腳踩進了小深坑裡,眼看即將被絆個狗吃屎之際,時櫻快步上前一步伸手托住他的腰身。

    「嘶」冬曲柳倒吸一口氣,左手抓住時櫻的左胳膊,右手覆上了右腿。

    時櫻見狀便不動作,斂眉輕聲問道「右腳扭到了?」

    「嗯。」冬曲柳哼了一聲,慢慢抬起自己的右腳。

    「展秀!」時櫻叫道,抽出左手將冬曲柳的頭扳過來朝向自己。

    四目交接,冬曲柳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時櫻便只是笑。

    雙展秀上前抬起冬曲柳的腳,只聽「咔擦」一聲,冬曲柳的臉在時櫻眼裡扭曲變形。

    「你這個混蛋!」冬曲柳回過神來,出手便是一掌拍向時櫻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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