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樓上，蔣平見此情景再也沉不住氣，扭臉朝白玉堂怒喝了一聲，「老五！」接著跺腳便要去懷裡掏槍，卻忽然被白玉堂抬手攔住。

「四哥，等等！」白玉堂依舊面無表情，伸手一指大廳的入口處，那裡幕簾大開，正好衝進來一隊警察。

「砰、砰砰…砰、砰砰……」警察們將舞台團團圍住，齊齊舉槍，槍聲不絕於耳，直打得發狂的肖海龍倒退連連。

但令人驚奇的是，那子彈打在肖海龍的身上就如同打在了銅牆鐵壁，除了打碎了他本就掙裂的衣服，也只激起點點火花。

而肖海龍則更像無痛無覺一般，不但屹立不倒，還在連退幾步之後，再次揮舞著他的手臂，嗚咽著向前撲來，一把將女歌手扯起，拽著她的頭髮，張嘴咬了下去。

「我靠！」蔣平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嘴巴半天合攏不上，「這，這還真的，真的變，變異了？刀槍不入啊！」

「啊！」女歌手被嚇得魂飛魄散，口中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呼，兩眼一翻頓時昏死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一直冷眼旁觀的白玉堂和剛剛突然跪倒在地的展昭居然同時出手，同時擲出一物。

白玉堂扔出的是一顆彈珠，展昭丟出的卻是自己衣服上的一枚紐扣，兩物雖是一前一後，但也幾乎同時沒入肖海龍的眼中。

「啊！唔……」肖海龍口中發出痛苦的哀嚎，兩手一撒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恰在這一剎那間，就見展昭的身形猛然暴起，向前一撲，抱住剛剛從肖海龍的魔爪中摔下來的女歌手，就地一滾，墜落台下。

而此時依舊身在二樓的白玉堂卻不知為何，竟抬手從袖中打出一根鋼索，直襲向頂樓的扶梯，然後縱身一躍，攀了上去。

「展大哥！」展昭抱著女歌手重重摔落在地，人群中火速衝出一人，急忙將他扶起。

展昭昏昏沉沉，雖然剛剛一擊已經耗盡他能聚集起來的全部體力，但此刻摔落台下竟讓他多少擺脫了剛才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強打著精神，勉強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今早被他支走的宋陽。

宋陽身後還跟著兩人，此時也迅速趕了上來，一個身材矮胖，長著一張黑臉；一個身材魁梧，長著一張紅臉，展昭一看不是旁人，正是他開封府的同事張龍和趙虎。

展昭心中大喜：「你，你們怎麼來了？」

張龍急忙上前：「包局派我們來的。」

「小展，你沒事吧？！」趙虎也擠了過來。

「我沒事……」展昭搖了搖頭，就著宋陽的攙扶，踉踉蹌蹌站起，剛想再說什麼，耳中忽然聽到一陣微不可察的叮聲。

「不好！」展昭連忙向台上看去，果然，原本已被他和白玉堂打爛雙眼並幾乎擊穿腦殼的肖海龍，不但沒有一命嗚呼，那身形居然又暴漲了一倍，但因看不見東西，正從台上胡亂摸索著一些剛剛遺留下來的音樂器材向台下的警察砸去。

「我來！」宋陽將展昭往張龍懷裡一送，從腰間摸出自己的配槍，抬腿就要跳上台去。

「不要。」展昭急忙搖頭阻住，無力地說道，「他，他已經變異了，普通武器根本就殺不死它。」

「那怎麼辦？」宋陽一臉焦急，雖然大廳里的人群此時已經跑得所剩無幾，但算上那些警察也還有不少，如果再控制不住肖海龍，必然會有傷亡。

「還是我來吧！」展昭忽然想起當初他在A19殺死的那隻狂犬，肖海龍此時的情況同那隻白狗幾乎如出一轍，所以目前也就他的異能可以立即將他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