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誰知柳青冷笑了兩聲，居然大大方方地伸手與他握住，「展大隊長果然威猛，難怪當年我哥能被你一槍斃命。」

「當年？」展昭眉頭一皺，把手抽回，抬頭看向蔣平，「蔣四哥，半年前墜樓那人……」

蔣平即刻心領神會，立馬笑道，「半年前墜樓那人確實是柳雲，不過卻不是真的柳雲，大嫂已經替他做過基因檢測，證明他只是柳雲的克隆體。」

「克隆體？」展昭驚訝萬分，他當然知道克隆體是什麼，可他沒想到李元昊會再克隆出一個柳雲，而且連思想都完全複製。

「對，」蔣平點頭續道，「真的柳雲早就死了，半年前你恢復記憶之後，趙司令已經將柳雲的死因告知了我們，也出示了證據，我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

蔣平說到這裡轉眼看向柳青，柳青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我哥會叛國，如今看來他的確是死有餘辜，只是……」

柳青話說一半，竟滿面憐惜地看了眼白玉堂，「只是沒想到連累了玉堂，為了幫你恢復記憶而弄傷了腦子，忘記了許多事情，尤其與你有關的事。」

「柳青，你怎麼又提這事？」自方才展昭等人過來，白玉堂便一直站在一旁悶聲不吭，此刻聽到柳青又重提舊事，似乎很是厭煩，「我已經說過，有些事忘了就算了，你就是逼我我也想不起來，我現在這樣挺好，你如果再敢嘮叨，小心我立刻通知我哥，取消白柳兩家這次在帝都的合作。」

柳青一聽，慌忙對白玉堂陪笑道，「好啦，我不說了，以後我們誰都不提了，行了吧？！」說完還不忘沖展昭使了個眼色。

展昭無奈，終於直視向白玉堂那雙自始至終都沒認真看過他一次的眼睛，「是啊，以後這事誰都不要再提了……」

他不敢肯定白玉堂到底忘了多少，因為自打剛才在樓上聽到他講話，他便沒再窺探到過白玉堂的思想。

他只能從蔣平和柳青的思想與話意中揣測，推算出可能已經有人將自己過去和白玉堂大概的關係給他透露過一些。

於是他努力揚起嘴角，沖著白玉堂伸出手道，「其實我與白先生過去也僅是萍水相逢，只是無意中因為那次任務而有了一點瓜葛，既然您現在什麼都忘了，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咱們重新認識就好。」

「哼！」不成想白玉堂竟然對他理都不理，冷哼一聲，背過身去，「這想不想重新認識，要看白爺的心情，不是你說了就算的。」說完便頭也不迴向不遠處那個已經被毀得破敗不堪的舞台走去。

柳青一看，急忙追了過去，「哎，白老五，你慢點，這舞台快塌了，你就別跟著饞和了，有工作人員和警察呢……」但是白玉堂又怎麼會聽他的勸阻，依然縱身跳了上去。

蔣平滿臉尷尬，回身對著展昭搓著手道，「展昭，那個五，五弟他自從那天之後，就，就一直這樣，你，你可別見怪啊！」

展昭依舊保持著微笑，沖著蔣平輕輕搖頭，「沒事的，四哥，我明白。」然而他的目光卻一直追著白玉堂的背影，久久不肯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