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是不可能的，他們三人都是應酬常客，遲桉也明白適可而止，因此沉戊凌溪在與他道別時，兩個人都十釐清醒。

凌溪還想和他散散步消消食什麼的，卻不料沉戊帶起口罩，出門後直接就往車上走。

凌溪：「……」動作能慢點嗎？

沉戊即將跨進車門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往後一瞥，見凌溪並沒有跟上，不免有些疑惑的敲了敲車窗：「怎麼不上車？」

凌溪一怔，下意識就要往前，而後忽的想到了什麼，心中生出一絲莫名的情緒，便頓住即將上前的腳步道：「我等我秘書來吧。」

「好。」沉戊聽他這麼說，便直接坐進車內，就要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凌溪忽的迅速地往前跑了兩步將他的車門拉住。

他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你真就準備這麼走了？我喝完酒不能開車，也沒提前叫人，更何況，這在餐廳外，免不齊有什麼記者媒體，你想跟我一起上熱搜嗎？」

沉戊聽著他一連串的質問，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不是要等你秘書嗎？」

還沒等凌溪回答，前排司機位上的蕭俊河感覺情況不對，連忙給凌溪找台階道：「boss，我給你秘書打了電話，讓他不來啦，就讓我們順便載你回去唄！」

凌溪看了蕭俊河一眼，微微舒展眉頭，卻還是冷哼一聲，鬆了手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去。

沉戊將門關上，心裡想著：這人什麼毛病。

他開口對蕭俊河說：「先去公司吧。」

蕭俊河還沒應話，凌溪就開了口：

「你去公司做什麼，有工作嗎？」

「沒有，但先送你回去。」

「……誰告訴你我要回公司的？」

聽到這，沉戊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平時不都住公司嗎？」

公司頂層不僅是董事長辦公室，為了能方便他工作，那一層樓都配備了齊全的生活用品及給他休息的房間，舒適豪華程度和酒店不相上下。

凌溪覺得再和他聊下去會突發心肌梗塞，便直接對蕭俊河說了他家的地址。

說完後又按耐不住問了沉戊一句：「你去過我這嗎？」

沉戊此刻正打開手機處理公務，頭也不抬的道：「沒有，你在A市房子有多少你心裡沒點數嗎？」

凌溪：「……」聊不下去。

「這地址好像有點遠，在經過遲淞公寓的時候就先放我下去吧，你再送凌溪回去。」

沉戊的話隨著他敲擊手機熒幕的聲音傳進凌溪的耳里，讓他一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提前做完工作，給他合同，還要再來陪他見遲桉。

這人根本不需要他。

不僅如此，似乎還覺得他是個累贅。

凌溪手機鈴聲響起，他點開一看，是來自自己朋友的簡訊。

【聽遲桉說你這還沒進展？】

凌溪：「……」

吃的都堵不住遲桉的嘴是吧？

就當他尋思怎麼回答時，車子緩慢停下，蕭俊河開口：「沉哥，到了。」

沉戊點了點頭，將手機一收，拍了一下凌溪肩膀，和他打招呼：「那我先上去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隨著車門被沉戊關上後發出的清脆響聲，凌溪摸了摸自己肩膀，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窗戶外面，一字一句回道。

——不，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