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逝，路邊的樹都冒出了新芽，春天到了，漫長的冬天終於熬到了頭，程墨他們卻沒時間迎接春天，他們迎來了二練。

一練的成績，在考完試之後，程墨心裡就有數了，在成績出來之後，他心情到沒有那麼大的起伏，儘管真的考得很爛—班級十名往後了。而姜鶴卻依然是全市第一，似乎什麼也影響不了他。

程墨這段時間狀態還算不錯，雖然還是會長時間得失眠，但總算有在變好。

二練考完之後，他估計了一下分數，比上次高了不少，但當然還是沒辦法跟以前的成績相比。

兩人正在路上商量著該吃些什麼，結果就在小區門口遇到了拎著行李的姜青。

「爸。」姜鶴愣了愣，然後走過去接過了行李。

姜青一點也不跟他客氣，兩個大包直接塞進他手裡，連另一個行李箱也沒管，兩手空空的往前走。

程墨不太會和長輩相處，顯得有些局促。「叔叔好。」

姜青微微頷首，算是做了回應。然後回頭沖身後的姜鶴招了招手，「走。」

行李箱很重，姜鶴提著有點費勁，「爸，你是把東西都帶回來了嗎？」

程墨停下步子，準備幫忙卻被姜青往前推了一把，「不用管他，讓他自己來。」

姜青用勁不大，卻還是把他推的往前踉蹌了一下。程墨看了看姜青，接著轉過頭看了看姜鶴，最後選擇聽長輩的。

不過還好，他們住的位置不遠，等下直接坐電梯就好了。

上了電梯，姜鶴把兩個大包扔到地上，然後揉了揉發酸的胳膊，「我可真是你親兒子。」

「就這點兒東西，你也好意思抱怨。」姜青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他一眼。

出去的時候，程墨還是拎起了一個包。

姜青看了看，卻沒有說什麼。

「今天我和你睡一間房，我爸睡我房間。」姜鶴跟在程墨身後輕聲說。

程墨點頭，「好。」

姜鶴喜滋滋的回了家，還沒等他好好開心一下，就被老爸一句話給潑了涼水。「來吧，談談。」

程墨放下東西，就聽見姜青的這句話，剛往前挪了兩步，就看見姜青抬頭對自己說，「孩子，這是我們家裡事，讓我們先談談。」

姜鶴嘖了一聲，「程墨也不是外人。」

程墨瞪了他一眼，然後笑著對姜青說，「叔叔，你們談，我先回房間收拾一下。」

看見程墨關上房門，姜鶴還有點不樂意，還想說些什麼就看見老爸一拳就要砸過來，忙側身躲過，「爸，你還真打啊。」

「反正都要絕後了，我不如今天就打死你。」姜青恨得咬牙切齒。

姜鶴卻突然停下了動作，硬生生受了一拳。

這一拳打得重，他差點沒站穩。

「爸，謝謝你。」姜鶴看著老爸，笑了笑。「真的。」

老爸打得狠，罵的也狠，但還是接受了。

姜青發完火，看他兒子這樣，終究還是沒狠下心下重手。他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指了指對面，「坐下，我還是得聽聽你是怎麼想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