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耳後撕裂的疼痛之後，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只有儀器貼在身上冰涼的觸感。但很快，他就連這點知覺都不剩了。

戚燁不知道是否已經完成，但這人肯定在他身上動了別的手腳。雖不至死，但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大概是那幾個老狐狸吩咐下來的。

意識昏昏沉沉，他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幸好以前的訓練起了作用。

「怎麼回事？」身邊傳來依舊冷漠的像機器一樣的女性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陣的腳步聲，短促而有力，應該是那個唯一的男性，「出什麼問題了？」

女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戚燁聽見了儀器的滴滴聲，大概是在調整儀器，「無法在他的大腦植入病毒，他身上帶有抗體。」

「怎麼可能？」男人的驚呼聲終於使得他聽起來像個人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他什麼也聽不見了。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死寂，聽不見那冷冰冰的說話聲，連機器運作的聲音都消失了，等到完全清醒的時候，他聞到了血腥的味。

成祺站在旁邊冷漠看著他，「醒了？」

戚燁下意識摸了摸耳後，晶元已經被摘除了，他可以感覺到，然後他坐起身，視線落在儀器旁邊的三具屍體上。「下手挺幹脆啊。」

「這不是你讓我做的？」成祺輕笑一聲，然後坐在他旁邊。「下面你打算怎麼做？」

「去捕獵。」戚燁笑著眯了眯眼睛。

成祺沉默了一下，「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你覺得我幹不過那三個老狐狸？」戚燁打斷他。

成祺聳了聳肩，「那你去吧。」

「……」

「我得走了，不然就得暴露了。」成祺走得幹脆，到了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什麼似的扭頭沖他說，「那幾個老狐狸非常依賴儀器。」

戚燁微微頷首，等成祺離開不久後，估摸時間差不多了，他也離開了研究室，準備去頂層找那幾個老頭。

「戚燁少將，您這是什麼意思？」戚燁剛推開們，就見張迎面露怒色。

戚燁笑了笑，觀察著旁邊角落的老頭手裡拿著一個環形狀的東西。這老頭平日里低調，並不像其他兩個人，大多會議也都保持沉默，但能在這兩個人手裡分一份出來，也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戚燁猜測他手裡的東西應該就是晶元的控制器了。

他沉思片刻，視線在三個老頭身上轉了轉最後定格在角落的老頭身上，在瞬間衝到他的面前，揮出長刀砍了過去。

但刀卻穿透人，並沒有砍到實體。

戚燁眯了眯眼睛，轉身看向另兩個人，然後開始打量四周。

耳邊傳來利刃破風而來的聲音，戚燁高高躍起閃身躲過，他輕輕踩在桌子上，環視四周，最後視線落在窗戶邊上，他勾了勾嘴角，這群老頭實在太廢了。

長刀砍落頭顱的時候，張迎還是懵的，他以為儀器已經做到完美，怎麼可能被看出來。

三具屍體倒在腳邊，姜鶴從那老頭手裡把控制器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