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是自己裹著毯子、抱著濕漉漉的衣服回來的，狼狽不堪。崔源成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用嘴幫自己解決了，就穿好衣服走了。還叫他不準跟任何人提起。

就算源成少爺不說，時兮也不會跟人提起的，這種難以啟齒的事。他雙眼發直，望著天花板，心裡亂糟糟的。

時兮覺得有一點難受，又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把源成少爺的東西吞進了肚子里，本是心甘情願的，此刻回想起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類似屈辱的感覺。

他發了半天的呆，然後慢吞吞起了床。大概是失落，被打之前的溫柔讓他期待了太多。時兮想要把昨晚的事情忘掉。源成少爺只是一時興起，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找他了。

時兮垂下眼睛。他只要努力地慢慢忘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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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得久了，時兮有時膽子也大了些，會走到靠近主樓的草坪上去。

那裡有幾隻崔家的寵物犬，專人飼養看護著。不過比起乖巧的兔子們，還是顯得兇惡，他不敢靠得太近。

時兮只在草坪附近待了一會，就開始往回走，萬一被源成少爺知曉，可能連院子里都不準他來。就在這時，他聽見了車子的聲音。

時兮躲在柱子後面張望，看到了安和的身影，後面跟著的是源成少爺。傭人們說他們出去度假幾天，大概是回來了。

他瞥了兩眼，默默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安和還是像在電視上的那般耀眼，與源成少爺的般配，刺痛了時兮的心臟。

時兮強迫自己將看到的忘記，他已經快要能忘記那個打雷下雨的晚上了。

……崔源成有些不盡興，他跟安和的這次度假什麼都好，就是少了一點房事方面的滿足感。

「把他叫過來。」

崔源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有事要找災星，還不能當著安和的面說，早早就把寶貝哄上了樓。

管家去叫時兮的時候，他先是愣著，然後膽戰心驚地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後天是清明，你要出門，陪我出席崔家的祭祀。」

崔源成一點也不想帶著災星出現在別人面前，想想就丟盡了面子。之前家族的宴席或聚會，他全部以「身體不適」之類的理由替他推掉了。可是這次不同，崔家重視傳統，祭奠祖宗的場合里不一起露面，會被扣上不孝的帽子。老爺子本來就看他夠不順眼了。

「真的，能出門了？」

時兮沒有等來責罵，反而等來了天大的驚喜。他能出門了，原本甚至做好了往後一天天都要在這庄園裡度過的準備。

「謝謝您。」

時兮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他已經不記得了，上次笑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時兮看見了希望，既然源成少爺肯鬆口，以後就可能還會有出門的機會。

「……」

只不過出個門，災星竟然開心到如此的程度。崔源成沒來由地一陣煩躁，起身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

「祭祀的地方要肅穆，別給我丟臉。」

時兮點頭，他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崔源成剛要放開，眼前殷紅的小嘴勾起了雨夜中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