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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鬼未致富日常

    出生於封魔世家但菜得一批的商七公子,在風雪夜犧牲了一個並不完整的冷饅頭接住了天上下的餡餅兒,成功將未來媳婦兒拐了回去。 回家之後面對一系列堂兄弟姐妹嫉妒的目光,無奈攤手笑,「怎麼拐的?冷饅頭換回來的唄,清月(婁硯)這孩子實誠,非說什麼此情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婁硯: .....」我沒說過。 商殷:「不信?那行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是因為長得帥。」 婁硯......」這倒是真的。

    天界重聚

    小說: 抓鬼未致富日常 作者:风夏微凉 字數:3760 更新時間:2019-12-31 11:51:06

    商殷醒的時候是在祭魂嶺的家裡,婁硯不在,那一紙符印不僅斷了他身上的傀儡咒印,也燃盡他一身靈脈,在深淵的時候用丹藥阻隔了所有痛感還沒覺得,現在卻是覺出了痛意,像被火一刻不歇的灼燒著,痛便不說了,還發著燙,如同要將他的靈魂也一起蒸幹。

    茶溪接了杯水遞過去,道:「你昏迷了三天,欒御走之前打開了裂縫的靈盾,什麼東西都跑了出來,所以他捉鬼去了,祁風和秦洛也不在,猜測可能是上了天。」「他」不用說也指的婁硯。

    商殷接過水飲了滿滿一杯,這並不能緩解他靈脈上的痛楚,但能讓他稍微潤潤喉嚨,「還有呢?」

    「還有?」茶溪沒明白什麼意思,他不是說完了嗎?

    九霄先是用那具白孔雀的身體蜷在沙發上打著盹,聽完兩人對話後化成人身,對茶溪毫不留情的吐槽,「你是虎腦子還是豬腦子?」說完對商殷道:「魔族知道魔尊重歸開心地跟要過年似的,這些年沒少被神族打壓早憋了一肚子氣,二話不說就跟儀蕭打上天界,冥界也在為逃脫的凶靈著急,還有各族每天死的人也不少,一大堆魂魄等著排隊投胎,他們又不能因為急便什麼也不看的擴招鬼差,所以根本忙不過來,一個個焦頭爛額跟吃了火藥似的,連帶著各族出生率都降了不少。」

    「不消說你也該猜到了,覺得開戰開得不明所以的神兵怎麼能和繼續了一肚子怨氣的魔族打,神族的敗勢已經很明白,輸不過是遲早的事,至於仙妖兩界,明哲保身不攙和唄,沈照祁冰他們都在一起,沒什麼大事,儀蕭曦曜打上去的時候發現神族正亂,好像就是他們折騰的,正巧來了個裡應外合,聽說還發現了越剪雪和蕭芷汀,也被做成了傀儡,估計欒御之所以敢在你身上動手及時先拿她倆動了刀子試驗了一番,才敢有如此底氣。」

    「如此說來,都還活著。」商殷失笑,這結局竟意外的……還算不錯,邪不勝正,故友依存。

    院門傳來咯吱的聲響,商殷緩慢走到窗邊向下看,原本打了一天假有些累迷糊了的人突然頓住,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也抬起頭看向窗戶,於是兩相對視,月華就著夜色落了一地,映得一深一淺兩雙瞳里都閃出星輝,而眸中深處則是對方的影子,風拂過檐角的鈴,將眼前的景譜成浪漫的小調。

    婁硯鼻子有些發酸,明明沒有分開過,但他重新醒來,自己卻好像又等了幾個千年一樣,有些委屈,不顧自己先前還說過商殷與茶溪翻窗進翻窗出的舉動毫無禮數,直接便飄上了窗檯,抱住商殷的頸項將頭埋在他的心口,小聲嘟囔,「傾戈,我好累啊……。」

    商殷心裡也不自覺湧出些酸脹感,輕拍了拍懷中人的背,將人從窗外帶進來,道:「是我不好。」

    很久沒有這麼安靜溫暖的時候了,累是真的,輕鬆也是真的,沒了那些沉重的膽子和步步為營的謀劃,整個人便如出了山谷的一縷風,輕飄飄的有些不想著地。

    簡單洗漱之後,才醒的商殷又陪著婁硯窩進被窩,聽他講這幾日的見聞。

    「如今的人雖不再修行,但其實也沒我想像的那般弱,至少疫鬼們便拿他們沒辦法,放了一堆不知什麼病毒出去,結果就讓人打了幾個噴嚏,大概是疫苗打得多了,也不怕那些幾千年前過了時還毫無革新的病症,昨日我追一個凶童進了遊樂場,本還想著那處人多會不會施展不開,結果那鬼好死不死進了鬼屋,人沒嚇著兩個,自己被人類所扮的假鬼嚇得夠嗆,一個勁兒亂逃還哭……。」聲音越說越低,打了個哈欠眼睛便睜不開了,沉沉的睡過去,唇卻還在微動,可能夢裡也在說。

    商殷失笑,將被子掖好,靜靜看著婁硯的側臉,這一夜他大概睡不著了,但定不會覺得無趣。

    ……

    十來天之後,院子里來了兩位久違的客人,茶溪開門見是司風,後頭跟著嘴裡銜跟草葉晃晃悠悠的沈照,索性連茶也不招呼,反正都是熟人,想喝自己泡去,就朝屋子裡喊了一聲,「人質回來了。」,就跑去繼續和九霄開懟了。

    沈照自顧坐到石桌邊翹著二郎腿等人來,司風有些沒眼看,當初裝商楮的時候裝得多像,結果本性根本半點不搭邊,懶散得不像話。

    「七哥……不是,那個……將軍。」叫習慣了一時沒改過口,司風有點不好意思,商殷倒是無所謂,笑道:「別,就叫七哥,能憑空占這傢伙個便宜我不介意。」說著朝沈照看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原本沒明白什麼意思,司風轉過頭看見沈照的眼神忽然就懂了,一時語塞有些尷尬……他們不是……。

    「就你懂。」婁硯將商殷按下去坐著,看向司風道:「可是天界有事?」

    司風先是搖頭,隨後又點頭,道:「不是先生想的那般遇到了麻煩,魔尊他……很強,現已和曦曜君收復神族,欒御等人也已戰敗,欒御他……他自己散了神魂,再不會有後患。」司風說到這裡神情難免有些低落,他也曾將欒御視作過信仰,認為他心懷大義,憐愛蒼生,他對自己也不錯……就算面對自己的背叛也從未真對他下過殺手,甚至連一句為何也不曾問過。

    「你不是來送東西的?」沈照開口提醒,將人拉回神來。

    「哦,對。」司風揚手將東西擺在桌面,一堆盒子摞了尺多高,道:「曦曜君開了神族的靈庫,找出這些,說是對七哥的靈脈上的傷能有所裨益,雖不能讓其恢復如初,但聊勝於無,神界還有座仙山名喚玉穹,魔尊問能不能一併給了,反正一早答應的東西,曦曜君也點了頭。」

    商殷差點笑咳出來,還真是個……養老聖地……,這個儀蕭……。

    婁硯也是想笑,隨手開了幾個盒子,要麼是六界無二的靈草,要麼是神級上品的丹藥,也難為他從那麼大的庫房裡仔細挑揀出這些,不過確實有用就是了,道:「回去時記得幫我說聲謝,對了,祁風他們何時回來?」

    說到這個司風看起來有些尷尬,轉頭看向沈照,你說!

    沈照倒不避諱這些,直接道:「別說了,他還氣著呢,讓你們等他將冥界的事處理完回來算賬。」

    不用說……肯定是為著祁冰的事兒,好吧此事他們確實理虧,幫忙瞞了這麼久。

    「冥界?」商殷問道:「什麼情況?」

    「祁風和祁冰還是靈體,他倆說懶得麻煩,幹脆入了鬼族,冥界不是正缺人嗎……越剪雪和蕭芷汀的靈魄是被鎖在身體里的,救出來之後索性一起去了,冥王也是慷慨,直接憑空杜撰出幾個相當於長老的官位,還放權扔了一大堆事過去,所以祁風現在沒空來找你,你倆還能趁機跑個路。」沈照玩笑道。

    「不至於。」說是這麼說,婁硯還是有些心虛,幹脆換了個話題,「神族如今是曦曜掌權?」

    「差不多,挑了個小孩兒做帝君,儀蕭報完仇之後對神族也不感興趣,更不想插手神族事物,也只能苦了曦曜代管些時日,等那孩子再大些便能放手,他教出來的,不會差的,他們還住在風辭宮,你們若有事,去那兒找人。」

    「那你們呢?」說了這麼多,旁人一個個交代完了,自己卻一句沒提。

    「我們?」說到這個沈照就來氣,道:「去商家做家主。」

    「???」婁硯和商殷都是一樣的表情,他們沒聽錯?

    「先前人間之事還未處理完,導致現在七哥和先生在人界的行程尚且有些不便,我便想著反正也是無事,不如便拿了那商家的家主之位,也讓七哥和先生在人間便捷些,而且從冥界深淵裡跑出來的妖獸凶靈還未盡數解決,我在人間,對下界幫忙的神族調動起來也方便些。」司風溫聲答道,「左右凡人的壽數不過幾十年,也不算麻煩。」幾十年之後假死跑路就成……。

    婁硯,商殷:「……。」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謝謝……。」最後也只憋出這倆詞。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等這爛攤子收拾完,大家不妨聚一起再喝個酒。」沈照道。

    商殷,婁硯:「好。」

    ……

    原本以為那場約酒來得不會太快,沒想到卻只相隔了幾天。

    神族新帝君的登位儀典,看在儀蕭和曦耀的面子上,他們怎麼也得捧個場。

    重新換上數千年前的儀服,一時竟有些不習慣,商殷一直留著長發,看上去倒不覺什麼大的變化,婁硯卻是早剪成了蓬鬆柔軟的清爽短髮,驀地變成從前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恍惚,鏡子里的人,還和從前一樣,卻也不完全一樣,一樣的少年看不出時光痕跡的面孔,眼睛卻是不免流露出些許沉澱的東西。

    神宮裡列席,和人間一樣的觥籌交錯,絲竹樂舞,其他人早早便來了,儀蕭是一大早被曦曜說什麼遲到懶散太無體統給強逼著起的床,祁風就等著這機會來興師問罪能不來得早嗎,秦洛無法也只能陪著,說到這事祁冰自己也心虛,只能積極迴響兄長號召爭取個表現良好,煙羅對此沒什麼異議,蕭芷汀和越剪雪念著許久未見的故友,自覺得很,冥王身邊有孟蕊也沒機會來得晚,這麼一算下來……倒只有商殷婁硯帶著茶溪和九霄一家四口姍姍來遲。

    在眾人注視下婁硯緩緩入席,舉起杯盞道:「來晚了,自罰一杯。」說完轉向祁風的方向,又滿上一杯,「霽雲,上次瞞你之事是我同傾戈的過錯,抱歉,他靈脈還傷著不能沾酒,我便一併喝了,向你賠罪可好。」

    祁風想好的問罪的話全堵在喉間,……好一個先發制人啊……,他還能說不好嗎?想著驀地沒忍住笑了,道:「清月公子光風霽月,文思斐然,在下見識了。」這是從前哪年的仙門會上,一個散修被噎得啞口無言時對婁硯說過的話,他此時用著,倒合時宜。

    聽完不僅是祁風,沈照也笑了,蕭芷汀差點被酒嗆著喉嚨,越剪雪也是忍笑得辛苦,祁冰有些懵,轉頭問道:「我怎麼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商殷哪能揭自己媳婦兒的短,回道:「你還是吃菜吧。」

    和祁冰一樣懵的還有新帝君,看上去十六七的年紀,對於這些活了幾千年的「老人家」來說,確實還是個孩子,他也不太懂,心裡有些好奇,像有隻小貓兒在撓鬧得癢癢的,但曦曜叔叔說過,不可喜怒形於色,神君要有神君的儀態,於是只能坐得端正,想傳音問一下小叔,望過去卻發現曦曜根本沒搭理他,反倒和明為魔尊,實為……(按人間的規矩他得叫嬸嬸吧……,叫不出口,也不敢叫)咳咳……的人在小聲說著什麼,他哪裡敢擾……,啊……這帝君當的可當真是無聊……,或許等他大些……身邊也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的時候,便不會無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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