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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師父與徒弟

    殺手界第一的夜一落海淹死了,再醒過來時成了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屁孩雲安,再然後就遇到了大神級別人物的衣未期,再然後,沒過幾天就被衣未期拐去了風汀派,當上了掌門大弟子葉簫安…… 自此過上了沒羞沒躁的生活。 葉簫安:師父!我不要你給我洗澡! 衣未期:自己洗? 葉簫安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小手,算了,不要節操了,師父你洗吧……嚶!

    天地浩渺 第拾柒章

    小說: 論師父與徒弟 作者:陈不辞 字數:2138 更新時間:2020-01-01 03:56:17

    葉簫安對於前世死之前看到的那個大美人印象深刻得不得了,但卻始終記不起那個大美人的樣貌,這令他非常苦惱,因為他總覺得這個大美人和他穿越有著什麼關係。

    說起來,寒山師兄今天還是沒有出關。

    葉簫安撐著臉,嘆了口氣,他瞟了一眼自己寫得亂七八糟的字,就覺得深深地無奈。

    誰發明的毛筆啊?!這玩意怎麼寫字嘛!

    衣未期走過來檢查他的作品,頓了頓,只是說:「慢慢來。」

    下輩子也不會寫好字的。

    葉簫安一頭栽在桌面上,感覺到了深深的痛苦,這讓他回想起了被作業支配的曾經。

    葉簫安也是個安安分分上過學的人啊。

    葉簫安忽然坐直了身子,眼睛明亮的提筆——畫起了畫。

    衣未期:「……」

    衣未期倒也不阻止他,隨手拿過一本書看,葉簫安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衣未期,又迅速低下頭認認真真的繪畫。

    江煙雨進門時望見這一幕恍了神。

    一人看書,一人繪畫,明明安靜,卻有種莫名的靜謐流轉。

    她驀地想起了一個場面,陰暗的山洞裡只有一盞燭火明亮,一大一小相對而坐,大的依然是衣未期,小的卻穿著一件火紅的衣袍,仰著臉望著衣未期,笑容燦爛如明陽。

    江煙雨心裡暗暗嘆了嘆氣,這畫面還真是意外的似曾相識啊。

    江煙雨站了一炷香左右,聽得葉簫安驚喜的叫了一聲:「好啦!」

    衣未期的視線微不可察的抬了一下,又垂下視線,不言語。

    江煙雨幾步走到葉簫安身後,俯身打量他筆下的畫,怔然不語。

    衣未期半晌沒有等到江煙雨的反應,不由得奇怪的看向兩人,卻見江煙雨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詭異。

    江煙雨憋了半晌,忍不住問:「小葉子,你畫的這是你師父嗎?怎麼頭髮這一塊兒墨不染完?五官也不畫?」

    葉簫安眨了眨眼睛:「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畫的是師父了?他是白頭髮我怎麼染墨?」

    衣未期:「……」他站起來走到葉簫安身側,看到他畫里的人也是一怔。

    畫上正是葉簫安前世遇見的cos白髮美人兒,只是因為葉簫安不記得那美人兒的樣貌,臉這一塊還是空白的。

    江煙雨表情詭異的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她問:「那你畫的是誰?」

    「唔,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這個人,所以就畫下來了。」葉簫安信口胡謅,因為背對著江煙雨,他也沒有看到江煙雨那奇奇怪怪的表情。

    江煙雨啞然了半晌,轉頭問衣未期:「大人您……」

    衣未期搖頭,江煙雨默了。

    葉簫安這會察覺到了不對,偏過頭疑惑的問:「師父,這畫怎麼了嗎?」

    衣未期仍舊搖頭:「沒怎麼,畫得很好。」

    葉簫安笑彎了眼:「那下次徒兒也給師父畫好不好?」

    衣未期點了點頭:「好。」

    江煙雨:「……對了,大人,您找我來是要說什麼?」

    衣未期指了指葉簫安:「歷練帶上他。」

    江煙雨和葉簫安都愣了一下,江煙雨皺了皺眉,遲疑的道:「這個……大人,您應該知道寒山把他帶到這裡來的原因,我們不希望他去涉險。」

    衣未期果斷搖頭:「我不知道。」

    江煙雨:「……」

    葉簫安怔住,什麼叫寒山師兄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原因?難道他來到夢澤山成為衣未期的徒弟還有別的內情?

    江煙雨扶額:「大人您別鬧,反正別的都還可行,這個,讓他離開夢澤山是絕對不行的。」

    葉簫安聞言,心底里頓覺不愉,這分明是囚禁,憑什麼不讓他離開夢澤山?他又憑什麼留在這裡?

    他還沒想多少,只覺得周遭空氣一瞬間冷凝下來,衣未期語氣仍舊平靜,卻不容置喙:「歷練,他必須去。」

    江煙雨面色略微難看:「……大人,您這是何苦?」

    葉簫安愣了愣,這才發覺,師父居然為了他一意孤行的抗拒了煙雨師姐和寒山師兄的安排。

    照煙雨師姐和寒山師兄的這表現,是要把他一輩子困在夢澤山的樣子,師父卻想讓他離開夢澤山。

    衣未期只是靜靜的看著江煙雨不說話,寒氣卻愈發強烈,葉簫安雖然感覺不到,卻能看得到江煙雨身上有霜花凝結。

    江煙雨苦笑了一下:「好了好了,不要給我施壓了,如果到時候寒山師兄還沒出關,我就安排這小屁孩去歷練還不行嗎?」

    這話一落,房間里一瞬間回暖,衣未期微俯身屈指在葉簫安的畫的一角輕輕敲了敲:「幹了。」

    葉簫安一愣,低頭一看,畫果真是幹了。

    在剛剛那場降低溫度的威脅中,師父還能顧全他和這幅畫,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江煙雨冷不丁的開口:「你是把他當成了林小公子嗎?」

    江煙雨連稱呼都變了。

    衣未期的動作僵住了,葉簫安也愣愣的看著他一變得空白的表情,沉默良久,衣未期站直身子,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江煙雨眼眶都紅了,她忍耐著情緒,問:「你是不是還記著,記到現在?」

    衣未期依舊是沉默了許久才應答了一聲:「嗯。」

    幾乎是他回應的同時,江煙雨就不見了,葉簫安忐忑不安的看著面前的衣未期,他的表情看起來難過極了。

    「師父?」葉簫安試探的喚了一聲,他也不敢細想師父記到現在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只是希望師父能開心起來,不要再露出這個表情。

    衣未期似是回過神來,目光無神的望著葉簫安,仍然不開口。

    葉簫安從他的眼神里忽然看出了一絲無言的痛楚,那是一種沉澱了很多年的痛苦,好像壓抑了很久,此刻才終於露出了冰山一角。

    葉簫安愣了一下,連忙低頭把書挪開,他從板凳站到桌面上伸手抱住了衣未期。

    衣未期仍然不給一分反應,這個高度葉簫安才勉強可以夠得著衣未期的下巴,他仰著頭,又伸手摸著衣未期的臉頰,卻被冰得縮了縮手。

    這人是從雪裡長大的嗎?怎麼這麼冷?

    葉簫安內心腹誹者,正準備咬著牙繼續摸的時候,衣未期卻毫無徵兆的伸手摟住了葉簫安,抱得很緊,像是怕懷裡的人會離開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葉簫安就突然明白了什麼,那個林小公子怕是已經去世了,而師父卻沉浸在過往,一直沒有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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