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雲蕭再見謝子青的時候，他已經成為奚雲的正式弟子，衣冠楚楚，好不俊朗。

山主在大殿講著：「你們己是新任門中弟子，歷練是不可少的，今日便收拾東西，明日便下山吧。」

雲蕭心中暗喜：終於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山下正妹如雲。

謝子青注意到了雲蕭那詭異的笑容，拍了拍雲蕭的肩膀：「雲兄，你怎麼了？」

雲蕭看了他一眼，手攬住謝子青的肩：「山下正妹如雲，明日……」

謝子青大驚，一指指著雲蕭的鼻子：「雲兄，你個登徒浪子。」

雲蕭鬆開謝子青：「說誰呢說誰呢，什麼登徒子，會不會說話，自古以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人之常情，你想當和尚，大爺我可不想。」

雲蕭一手拍在謝子青肩上：「走走走，我帶你去打山雞，我烤的山雞可是一絕……」

聯霄院。

方苡一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雙手手肘抵在石桌上，手心撐著臉：「大師兄，你陪我去摘山楂好不好。」

蕭長睦放下書：「怎麼突然想吃山楂了。」

「可是明天你都不在了，就沒人給我摘了。」

蕭長睦一笑：「這裡什麼人敢不陪你摘啊。」

方苡一：「可我只想吃你摘的。大師兄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天天給我摘山楂吃，為了這件事你還被我爹罰了呢，事後你再也沒給我摘了。我現在想吃了。」

蕭長睦笑道：「知道了，我陪你去摘。」

是夜。

雲蕭房裡。

雲蕭正收拾衣物，白似塵便走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

白似塵面無表情：「我為什麼不能來。」

雲蕭調侃道：「是不是因為從明天開始有半個月沒見到我，覺得渾身不舒服，捨不得我走啊。」

白似塵闔眼：「明天我也會去。」

雲蕭疑惑：「你……你去做什麼？」

「我也是這次的歷練師。」

雲蕭皺眉：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次下山又該無趣了，蕭長睦和和玄陪同行好，但白似塵……麻煩了，這次下山找樂子還得提防白似塵。

雲蕭：「你不去收拾東西還賴在這幹嘛？」

白似塵依舊面無表情：「監視你有沒有出去闖禍。」

「哼！」雲蕭冷哼一聲。

房內安靜了下來。

雲蕭繼續收拾東西，白似塵則坐在凳子上喝茶。

一杯，二杯，三杯……

雲蕭終於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看了看窗外。

窗外只有一輪彎月，除此之外連星星都沒有。

「哎，天色不早了。」雲蕭道。

「嗯。」白似塵應了一聲，便繼續飲茶。

雲蕭走近白似塵，彎下腰，趁白似塵不注意，一手抵住後腦勺，將白似塵冷俊的臉拉近自己。

兩人近得都能所見彼此的呼吸聲。

雲蕭邪魅一笑：「這麼晚了還不走，莫不是想和我做少兒不宜的事。」

雲蕭磁性的聲音，沖入白似塵的耳中，白似塵立馬回神過來。

猛地起身，卻不料唇瓣倒真與雲蕭的唇瓣摩擦。

雖只是想蜻蜓點水般，但兩人同時一愣。

雲蕭最先回過神，曖昧的說：「白公子的朱唇真是和女人的紅唇一樣柔軟。」

白似塵耳垂微紅，心裡煩躁的很。

二更天。

白似塵躺在床上，腦海中回蕩著與雲蕭唇瓣摩擦的畫面。

兩唇相貼的觸感。

停止呼吸時胸口的疼痛。

白似塵再次闔眼：難道……真如他所言，自己本就是斷袖……

自從遇上雲蕭之後，一切都被打亂了。白似塵這樣想。

想起師父的話，雲蕭真是自已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