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來的很快。

白識落了很多課程，但好在陸擷之筆記思路清晰，堪比教師板書。

白識一手課本，一手筆記，中間擺了套試題集，連著刷了一個多星期，坐在考場里時，腦子裡塞的滿滿都是各種公式。

桌面上擺著的精緻小紙袋散發著餅幹奶熟的香味。

上次紙團的事牽連了林攸莜，白識心裡過意不去，約了陸擷之和林攸莜吃了頓飯，林攸莜也是個直性子的小姑娘，這事解決了之後也不糾結吃的一些小虧，白識還是挺喜歡她的。

林攸莜學習一般，她家這一代只她一個寶貝女兒，捧在手裡寵著哄著，這輩子也不愁吃穿。

所以當白識和陸擷之面對面沉默刷題的時候，小姑娘總會送來一些自己做的小餅幹。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好不容易有人試吃她的小餅幹了，林攸莜單純的高興，從兩個人第一次沒拒絕後，就經常收到小餅幹了。

物理卷子答的很快，後面兩道大題都是白識刷過的，答起來十分順手，等他放下筆的時候也才剛剛過了一個小時而已。

考場是按月考成績排名的，白識上次缺考，這回被分到了最後一個考場。

前一個小時教室里一陣接一陣的躁動，監考老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全然無視下面幾乎傳的滿天飛的紙條。

都是最後一個考場的人，傳來傳去的紙條上有幾個是正確答案呢。

白識鬆了口氣，一抬眼就對上了前排男生震驚的目光。

「我他喵的，你流批啊，給我瞅瞅。」

男生一把抽走白識的卷子，張著一張可以塞下整個雞蛋的嘴巴，膜拜一樣把白識整張卷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

先不管對錯，這卷子寫的滿滿噹噹看著就賞心悅目，就是這字寫得也太潦草了吧？

光看白識這幅淡定的模樣，男生就信了一大半，像他們這種混在最後一個考場的，叫他們照著書抄都抄不出這麼多內容來。

男生也不猶豫，將白識的卷子攤在桌面上，開始唰唰地將最後幾道大題抄在自己卷子上，然後嘚瑟地抖了抖，又被一群吸引了目光的學生搶走繼續傳抄。

期末考試後有一段時間的休假，高三放一個星期，高一高二好些，可以放上半個月，國中部就不用說了，除了初三，都可以放上滿滿噹噹一整個寒假。

柳鑒比白識出來的早，車子停在大門口，陸擷之發了消息稱趕去工作，林攸莜在學校里也十分懂得避嫌，因此柳鑒就見著捂得厚厚的白識背著書包一個人走了出來，面上忍不住地咧開笑來。

白識一開始打算遠離柳鑒的想法被少年三天兩頭地刷存在感給磨得沒了脾氣。

接觸有張有弛，不過分抓緊也不過分放鬆。

每當白識萌生出跟他攤牌的想法時，他就立刻消失不見，過了一陣，等白識以為他已經放棄了的時候卻又突然跳出來狂刷存在感。

白識嘆了口氣，沒什麼抗拒地就上了柳鑒的車。

車裡暖氣開的足，白識坐了一會兒就開始忍不住扒拉衣服，一張臉熱得紅撲撲的，嘴唇也比平時更紅潤幾分。

柳鑒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一把撈過少年，低頭在少年脖頸間磨蹭，嗷嗚一口留下深紅色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