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诈尸
小說: 穿书:我才懒得当反派 作者:斗酒八千 字數:2052 更新時間:2019-04-27 00:22:17
碰、碰、碰。
沈阳笙凝视着方讳身后的棺材。方讳转身挡在前方,下意识抽出河清。但反应过来砍了别人的尸体不太好,便摸上腰间的鞘,打算用剑鞘对付。
天哪,居然能有那么一天,能让我拿着个剑鞘与果奔尸体刚。
蹦出来了怎么打?
用力敲吗?
对不起了剑鞘,万一粘上什么,我一定会好好洗你的。
或许是尸体在里头翻腾,棺材盖被掀了一半又落下,发出哐当巨响。方讳定了半天,也不见那尸体把棺材盖完全掀开。
你倒是爽快点啊!
没等尸体爽快点,尸体他爸就爽快地踹开院门,在方讳与沈阳笙的注视下大步流星来到棺材前,沙哑着嗓音对着棺盖使劲一脚。
“你他妈个小兔崽子给我安静!”
嘭!
踩踏实了。
方讳沉默地收了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乌肖回家。
只有他老爹能镇得住的意思吧!
因为院门被踹开来,没了门隔着,可以听见远处某个房间隐约幽幽哭声。还隐隐听见什么“你给我回来”之类,或许是乌母还在伤心欲绝、泪流满面。
乌肖在那头承受妇人的呜咽,还要跑来这头管死去的儿子,也算辛苦。
可这样一看,乌家主有些冷漠无情了。
棺材安静下来,乌肖往事涌上心头,愈想愈气。刚走两步,板着脸又想踹上一脚。
沈阳笙喊了声,乌肖只好半途改道,狠狠跺去地板,指着棺材骂:“死了都不安宁,你小子给我好好待着!”
棺材:……
暴力执法。方讳默默想。
乌肖深深叹口气,轻踢了脚棺材,朝沈阳笙拱手道:“咳,让小友看笑话了。那个,你们看出了什么?”
得到方讳同意的目光,沈阳笙站出道:“依我看,是有股执念支撑着他。而听了来龙去脉,我猜测这执念可能与沈银铃有关。”
乌肖一听,咬牙蹙眉:“这小子,死都还想着她!作为长子,他什么时候考虑过乌家的事,这真是……气死我了!”
嘭!!!
好巧不巧,乌肖话音刚落,这尸体竟将棺材盖一击而飞,反抗一样地直接直起身来,双手缓缓从胸口的鞭伤滑下,僵硬地扭转脖颈。
还真诈了!
方讳离得近,再也没想太多,眼疾手快抽出河清朝尸体刺去。不料乌肖回过神,竟抓着方讳的手腕一扭一推,硬生生改变剑路,刺了个空。
“师父小心!”
沈阳笙赶紧扯着方讳另一只手,连同乌肖一起往自己的方向带去。尸体一脚没能跨棺材,绊到边缘,摔了个狗啃泥。
方讳被带得向后退,撞了下沈阳笙的手臂才得以站稳。而趴在地面的乌前朝双目充血,伸出手抓到了乌肖脚腕。
在场的活人死人刚好连成条线。
小二理好房间刚回来,看到的便是这狼狈一幕,吓得忘记上前。
方讳瞬间抽出被乌肖握着的手,乌肖也在同一时间抽出被尸体握住的脚。动作一致得像排练好似的。
小二张大嘴,仿佛看了场表演。随后回神:“家主,您没事吧?”
“乌家主,你推我干什么?”方讳跳了两下眼皮,也问道。
尸体躺在地上挣扎着起来,乌肖跳到一旁:“没事,哈哈……这个,方道长您的剑锋利了些,这个……”
“乌家主,您是怕我师父伤到尸体?”沈阳笙松开手,看着师父揉了揉发红的腕部。
“……是。”乌肖别扭道,“这小子死得不好,死后给他留个全尸…呵,算是恩惠罢。”
正说着,尸体发出奇异的呜声,像在嘶吼,想要诉说什么。他躺在地上扭曲地乱蹬,双手依旧在不断挠着胸口,做出撕扯衣服的动作。
四个大活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乌肖气得涨红了脸:“这……这……剁了他算了!来人,摁住他!”
几个仆人早已全副武装,上去就要定住四肢。结果叫人的是乌肖,坏事的也是乌肖,眼看着尸体被摁凹了块儿,乌肖又吼道:“这么用力干什么,杀牛吗!他娘的给我轻点!”
仆人手一松,尸体又开始扭。
彻底凌乱。
尸体扭动更甚,忽然,方讳又听见“叮”地一声。
像困在深处的铃铛在晃。
沈阳笙也似听见什么,明显愣了一下。
既然沈阳笙都听见,那可不是错觉了。这尸体里埋着东西?
方讳抿嘴眯眼,瞄向尸体撕扯的胸口,那里刚好有唯一一道打在正面的鞭伤。伤口愈挠愈模糊,隐约在伤口里看见一根细细的黑线。
缝合?
再看,再看……卧槽,越看越想吐。
沈阳笙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方讳上,此刻见方讳虽然面色苍白,却始终盯着一处。便也随着视线看去。
很快,沈阳笙也注意到那处缝合。他幼时流浪也不少见过猫猫狗狗的溃烂尸体,因此不像方讳有太大的生理反应。
沈阳笙开始有些小心地靠向方讳。见方讳没有动,又自然而然站到方讳前面,挡着尸体,将方讳护在身后。
“师父,这是您给我的历练,我来看就好。”
尸体被沈阳笙后背遮挡,方讳有点好笑:“你看到了什么?”
“伤口有缝合,有个声音应该是从体内传出的。”
方讳不意外,主角嘛,这点都发现不了怎么行。
“还有呢?”
“声音越频繁,尸体扭……动得越快,这种异况应该与这声音有关。尸体内应该埋了什么东西,挖出来才知道。”
似乎觉得“扭动”这个词有点奇怪,沈阳笙还僵硬地卡了话。
仆人们按不住,小二围着混乱场面绕了两圈,抬起棺材就要往尸体盖去。
“可乌肖似乎不愿意我们损坏尸体。”方讳听到咚——震天动地,估摸着是把尸体盖上了。
“可以晚上去。”沈阳笙想了会儿,“划开一刀,尸体伤口多,血早已流干,不会被发现。”
尸体闹腾了些许,终于安静下来。小二把棺材翻起,仆人赶紧手忙脚乱将尸体搬回去,盖上棺盖,霹哐啪嚓,皆大欢喜。
方讳再也没有说什么,可沈阳笙真知道,师父默认了。
小二唤道:“拿绳,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