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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面小郎君

    南宋末年,少俠揚天,三甲進士出身,授水軍統領,兵馬副總管,武藝高強,又精通蒙語,奉命出使蒙古,身負秘密使命,隨身帶著解語丫鬟顰兒,絕正妹俠,官府千金,皇家公主,誤入花叢,情難自已…… 戎馬半生匆匆, 夜朦朧, 曾記仗劍天涯挽強弓。 紅塵怨, 煙雲散, 何時濃? 無奈人生似錦錦似風。

    第009章: 痴情女暢訴衷情,真名士暗泄天機1

    小說: 玉面小郎君 作者:秦非 字數:3228 更新時間:2017-01-20 17:04:18

    揚天回到家,去看了一下潤兒,見顰兒正在守著,她已經轉醒,只是她不會說話,顰兒耐著性子看她到底要說什麼。揚天看了一會兒,沒有摸著門道,顰兒卻「哦」了一聲,道:「哥哥,這位姐姐是在問什麼人,對了,一定是她心愛的人。」

    潤兒雖不會說,卻能聽懂,見顰兒這麼一說頓時慌忙了,忙擺手示意不要亂說。揚天奇怪道:「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顰兒卻不說明白,只是道:「我當然知道。」揚天看不懂她在說什麼,但知道一定是關於李天曆的,道:「潤兒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但你總是關心李大哥的,對吧?」潤兒聽了先是一急,接著極不好意思地稍微點了點頭。

    揚天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把李天曆的事給她說了一遍,讓她放心。這時林紅櫻已經託人把宮裡的御醫找來了,讓他出去。揚天一顆心早就飛出去了,二話不說便一頭扎進了夏曉菲的房間,心想看一眼如果沒事就走。進去見她還在睡,不由笑罵道:「還真是個懶蟲。」

    看了她一下,見她紅光滿面,沒什麼事沒有,放下心來,轉身欲走,卻邁不開那一步,正猶豫走還是不走的時候,瞧見夏曉菲夢中將被子掀了一個角,露出粉色胸衣來,心頭猛得一撞,一時頭重腳輕。不知不覺地走過去,心想這丫頭和梁成總有莫大的幹系,說不定更是情人媳婦兒什麼的,不由多瞟了一眼。

    揚天剛一瞟過,心頭罪惡感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感到這樣做太過於孫子,想到梁成平日里做事除了愛和自己過不去外,別的事都是方方正正的,自己這麼做就算是佔到了便宜,那怎麼也不及他了,忙把眼光收了回來。他想到這兒欲移開目光,卻始終遲遲不動。平日里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戰勝別人,不管是文的還是武的,甚至於五行八卦三式六壬這類玄之又玄的東西,可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最難戰勝的敵人竟是自己。

    他直鉤鉤地看著她愣了一會兒,突然腦子裡道德禮儀這些本本道道的東西走馬燈一般閃過,渾身一個機靈,心中再沒有這些污濁的念頭,伸手幫她把被子蓋好,可剛轉身夏曉菲又把被子掀了,揚天只好再幫她蓋上,心中卻是癢癢的,誰知這丫頭像是掀上癮了,一蓋上就掀,揚天忍著性子又幫他蓋上,一連四次皆是如此,揚天每幫她蓋一次心中就癢上一分,到了第五次夏曉菲掀了時,他腦子裡綺念紛起,好生難受,一咬牙,一跺腳,摔門出去。

    剛出門便瞧見顰兒慌慌張張地趕過來了,見了揚天嘟嚷道:「哼,果然在這裡。」揚天訕訕一笑,道:「我來看看她醒了沒有,醒了早點兒趕回去。這位小姐……唉,煩人得緊。」正說著,裡面一個聲音生氣道:「趕我走?誰稀罕住這兒了!」卻是夏曉菲。

    揚天見她早醒了,不由驚得一身冷汗,渾身如被人澆了涼水一樣,沒一塊熱的,心道:「好險!一世英名差點兒就栽在溫柔陷井裡了。」夏曉菲出來雙手抱胸盯著他上下打量,非但不怒反而默默地點頭,神情就像是個商人盯准了哪家的牲口覺得有賺頭,可以狠狠地撈一筆一樣。揚天心中有渣滓,不敢看她,頭撇向一邊,面紅耳赤的。

    顰兒見兩人神情有異,心頭一亂,忙打岔道:「哥哥,梁成來了,要見你呢。」此話一出,揚天、夏曉菲兩人同時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揚天一時失神,但一下子就恢復過來,涼著夏曉菲就準備走。這時梁成卻自己進來了,見了夏曉菲,先是一驚,而後便有些放不開,對夏曉菲道:「哦……呂姑娘也在。」揚天一愣,既而明白是夏曉菲在騙他,呵呵笑道:「呂姑娘,嘿,那姑娘叫什麼?」

    夏曉菲怕他折台,氣惱道:「理宗老兒的理,良心的良,記住了。」揚天立時會過意來,「理良」就是「你娘」,頓時氣道:「你不咬人會死麼?」夏曉菲看了梁成一下,又看了看他,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突然一把推開他,怒氣沖沖地道:「礙你什麼事呀!」說完就往外面跑,見梁成擋在路上,一腳踢去,喝道:「滾開!」梁成誠惶誠恐地閃到一邊,看著她出了楊府大門,消失在門外,對揚天道:「這……這怎麼回事?」

    揚天不答,回屋裡拿了水文儀器就出去了。梁成本也是為了崇明園的事才憋氣來找他的,揚天如此也是他意料中的事,見他走了也就跟著出去了。

    到了晚上,揚天回到家便一頭扎進書房裡,細找相關的文案、註疏,可巧書不見了,揚天一問林紅櫻,果然是她拿去不知是燒了還是撕了,也懶得發怒,二話不說,飯也不吃,打馬便往趙紫勛的鹹鴨店後的藏書樓跑,他有大半的書是在趙紫勛的小店裡看的,聽趙紫勛說這個書樓是他和當朝一個大儒打賭,他贏了,這書樓便是他的了。從十四歲到如今,揚天幾乎把書樓里里外外翻了個遍,一有需要便趕過去,整夜在書樓里呆著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揚天來到鹹鴨店,並不見趙紫勛的人,左找右找皆是不見,好在他有書樓的鑰匙,先不管那些事,徑直進去。他餓了就去找東西吃,正像耗子一般找吃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一個熟悉的聲音道:「趙老官兒,我又給你送酒來啦。」揚天一口還沒咽下去,聽了聲音差點兒噎死,心中罵道:「冤家路窄,到哪兒都遇得上,真是晦氣。」他現在不想見她,忙把燈吹熄,誰知這個姑娘已經開門進來了,笑道:「喲,趙老官兒,這麼小氣,我又不是來和你下棋的,你躲什麼呀!」姿態似笑似怨,正是夏曉菲。

    揚天將火點上,道:「人生無處不相逢。一個大姑娘大半夜裡出來轉,也不怕嫁不出去。」夏曉菲一身紅衣,進了屋見是他,先是一驚,既而道:「我又不嫁給你,你著什麼急。趙老頭兒呢?」揚天道:「我哪知道。」夏曉菲將酒往桌上一放,愣了一下,道:「我還以為你們只會輕裘快馬吟風弄月呢,現在卻一本正經的。」揚天不理會她,找了本《水經注》細看,他立志要在梁成之前拿出個成形來,是以這姑娘再好看他也沒有心思去想了。

    過了一會兒讀得進去了,突然聞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先是十分受用,既而想起昨天中迷香之事,心中大警,如中了毒一般忙將鼻子捂上。偏過頭來見夏曉菲雙肘撐在桌子上,身前點了個香爐,透過一縷縷的煙圈不知是在看爐子還是在看別的什麼。夏曉菲見揚天回過頭來,心頭一亂,反道:「看個書就不自在。」

    揚天便又去看書,看了一陣,覺得還有方案不對,這時已近午夜,人到了這個時候,心就開始變得曖mei起來,揚天心也有些不集中了,他不怪自己反而怨夏曉菲攪了他,道:「你還不回去嗎?咱們孤男寡女的,說出去對你可不大好聽。」夏曉菲被他這個「客」下了逐客令,心中不服氣,道:「這又不是你家,幹嘛一定是我回去?我還要等趙老頭,要走你走。」

    揚天道:「我還要看書呢。」夏曉菲損道:「反正狀元又不是你,你再看也沒用了。」揚天被揭了心頭傷疤,好不暢快,悶聲道:「這可是關係到梁家存亡的大事,你還是不要鬧的好。」說著又道:「你總提起梁成,他是你什麼人?」夏曉菲一聽,氣得不得了,道:「終於露出尾巴來了吧。我是他什麼人也不礙你的事。」她說完覺得露了怯,又轉口道:「你有本事就跟他斗去,欺負我一個姑娘家,不算本事。」說著一罈子酒砸給他,忿忿然出去。

    揚天接住罈子,覺得這姑娘不可理喻,本想喊她回來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了。他本來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可經夏曉菲口裡說出來,他仍是不免惆悵,拿著書再也沒有心思看了。

    夏曉菲剛出去便又折了回來,火氣更大了,整個人似要氣炸了一般,進來重重坐在椅子上,恨恨地道:「好啊,你們果然都是一路貨色,裝得道貌岸然的,我還真以為你是個赤誠君子呢。我今天就偏生不走了,看你們怎麼著。」揚天正巴不得她不走,聽了笑道:「你是怨我沒有留你,也好,我們喝酒去。」夏曉菲卻不依不撓,氣鼓鼓地道:「又出壞主意麼,嫌我礙著你們了,想把我灌醉了塞到一邊兒去,想都別想。」揚天愕然,道:「這話什麼意思?」夏曉菲頭一偏,道:「自個兒心裡有什麼骯髒東西自己知道。」

    揚天一頭霧水,道:「又是什麼事要我猜來著,把話說清楚些。」夏曉菲道:「還大老遠跑來讀書呢,裝得跟真的似的,哼,也是個屬皮匠的,縫(逢)著就上。真不要臉!」揚天見她一臉鄙視,好像自己做了多大不堪的事,心頭也有些火了,道:「在下是不夠堂堂正正,夏小姐瞧著生氣大可離開。」夏曉菲聽了面色悽苦,氣道:「終於承認了。要走你走,外面草皮上寬敞著,你們兩個愛看星星看星星,愛看月亮看月亮,沒人理你們。」揚天聽了像是嗅到了什麼味道,道:「兩人?哪來的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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