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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我是馬超

    東漢末年,三國紛爭。 武將如龍,謀士如虎。 一夜之間,穿越成馬超,孤身陷陣,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71 立法的基本原則

    小說: 三國之我是馬超 作者:真狼魂 字數:3130 更新時間:2016-01-18 14:49:16

    不知道是不是被小昭當頭棒喝地一頓洗禮,還是三炮之後精蟲退去,我現在感到五官靈敏、思維清晰,簡直有些靈魂出竅直欲憑虛御風而去。

    於是我給小昭蓋上了一層衾被,自己則披上一件短跑走出了側室。

    「主公。」侍立在外的梁聰朝我走了過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跳下了石階,隨口問道。

    「呃……就在剛剛、剛剛。」他微微一怔,而後才連忙答道。

    「呵呵,」我瞥了他一眼,笑道,「怎麼?你有些心事?」

    「沒、沒有。」他慌忙搖頭,但臉上的神色卻更是顯露無疑。

    「我現在心情不錯,你要是說了……說不定我就替你解決了。」我在院子里擴了擴胸部,又扭了扭微微有些麻木的腰部。

    「是,那小人就直說了。」他遲疑了片刻,緩緩說道,「同為歸順主公,曹操、孫堅、黃祖三人都有了很高的封賞,但家父卻似乎沒有得到同等的對待,小人有時想來……心裡總是有些不痛快。」

    「哈哈哈……」我轉過身來,一掌按在了他的背後,「原來是這樣……老實告訴我,這是不是你家老爹的意思?」梁山雖然沒有因「從龍之功」獲封侯爵,但他之前在河東與李典、徐晃等攻取上黨,已經憑藉戰功封了關內侯,他若是再計較這麼一個爵位,未免有些太小肚雞腸了。

    「沒有沒有!」他連忙搖頭否認,「王上三日前才剛剛在朝會上對他們做了封賞,家父即使想授意小人,也根本沒有時間啊!」

    我一想也是如此,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你家老爹已經封侯了,但你既然當面表示不滿,我也不能厚此薄彼……這樣吧,給你老爹加三百戶食邑,算作對之前的追補。」

    「小人多謝王上!」梁聰急忙躬身道謝,卻又追問了一句,「王上,這是你特許小人說的……你可不能因此而看低了我……」

    我原本還真的想看低他,但被他這麼誠懇直接地說了出來,我只能忍不住笑了出來:「為自己爭取應有的利益,原本也沒有什麼錯,我豈會和你計較。」

    「我本來……是準備挨一頓罵的……」他喃喃地說了一句。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稍稍用力給了他一拳。

    他咧著嘴抱頭鼠竄。

    在滿足了身邊人的要求之後,我決定檢閱一下政務院各部門的日常工作。

    首先來到了王烈掌管的大法院,如同其名,這裡氣氛森嚴,頗有肅穆之感。

    但我剛剛跨進大門,就聽到了一陣喧嘩。

    「這……什麼聲音?」我蹙眉問道。

    侍立在側的法院幹部大氣不敢喘,只回答道:「大概是諸位大人在討論法條……」

    「哦?」既然是在討論工作,我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隨著工作人員的指引,我朝喧嘩的來源處走去。

    聲音逐漸清晰,我聽到了王烈與曹操在熱烈地辯論——不過……學識過於有限的我完全沒聽懂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於是我幹脆推開了廳門:「諸位在談論什麼談論得如此熱烈?」

    廳中坐了大約十餘人,見我不請自入都是一怔,而後紛紛起身行禮:「拜見王上!」

    王烈拱手道:「這似乎是王上第一次來法院吧?」

    我笑著點頭:「事實上,在官制改革後,我似乎一直沒有時間在各部院走走看看。你們這是在討論什麼?」

    「呵,」王烈邀請我在上位就坐,「臣等正在討論修訂律法的事宜,因眾說紛紜,遲遲未能統一意見報送中樞。」

    「哦?」我來了興緻,「說來我聽聽如何?」

    在我極其有限的歷史知識中,中華歷代王朝很少有特別重視法制建設的,法律對於統治者來說,大概只是政治鬥爭的附屬品——因為君主的喜好和一句聖言遠比法律上的白紙黑字更有分量得多,所以我雖然設立了大法院,並且特意將其推至眾部院之首,但對於這個部門能否如我所想發揮作用,我在內心深處實在很是懷疑。

    曹操並手一禮,道:「臣等剛剛在討論的……是刑法的量刑尺度問題。臣以為當前天下未定,為政者當嚴肅法紀以規束官吏百姓,法度應有殺一儆百立威震懾之效;而王院長則認為亂世初定,百姓受暴政及戰亂之苦久矣,應以仁政布施天下,刑法不應過重過苛,這是主要的分歧,彥方先生,在下沒有說錯吧?」

    王烈點了點頭。

    「這是本次討論的簡要記錄,請王上過目。」荀彧將一疊文書擺在了我的案幾上。

    我低頭翻閱了幾條,笑著向曹操問道:「孟德,你剛才是不是說反了?」

    「王上……何意?」曹操訝然。

    「你說你主張嚴肅法紀威懾百姓,彥方先生則主張寬鬆刑法,但我看了這幾條,卻恰恰相反啊!」我看了一眼紙上的條目,「比如這條……官吏貪污罪,彥方先生主張貪污過十萬或十金即可棄市(死刑之一),你卻主張罰金一倍,坐監三年即可,難道不是相反嗎?」

    曹操笑了笑,解釋道:「操曾在舊漢朝廷,對官吏貪污受賄之事,早已見怪不怪,因而才認為坐監三年已經感覺夠重了……」

    「對官吏的約束……我同意彥方先生的意見,可以從重。」我朝王烈點頭,「對百姓的治理,可以適當從輕。」這實際上基本就否定了曹操的主張。

    但曹操也沒有表現出失望的感情,或許他心裡早有準備。

    我又翻閱了幾條,道:「這幾條涉及家庭婚姻之律……應該再修一修。」

    我所說的幾條,都是在家庭中男女之間、長輩與小輩之間的關係問題——我當然知道在傳統的社會中,清官難斷家務事,官府很少直接幹涉單個家庭里的關係。而且,在強勢的家族中,家法族規可以完全無視國法,事實上,直到滿清滅亡民國敗落,甚至新一代天朝成立很久之後,有些家族依然存在與國法相悖的私法。

    王烈的意見不出所料地和傳統觀念十分相近:「恕老臣直言,一家一族之法,往往未必與國法相合,大族家長,地方長吏未必能管,即使臣等修正律法,也很難得到執行。」

    我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不過若是在律法中都不做出明確規定,那地方官即使能夠執行,卻連標準都沒有了。而且……對於這些律法,對婦人的處罰不要太過嚴苛,比如這條……婦人不德,丈夫毆打教訓之,只要不用兵器,即使打傷婦人就不算犯罪;還有這條……當爹的當爺爺的教訓晚輩,如果不小心打死晚輩,只要不用兇器,就可以掏錢免罪,這都算什麼鬼法律?而且……什麼算兵器?擀麵杖和炒菜的鍋子算不算?這可是能打死人的。再比如像我這種人,連手指都不用抬就能殺人,難道就可以不管嗎?」(引自張家山出土漢簡)

    「王上怎能以自身作例子……」王烈忙拱手道,「臣等考慮不周,故而遲遲未能定稿。」

    「這些大多都是在兩漢律法的基礎上修改而來,」曹操也道,「臣等之前基本都沒有參與過修法之事,本無太多經驗,很多時候只能透過討論而集思廣益,望王上體諒。」

    「修法之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一勞永逸之事,是我略有急躁了。」我想了想,朝他們簡單道了個歉,「我雖然設了法院,但其實很少具體給諸位建議,今天就簡單講幾條吧。」

    「臣等恭聽王上訓示。」以王烈為首,廳中諸人都作洗耳恭聽狀。

    我一邊思考詞語,一邊緩緩說道:「修訂法律,是國家的大事,尤其在我的新朝,國法應當是一國之本,上至君王大臣,下至男女百姓,都可管束,且一旦修成,便不應因施政者喜惡而隨意更改,如此,國家才有威有信,政令也不至於反覆。」

    王烈和曹操一臉認真地聆聽,荀彧和其他官職較低者則運筆如飛地做著記載——這場景為什麼和前世單位開大會如此相似?

    「不管是修訂哪一種法律,首先要明確立法的目的和基本尺度,比如剛才所講,約束官吏不妨嚴厲些,對百姓則不妨略微寬鬆;」我說道,「第二,法律中不要夾雜太多的聖人言論和倫理道德,法律,需要的是清楚明白的、可以具體操作的東西,比如剛才說的那條,什麼叫兇器?這種無法明確的詞語要盡量少的出現在條文里,否則會給地方官在判案中帶來困難。」

    「其三,是我個人的意見,可能與你們平生所學大相徑庭,」我微微翹起嘴角,「在法律中,是否犯罪與受害人的身份不應該有任何關係。當爺爺的殺了孫子,當丈夫的殺了妻子,就是觸犯了律法,和當孫子的弒殺爺爺,做小妾的殺了老爺,所承擔的罪責應該沒有差別。」

    王烈的嘴唇不住翕動,看樣子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事實上……不止王烈一人,連曹操和荀彧都是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

    曹操和荀彧都是新近加入的人物,但作為輔佐我開創新朝的老臣,王烈依然無法理解我的政治主張和變革觀點。

    我看著他灰白的鬚髮,微微在心中嘆了口氣:畢竟……他只是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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