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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我是馬超

    東漢末年,三國紛爭。 武將如龍,謀士如虎。 一夜之間,穿越成馬超,孤身陷陣,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27 暴君酷吏超與操

    小說: 三國之我是馬超 作者:真狼魂 字數:2572 更新時間:2016-01-18 15:05:34

    這一天是中華二年十一月的第三天。

    這一天正值大雪節氣,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毫無停歇之勢。

    曹操在返回洛陽一個時辰後獨自入宮覲見。

    「孟德轉戰數千里,真是辛苦了!」我親自下了台階,迎著漫漫的風雪將曹操接進了書房。

    「如此風雪,豈敢敢勞煩王上親迎。」他先躬身施禮,而後才與我並肩上了石階。

    「只不過兩步路而已,哪裡比得上孟德!」我將他按在了座位上,朝梁聰吩咐道,「準備熱酒,再上兩三道熱菜,我要和曹院長小酌幾杯。」

    曹操卻又站起身來,解下了厚厚的大氅,交給了身後隨侍的宮人,笑道:「還是王上體諒,這兩日冒雪疾行,沿途都沒吃什麼東西。」他待我回到了坐席上之後,這才重新坐下。

    「孟德親自帶隊督促地方清查田戶,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已經成為天下士人眼中的大奸巨賊啦!」我半開玩笑地說道,「這幾個月,你也很不容易吧?」

    「是,」他坦然道,「操雖然不是名族大家出身,但父祖也算曆任高位,與地方上的大族多半都有來往。別的不說,濟陰董承、琅邪伏完,既是東州頗有聲名的儒士家族,與曹家也有些姻親。此項新政,著實讓曹某有些為難。」

    「但曹某絕不會礙於這些而亂了法紀,」他一臉正色,「操本迂魯,非長袖善舞之人,出仕之後,便敢當眾杖斃觸犯宵禁的大宦官之叔父,家父及族中長者皆雲,剛者易折,皎者易污,那是他們不知新朝律法,更不懂王上之聖明。」

    我擺了擺手:「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彥方,與遼東公孫不睦;程仲德,在東阿與縣吏有仇;田元皓、沮公與,皆剛烈不屈之名士,在四世三公的袁氏手下鬱郁不得其志;禰正平更是天下第一愛惹人生氣者……若非有王上之度量,誰會容許此五人端居廟堂之高以處決國家大事?」曹操竟然說得頭頭是道。

    我也不得不承認:就算是能修出堪比前世的較為完善的法制體系,但沒有我這麼一位寬宏大量的君主,其他人也很難容許朝廷之上不同聲音的存在。

    不管說得再好,新中華依然是個人治而非法治的國家。

    實際上,直到現在我也想像不到法治國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於是我默認了他的吹捧,轉而問道:「聽地方上報,你在三個月之內受到了五六次刺殺?以後外出辦公可要多帶些護衛了。」

    「王上,酒菜到了。」梁聰在房外叩了叩門扉,而後推門而入。

    我指了指曹操面前:「先給曹院長擺上。」

    「一共是八次,就在從弘農返回的路上,還遇到了兩名,不過都只是小事,死不了人,」他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卻側身向我微微躬了躬身子,「臣謝王上賜膳。」

    我笑了笑:「先吃兩口,邊吃邊說。」我把聖人的食不言寢不語丟到了他們的山東老家。

    曹操更不是個講究這些禮法的人,只告了一聲罪,便狼吞虎咽起來。

    我就這麼看著他雙手並用著吃完了一整隻烤雞,才笑道:「看來你的確是餓壞了。」

    他仰頭灌了一口溫熱的酒,答道:「說句實話,這四個多月以來,不止曹某,隨行的一百三十餘名官員和侍衛,都沒有吃上幾口好飯。」

    「不至於吧?」我略有驚訝,奇道,「你好歹也是朝廷大員巡視地方,他們不把你好吃好喝的供養起來?」

    「不敢對王上隱瞞,操等巡查地方弊端,本是得罪人的差使,若是真的接受了地方的宴請,做起事來,未免束手束腳,不能全力施為,便與巡查的初衷大相違背,因而此次……除了各州刺史的飯局,其餘郡守縣令的宴請,幾乎沒有一人前去赴宴。」

    我竟然有些感動:「此間只有你我兩人,我不妨也說句剖心的話,孟德如今盡心儘力為我得罪天下士人,實在令我有些意料不到……」

    歸根到底,曹操還是投降不過半年的新人,從一開始,我對他就一直暗中提防,作為降臣他也不可能不清楚,但……他為什麼會這麼廢寢忘食、大公無私地為我做事?而且為此得罪了全天下的有識之士?

    若這是為了自污以降低我的警惕,那所費代價未免有些太大,所藏心思也未免太過可怕。

    「操也有過猶豫,」他緩聲說道,「在豫州時,家父也曾親自找我勸說,勸我勿與天下士人為敵,又說古來推行富國良策以圖變革之臣,縱如商、申一般得以主持一國政務,亦往往不得善終……可惜,我曹操從來就沒聽過家中長輩的諄諄教誨,這次……也沒能例外。」他自嘲地一笑。

    我微微點頭:根據諜報司與豫州官員的密報,曹嵩確實在曹操留駐之處出現過一次,而且其父子二人也確實不歡而散。

    「曹某在此事上如此不遺餘力,並非只是為王上盡忠,更多的原因……是我實在看不起這群以君子自居的無恥士人。王上,伏完自詡詩書傳家,在東州號稱家中除典籍之外再無餘財,但一家二十餘口名下,卻有超過五千畝良田!若說詩書傳家便是正人君子,那袁本初、袁公路兄弟又何其無辜?!」

    我不禁默然:袁氏一族的確是以傳習春秋聞名天下,而且是數十年內聲名最盛的士族,但嫡庶兩兄弟,卻已經成為了冢中枯骨。

    學習好不好,智商高不高,本來就和是不是好人君子沒有任何必然的聯繫,而他們一旦做起壞人、小人、惡人,要比學習不好、智商不高的厲害十倍百倍。

    「好在此時,王上派人送來了親筆信,勉勵曹某再接再厲,操心中便再無擔慮,」他忽地露出了笑容,「若能為新朝查清天下田戶之術,讓那些無恥士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即使王上最後讓曹某承擔擾亂天下之罪,我未嘗不能學一學商鞅與申不害,坦然赴義含笑九泉。」

    面對他如此毫不避諱的言語,我啞然笑了起來:「你想得太多了,孟德。」

    「我可沒有胡說,」他大口咀嚼著一大塊羊肉,又吸吮了一口濃郁的羊湯,愜意地打了個飽嗝,「若真到了那麼一天,我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我切切實實笑出聲來:「我覺得……恐怕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卻沒有應聲。

    我卻看出了一絲異常:「孟德?那是……刺客給你留的傷?」

    曹操在扭頭的剎那,脖頸之間的衣襟里,露出了一小片雪白的繃帶,儘管只是一閃而逝,但我的眼力卻足夠敏銳。

    「……只是一點小傷。」他強笑道。

    「禰正平所查的,不過是天下官吏,朝廷一紙文書便可斷絕他們的前途與性命;而與你作對的,卻是天下勢力最大的士族與豪強,他們既富可敵國,又休戚與共,比起什麼袁紹、劉協,可是難對付的多啊。」我長長地嘆了一聲。

    「士族豪強根深蒂固久矣,想要逐步削弱,幾乎已是不大可能。」曹操微微整了整衣襟,「若放任他們不管,再等三五年,士族子弟透過科舉漸漸進入新朝的高層以後,王上再想動一動他們,恐怕就更加困難。」

    他說的……確是實情。

    所以……我才特別支持曹操在建國初期使用雷霆手段先將敢於出頭的大家豪族們消滅一批,然後換得他們二十年之內低調做人小心做事。

    我已經成為一名暴君了。

    遠比坑殺三四百名江湖術士的秦始皇殘兵一萬倍的暴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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