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五百年後九鼎出
小說: 三國之我是馬超 作者:真狼魂 字數:3144 更新時間:2016-01-18 15:12:16
「這是……夏禹所鑄的九鼎啊!」呂岱的聲音一句三顫,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我冷眼看著他,努力地想要分辨他是不是在演戲。
他察覺到我的目光,不自覺地伸出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王上?」
「本王知道,地方官員為了博取君主的青睞,常會謊報吉瑞,」我的聲音異常平靜,「何況……前年時,劉協才剛剛在這裡演了如出一轍的蹩腳戲碼,定公你……」
沒等我說完,呂岱已經「咕咚」一聲摔下了馬背,直接撲倒在追命的前蹄之下:「王上明鑒!臣呂岱縱然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瞞王上啊!」他指了指那九塊黑得有些異常的金屬器皿,「這些東西個個重逾數千斤,臣即使想諂媚王上,也實在有心無力啊……」
「鐵衛,」我把典韋喚了過來,「有多重?」
典韋一雙鐵掌被漁網勒得滲出了一道道鮮血,兩條小臂也全是充血後的赤紅顏色,他重重吐出一口粗氣,悶聲答道:「恐怕得有四五千餘斤。」
漢制的一斤摺合前世的小半斤,饒是按四千斤算,每一座銅鼎也有兩千斤的重量,九座銅鼎加起來,就是近兩萬斤,而要煉出這些高度接近兩丈的巨大銅器,所需要的鍋爐尺寸必定不會太小,工匠也要數百,鑄造時產生的損耗至少也要五六千斤銅鐵,以區區一個彭城郡太守所能動用的民力與物力,恐怕還真做不出來。
「起來吧定公,」我也跳下馬背,親手將他扶起,「鼎是國之重器,秦漢兩代數百年以來從都沒有人見過,又有劉協的前車之鑒,本王只是怕你等勞民傷財而已。」
「王上自洛京出巡,也不過十餘天的功夫,臣即使有心討好,這區區數日之間,也實在造不出來這等神器啊,」他已是一頭冷汗涔涔而下,「何況……朝廷博學之士眾多,只需將淤泥刮開稍看兩眼,便能判斷這些器物的真偽。」
「呂郡守說的不錯。」我點頭道:想以傳世九鼎之尊,想要仿造恐怕難度不小——以我淺薄的文物知識來講,這些青銅器上一般都會雕刻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鳥魚蟲、獅虎猛獸等各類圖畫,或者還要來上一段上古的文字,若是我的老岳丈蔡邕在此,以他的學識當場就能辨認真偽。
「白先生,你能不能測一測這古鼎的年代?」梁聰忽而問道。
白髮為之啞然,隨即搖頭道:「這又不是活物,何況……貧道對中原的文物並不了解。」
「彭城……或者下邳,有沒有博學經典之士?」我只好問道。
呂岱微一沉吟,答道:「徐州吏事廳廳長,呂范呂子衡,是名通學雅士,這幾日正在彭城督查各級官吏,現在也在此地,不妨請他一看。」
「呂范?」我哦了一聲,「該不會和閣下同族?」
他慌忙搖頭:「呂廳長乃汝南呂氏,臣呂岱是廣陵呂氏,相隔千餘里,並非同族一枝。」
「原來如此,」我笑道,「那便請他過來。」
呂岱當即朝身後招呼了一聲,便有人邁步上前,躬身向我一禮:「臣徐州吏事廳呂范,拜見吾王萬歲!」
「起來吧。」我揮袖輕輕一拂,以氣勁將他托起。
他微微一怔,連聲道:「王上神功著實令臣驚嘆。」
我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呂范年紀不過三十左右,相貌頗有威儀,一身以玄黑二色為主的官袍光亮如鮮,更佩戴了不少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奢侈配飾。
「呂郡守稱足下乃通學之雅士,不知道能不能替本王看一看,這九座器物究竟是何物?」我指了指沿著河岸排成一排的九座黑鼎。
「范不敢自稱雅士,但請為王上一看。」他向我拱了拱手,闊步走到了典韋拉起的那座大鼎周圍。
只見他圍著這座傾倒在地的大鼎,四下里查看了片刻,又轉而對賈穆道:「請小將軍派人以佩刀刮下一片淤泥,以方便在下細看鼎身之上的紋飾。」
賈穆「唰」的一聲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親自攀上了鼎身,揮刀「嚯嚯嚯」地颳起了淤泥。
「好了,辛苦將軍。」小片刻之後,呂范伸手示意賈穆停下動作,踮起腳尖仔細地查看著那片紋飾。
從我的位置看去,那是一片縱橫交錯的線條,還有兩排蝌蚪一樣的文字。
看著若有所思的呂范,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十歲,為什麼胸中學識會完爆我?我是不是虛度光陰、浪費了大好的人生?
呂范沒有讓我胡思亂想太長時間,他轉身向我稟報:「王上,范雖才疏學淺,但也知道,此物大抵便是夏禹稱王時聚集天下青銅所鑄之寶鼎。」
「哦,」我抬了抬眉毛,問道,「你從何得知?」
他微微笑了笑:「其因有三,其一,據史書記載,九鼎最大者,高一丈八尺,重五千餘斤,三足而立;其二,鼎身有上古甲骨文字,其文雖傳世不多,范也不才,偶能辨認一二;其三,司馬太史公曾記載:『周民東亡,其器九鼎入秦』,又有人言:『秦昭王取九鼎,其一飛入泗水,餘八入於秦中』,但終秦二世,九鼎再為現世,舊漢四百餘年,始終不見其物,或謂九鼎都已失逸,故而始皇本紀記載:『始皇還,過彭城,齋戒禱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沒水求之,弗得』,綜上三點,應當可以確定,九鼎便在彭城與泗水之間。九鼎自周顯王失逸至今,已經五百餘年,王上出巡至此,九鼎便自水下而出,可見王上實乃天命所歸!」
「天命所歸!」呂岱忙帶著滿郡的文武百官高聲歌功頌德。
「雖然後面沒聽懂,但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我笑著點了點頭,轉而向呂岱吩咐道,「呂郡守,便煩勞你派出車馬,將這九座寶鼎運往洛陽,交給朝廷鑒定保管吧,若力有不及,再請甘寧派車馬護送。」
「臣謹遵王上口諭!」呂岱深深一揖到地。
「這些漁民百姓,也請你稍加獎勵吧。」我看了那些抱著腦袋在草地上抖抖簌簌的漁民一眼,又道,「每人發上兩斗糧食吧。」
「諾。」
「謝、謝謝、謝謝王上!萬歲!」那些漁民連忙把腦袋插進了泥土裡大聲拜謝。
我笑了笑,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腳下的地面似乎在微微震顫著,似乎是騎兵踏地的聲音。
「白毛,今天有沒有凶兆?」我條件反射性地問了一句。
「今日王上吉兆衝天啊!」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震顫越來越明顯,但我卻舒了口氣:從聲音判斷,馬匹不會超過五六百頭,而我自帶的五百精騎,配合呂岱的數百騎,再加上近在身後的彭城城池,只要戰略得當,我有足夠的信心將對方全部殲滅。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指揮兵馬排兵布陣,就看到了三騎當先沖了過來。
「屬下陸仁拜見王上!」當先一騎,背後倒插兩柄大斧者,正是陸仁。
我不禁有些奇怪:「你不在洛陽好好休息,卻來給誰當信使?」雖然我出巡在外,但尚書令荀彧、諜報司戲君每隔幾日便會派出快馬向我傳報重要的軍國之事,但陸仁身為虎豹飛軍的旅長,怎麼說也是個八百石的中尉,不至於給他們當跑腿的吧。
「不是信使,」他跳下了戰馬,躬身道,「軍事院近來得到消息,舊漢以右將軍劉備替換劉虞擔任了吳郡太守,劉備手下關羽、張飛二將驍勇,頗有呂布之風。王上一路向東南而行,朝廷擔慮劉備孤注一擲恃勇行兇,特派屬下及拓跋將軍率五百輕騎聽候王上吩咐。」
「劉關張麼?」我笑了一聲,「他三人縱然敢率精兵突襲我,但我功力已經恢復,又有典韋護衛左右,徐州更有甘寧、曹仁、孫策等猛將,關羽、張飛哪裡能那麼容易得手?」
陸仁並不多嘴,只道:「屬下可是晝夜不停趕到王上身邊,王上若讓仁返回洛陽,仁立刻通知拓跋將軍動身。」
「罷了,」我一聽拓拔野的名字,心中又轉了念頭,「既然人都已經到了,便隨我巡視一下徐州的郡縣吧,說不準我真有興緻去查看邊界的駐防,未必就不需要加強護衛。」
「是。」他微一點頭,身後一名輕騎當即掉頭通知身後的大部隊。
不過片刻,拓拔野已帶著數百名精騎來到了我的面前。
「雲龍,」我朝拓拔野點頭示意,「你新婚不久,公達先生怎麼把你派了出來?」
他毫不在意地搖頭:「天天膩在家裡又有什麼意思,說起來我還真沒到過南方呢。」
我笑了笑:「這次好容易出來,我們就一起去看看海吧。」
「王上,」白髮忽然又崩出了一句,「東南面有妖氣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妖氣?!」
「是赤妖之相!」他騰空而起,伸手指了指東南邊的天幕。
我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那片藍的發黑的天空有什麼異常,只好斥了一聲:「說人話!」
他轉過頭來:「五天之內,此東南方有妖人出,王上恐折損一英年大將。」
「東南方……妖人……英年大將?」我感到臉頰的肌肉一陣跳動。
廣陵太守,正是我手下最年輕的的一員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