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一罐啤酒一罐啤酒的灌著自己，直到喝的暈暈乎乎，眼前都出現雙影了，牧歌頭斜靠在車門上，看著天上的兩個月亮，嘴裡含糊說了一句：「今天的月亮真他媽亮！」然後就迷迷糊糊的在車裡睡著了，第二天早晨，牧歌還在夢周公家的大閨女呢，卻被人叫醒，牧歌眯著眼，一動身體，我靠，怎麼渾身酸痛啊，特別是脖子，牧歌揉著脖子，打量叫醒自己的人，睜開眼睛一看，老齊，牧歌驚訝的問道：「哎呦我去，你沒回家啊？」

老齊看牧歌醒了，「回家了，我這不剛來上班嗎？你怎麼回事啊，喝這麼多酒，喝醉睡車裡了吧？」牧歌一經老齊的提醒，一看自己坐在車裡，大腿上座位上，腳下都是啤酒罐，牧歌揉著酸痛的脖子，難怪自己會全身酸痛了，老齊看著牧歌問道：「還沒吃早點吧？」牧歌這時的起床氣又犯了，「你瞎啊？沒看見我剛睡醒啊，上哪吃早飯去啊？」老齊明顯心情很好，也沒在意牧歌的語氣，一把把牧歌從車裡拉出來：「沒吃正好，哥請你吃早點去。」

牧歌被老齊一路拽著來到早點攤，要了屜包子，倆人就吃了起來，老齊吃了口熱氣騰騰的包子，對牧歌說道：「兄弟，別看你歲數不大，這看事情真是清澈，我昨天聽了你的，我回到家，看見我老婆，和我老婆說，老婆這些年辛苦你了，就這一句話，把我老婆給感動的，抱著我這頓親，你可不知道昨晚上我老婆那瘋狂勁，哎呦我去，把我給累屁了，哈哈。」

牧歌困意還沒過去，包子到嘴裡都沒咋吧出什麼味道，就被牧歌咽下去，牧歌白了老齊一眼，坐直了身子，舉起拿著筷子的手，大聲喊道：「信牧歌，得永生！」牧歌一嗓子喊得半條街都聽見了，所有人把目光全打在牧歌身上，老齊忙把牧歌舉起的手按在桌子上，說道：「大早晨的抽風啊你！」

牧歌咯咯傻笑兩聲說道：「我這不是醒醒盹嗎，好了困勁過去了，怎麼樣？我說老齊，聽我的話，沒你虧吃吧，別說兄弟做事沒有始終，再幫你一回，一會吃完飯，別忙著上班，你先去藥店，買點補藥，補補你那倆大腰子，啊。」老齊吃著包子笑罵道：「去你大爺的。」牧歌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牧歌和老齊吃完早點，就回單位上班，牧歌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隨手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手錶，都應經到上班的時間了，許唱這小子怎麼還沒來啊，於是牧歌從褲兜里拿出手機想給許唱打個電話，可是打開手機看見一條簡訊，是許唱發過來的，「我今天去舞蹈培訓班練舞，幫我請一天假。」牧歌看完短息，罵了一句「靠」，起身去給許唱請假，牧歌在單位辦公室呆了一天沒出去，

直到晚上，牧歌從單位食堂吃過晚飯，徒步走出單位，一邊散步一邊看哪裡有賣紙錢的，明天就是清明節了，牧歌還在惦記著這個事，牧歌走著走著，看見路邊已經有人再給逝去的親人燒紙了，牧歌心想明天才是清明節呢，怎麼這些人這麼早就出來燒紙錢了呢？牧歌以前根本沒有燒過紙錢，所以牧歌很納悶，牧歌站在路邊看著兩位老人在那燒紙錢，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待兩位老人燒完紙錢，牧歌上前問道：「阿姨，我問一下，明天才是清明節呢，你們怎麼今天就出來燒紙錢啊？」老人看著牧歌說道：「今天明天都行，怎麼你也要燒紙錢啊？」牧歌答：「嗯對，我燒給我奶奶。」老人看著牧歌誇獎道：「是啊，哎呦，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還知道給你奶奶燒紙錢呢，真好，今天就可以，記住啊，燒紙錢的時候嘴裡要和你的奶奶說話，這樣你奶奶才知道你是給她的，要不然哪，就被別人拿走啦，記住了啊。」

牧歌說記住了，兩位老人就離開了，牧歌心裡說著：「還要說話，不然就被人拿走了，別人？應該是。。。。」牧歌想到這被自己得無知給逗笑了，牧歌找到一份賣紙錢的，看著紙錢的面額，心說我去，一億一張的，好傢夥，賣紙錢的商販看到牧歌說：「小夥子，買紙錢啊？」牧歌說是的，商販說：「要幾斤？」聽完商販的話，牧歌下巴差點沒砸到腳面，牧歌重複了一遍商販的話：「要幾斤？」商販笑笑說：「是啊，我這論斤賣，到那頭這就是人民幣，呵呵。」

牧歌看著手中一億一張的紙錢，又開始犯二了，問道：「那頭這種錢就是人民幣？」商販說：「是啊。」牧歌抬起頭看著商販說道：「那我幹脆死球算了，這錢也太好花了。」商販「啊」了一聲，牧歌不管商販低下頭自言自語道：「可是我要死了的話，沒人燒給我怎麼辦？」說完又看著商販問道：「那邊搶劫犯法嗎？」商販上下打量了一下牧歌罵了一句「神經病」，就轉身去招呼別的顧客了，

牧歌看到商販走了忙叫道：「嘿！不做買賣了你，回來，給我來兩斤。」牧歌拎著兩斤紙錢，一邊走一邊琢磨去哪燒啊？牧歌記得電影里燒紙錢都是去十字路口燒，於是牧歌找了一個十字路口，看見交警還在那站崗呢，牧歌鬼使神差的就過去了，走到交警身後問道：「大哥，麻煩問一下，您幾點下班。」交警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交警皺著眉問道：「什麼？」牧歌答道：「我是問您幾點下班？」

交警上下打量了一下牧歌問道：「今天加班，不知道幾點，怎麼了？」牧歌聽到交警的回答，面露難色說道：「哦，那您知道哪個十字路口沒交警嗎？」交警這回徹底蒙圈了，心說這哥們什麼套路啊？神經病吧，交警沒有回答牧歌的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牧歌，牧歌看見交警的反應，說了一句，「鬧半天你也不知道啊。」說完牧歌轉身離開了，好半天交警才回過神來，罵道：「神經病！」

牧歌走著找了半天，九點多才找了一個十字路口，看見沒有交警，就在路邊找了一塊空地，把二斤紙錢倒在地上，分成兩份，嘴裡還碎碎念道：「這份給奶奶，這份給岳父，先燒奶奶的。」牧歌拿出打火機，把紙錢點燃，一邊往火里加紙錢，一邊對奶奶說話：「奶奶，不孝孫兒來給您送錢了，孫兒除了離婚了，其他的都挺好的，在那邊照顧好你自己，缺什麼了告訴我，不要怕花錢，

你不知道，我這邊錢可便宜啦，論斤買，唉！我真的好累，奶奶，我真的好想你。」牧歌擦了把眼角流下的淚，繼續往火力添紙錢，燒完奶奶的紙錢，牧歌又把岳父那份拿過來，放進火里：「爸，兒子來給您送錢了，在那邊少吸點煙，雖然我和依夢離婚了，但您還是我爸，我還是您兒子，離婚的事都怪我，是我混蛋，可我知道錯了，你就別怪我了，兒子也不容易，心裡也苦啊。」牧歌一邊燒紙錢，一邊碎碎念，很快紙錢燒完了，

牧歌心情也好多了，站起身，看著余火發獃，風把紙灰吹起，刮到天上，不知去往何方，牧歌等到火徹底滅了以後，才轉身離開，走了一段路，牧歌站在路邊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牧歌把地址告訴司機，自己就靠在座位里睡著了，在夢裡牧歌看見奶奶對自己笑了，片刻之後，牧歌被司機叫醒，付了車錢，牧歌下車推開宿舍的門，也沒開燈，就坐在床邊，牧歌摸出香煙，拿出一支，放在嘴邊，點燃，

寂靜的房間里，響起煙絲燃燒的聲音，牧歌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著，牧歌最近煙癮很大，平時三四天一包煙，現在平均下來，每天要兩包煙，牧歌看著香煙在自己的手中一閃一閃的亮著，此時的牧歌如同行屍走肉般，機械的吸著手裡的香煙，忽然，牧歌一頭栽在床上，呼呼的睡過去，掉在地上的香煙，還在慢慢的燃著，寂靜走廊里傳來牧歌熟睡的呼嚕聲，正如牧歌所說，牧歌真的累了。

累的不止牧歌一個人，許唱在培訓班練習了一天的舞蹈，直到深夜十點半，安娜才滿意的點點頭，「好啦，今天就練到這裡吧，透過兩天的練習，你已經可以掌握簡單的舞步了，下來就要培訓你一整套的舞蹈了。」許唱接過安娜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把汗問道：「用不用明天我在讓牧歌幫我請天假？」安娜說道：「要是可以的話，就再請一天，因為明天晚上我還要去餐廳唱歌，我已經兩天沒去了，張子給我打電話了。」

許唱說：「好吧，我現在給牧歌打個電話。」許唱說著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呀，都這麼晚了，已經十一點多了，牧歌會不會已經睡了，算了，明天早晨再打吧，你餓不餓，咱倆去吃夜宵吧。」安娜回絕說：「今天我也累了，不想去了，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