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华安
小說: 贺少爷总是在装可怜 作者:欢景 字數:2655 更新時間:2019-04-26 09:46:01
贺冬生来到夏宅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黑夜即将到来,这些衣着光鲜亮丽的人的舞台才刚刚开始。到大厅里并没有看到夏暖阳,反而是被人缠着喝了好几杯酒。
才把某个公子哥的酒喝完,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知性美人也拿着一杯酒到了自己的面前,陈木南向贺冬生举杯,眉眼弯弯,全无敌意,“贺小少爷,随我过去喝一杯如何?”
即使自己喜欢同性,对女士该有的尊敬和礼貌他也还是有的,但不好意思,面对贺景的得力助手,他就是不想搭理。于是我们贺少爷眉尖一挑,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然后眯着眼睛,“对不起,本少爷不和膈应人的东西喝酒。”既然陈木南在夏暖阳面前挑拨离间,他也没必要和这个女人说聊斋,
陈木南脸色变了变,正想凑上前去在贺少爷的耳边说些什么,没想到贺冬生却猛地退后了几步,“哎,别挨那么近,我难受。”
本来就有不少人关注着这里,这下陈木南一张俏脸彻底白了,贺冬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走开了。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准得可怕,贺连云抓着林清不放,而陈木南却是咬紧了他贺冬生。不过,贺冬生舒展了一下筋骨,他在贺景的手上吃了那么多亏,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又怎么会轻易地让她抓住自己呢? 连夏暖阳都以为,他的童年阴影是林清,至于贺景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还不是时候说,这是他在夏暖阳面前的最后一张底牌。
给夏暖阳打电话,找到那个房间,一推门进去,就看见唐知言右手手掌上缠着纱布和夏暖阳正在说话,旁边的角落里,是被捆成一团穿着服务生制服小脸凶狠地瞪着夏暖阳的少年,嘴被胶带封着。他当然知道那是谁,人不就是他弄进来的吗?
“盐巴,你这是怎么回事?”贺冬生走到夏暖阳身边坐下,问。
往华安方向努了努嘴,“他弄的,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这一刀就是划在小夏哥身上了。”
贺冬生表情变了,华安性格是懦弱胆怯的,他的本意是让夏暖阳知道贺景对他存了怎样的心思,慢慢地知道贺景的真面目,而不是……看着贺少爷变了的脸色,夏暖阳揉了揉那人的头,“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嘛……”他话还没说完,小少爷就特憋屈地说,“你好没良心,你是没事,可盐巴伤着了。”
夏暖阳被噎住了,“我话还没说完”
唐知言忙插进去,“我也没多大事,就是把人扑倒时这孩子拼命地挣扎,我被划到一小刀,没事。”
贺冬生给了唐知言一个闭嘴的眼神,走到华安面前,撕开胶布,解开绳子,拳头一握就要开揍。
“别这样,”夏暖阳接住那人的拳头,把人往怀里一揽,就抱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你和他计较什么?”
“你老是这样大度,”贺冬生也没有太挣扎,气鼓鼓地瞪着人,“他这一刀只是划在手上,要是伤到盐巴哪儿,老子没地哭去。”
“是是是,不过教训的方法有多种多样,宝贝,咱不能这么暴力。”
“你以为叫我宝贝我就会这么算了!?”贺冬生是真的生气了,唐知言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除了周予安是唐知言的命根子他没法,但也不能叫旁人欺负了去。于是凶神恶煞地挣扎去要揍人。那个瘦瘦弱弱的少年要是被揍了,那还得了。
实在没法子,夏暖阳扳过那人的身体,吻了下去。
“唔……”贺冬生一开始还在挣扎,无奈,碰到夏暖阳他只有软着身体的份。唇齿相依,撬开牙关轻轻舔舐着那人柔软的口腔。炸毛的贺少爷闭上了眼睛,终于被顺了毛。
唐知言看着吻成一团的两个人,脸微红,无奈地别过了眼。
而华安先是被凶狠的贺少爷吓了一跳,眼下又看着这一幕,两只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直到把人吻趴在怀里,夏暖阳才捏了捏那人的后颈,“还闹脾气不?”贺少爷抬起头来正要说话,夏暖阳就笑着说,“知言会受伤,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贺冬生愣了愣,抿了抿红肿的唇,从夏暖阳怀里出来,自己坐在了沙发上,不说话。唐知言面色也是很尴尬。
只有华安,在一再被忽视的境况中,只觉得孤立无援。刚刚还很生气的他,在看到他的情敌那么温柔地去哄着另一个男人时,只有茫然。
夏暖阳也不管贺冬生,走到华安身边给他解开了束缚,这才看向华安,面色冷淡,语气平和,“你看,我已经有了爱人。至于你的那些恨,我是无辜的。与其恨着无谓的人,还不如去开始新的生活,今天的事我要是同你计较,你会发现你付出的代价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华安虚弱地笑了笑,“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没必要。”夏暖阳给了对方三个字。
华安脸上只剩下苦笑,眼眶陡然就湿润了,“夏先生,您能帮我,见见贺景吗?我不相信,他真的就这样不要我了。”贺景失踪的事,公众还不知道。所以华安认为,贺景不愿意见他。事实上,也确实不愿。
夏暖阳摇了摇头,“那是你们的事,我无法左右小景的事。”
贺冬生冷笑一声,“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还不给老子滚,再多看你一眼就想揍人!”在夏暖阳面前装可怜的权利,是他贺冬生的。
华安抿了抿嘴,这才怯怯地离开。
夏暖阳笑了笑,看着那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坐到了他对面的茶几上,“贺少,还不招?”
贺冬生撇了撇嘴,又有些心虚地瞄向似笑非笑的某人,“你没生气吧?”
“你说呢?”
贺冬生猛地抱住那人的腰,头使劲地蹭,“暖暖,夏宝贝,我错了,不要生气,好吧”说完还仰着头眨巴着眼睛。
“想让我知道小景对我存了那种心思,小景并非良善之辈,你直接说不就成了,还耍这么多心眼。”华安一看就不像能进入这种层次宴会的人,而且夏家请的酒宴服务员,全是顶尖的服务生,哪里会进来得了这么一个还在读大学的毛头小子。再加上唐知言“适时”的出现,和少年一开口就是和贺景的孽缘,夏暖阳也明白个七八分了。
“我压根也没想怎么瞒你是我做的,只是,如果,如果我跑去就这样和你说贺景就是个渣男,你指不定又要说我又怎么怎么你家小景了。”
看着气鼓鼓的人,夏暖阳乐了,“罪过反倒是我的了,真能倒打一耙。不过,冬生,”贺冬生听到那人语气里的严肃,也就没再装可怜了,认真地看着那人,夏暖阳叹了口气,“小景能在贺家走到那种高位,我从来都不认为他是个简单的人。就像你,我也不相信贺小少爷没有着自己的手段,这些都不重要。”
贺冬生许久没说话,片刻后才哦了一声。
而被忽视了好久的唐知言,吃好友的狗粮吃到撑。
等到三人出去时,酒宴已经开始散了。夏二爷身体不好,露个面之后,就把所有的事交给萧君了。
此刻,萧君正在楼下的大厅里,一脸严肃地送客。
贺冬生瞄了一眼,就凑到夏暖阳耳边说,“有传闻说,君少和二叔是我们两个的那种关系,是真的吗?”
夏暖阳笑笑,没说话。目光一凝,就停下了脚步。贺冬生这才回头,就看见王三少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看。
站直了身体,抱着双臂,贺冬生一脸痞气地看着王三少,“三少今日,花枝招展得很嘛。”
王三少挺不在意的,突然含情脉脉地看着贺冬生,一开口,令人恶寒,“冬生,你叫我办的事,已经快办好了。”
在这一声冬生下,贺冬生的脸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