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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誓

    莫川在巷子撿到失憶美男白蘇瑾一枚,從此展開了自己鮮血與基情齊飛的人生…… 他拼盡了生命追帥哥,沒想到帥哥不是省油的燈, 給他帶來了數不清的怪事和非人生物,顛覆了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觀……這是一個警察大人破案抓鬼追男人的故事。

    第一卷 雙生 11 失蹤的姐姐

    小說: 鬼誓 作者:寒小满 字數:5932 更新時間:2019-04-25 13:04:13

    葉梓的死亡現場人贓俱獲,蘇如絮怎麼也不可能狡辯了,更何況她似乎完全沒有狡辯的意思。警察拉起她,拷上手銬,直接把人帶回了局裡。

    沈修平在審訊室里呆了近一個小時,最後無奈的推門出來了。

    「她承認自己殺了葉梓,但是不承認另外兩個。」沈修平聳聳肩,「她堅稱那是葉梓幹的,還說葉梓曾經扮鬼嚇她,想要勒索她,她是在自保。除了這個,她什麼都不肯說。」

    「說實話,我覺得她精神已經有些問題了。她的狀態時好時壞,我問她葉梓用什麼要挾她的時候,她的樣子突然變得非常驚恐,一直在那胡言亂語……」沈修平難得的有些困擾,「我看我們很難上訴了,她的這種情況,律師一定會要求做精神鑒定,很有可能會被轉到精神病院靜養。」

    白蘇瑾手裡拿著兩張照片,一張是紅衣的女人,另一張則是那張合照,正在仔細的對比著,突然,他猛地站起身,三步作兩步的衝到莫川身邊。

    「莫川,能不能讓我去問問她?」

    莫川大概能猜到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去吧,別刺激到她。」

    白蘇瑾推開審訊室的門,坐到蘇如絮對面。

    「白醫生。」蘇如絮死死地盯著他,「我記得你。」

    「我的榮幸。」白蘇瑾沒有再繞彎子,直接拿出了那張合照,擺在蘇如絮面前,「我相信蘇小姐一定還認得這張照片吧?」

    蘇如絮低下頭,靜靜地盯著那張照片,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你幾個問題?」

    白蘇瑾沒怎麼猶豫,點頭道:「問吧。」

    「我一直很好奇,忻然到底因為什麼找你做諮詢,又都跟你說了什麼?」蘇如絮問的時候,上身微微前傾,白蘇瑾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緊張。

    白蘇瑾並沒有隱瞞,把諮詢室里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複述了出來。

    蘇如絮的身體慢慢放鬆,漸漸靠回到椅子上,不知道為什麼,白蘇瑾總覺得她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

    「謝謝你白醫生,願意告訴一個殺人犯這些,你是個好人。」直到此時,蘇如絮還能露出笑容,有禮的道謝。

    「沒錯,我當然認得這張照片。」蘇如絮伸手拿過那張照片,細細端詳著,「向日葵福利院,這是在我八歲那年照的,那個時候,我們所有人都還在一起。」

    「我也知道你想問我什麼。」蘇如絮手指輕點在兩個女孩的位置,「沒錯,這的確是我,另一個是我雙胞胎姐姐——蘇如柳。」

    「十年前,姐姐在孤兒院附近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她也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天之後,姐姐就從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我失去了我唯一的親人,變成了真正的孤兒。」她的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抖,似乎重新回到了失去姐姐的那一天,臉上閃過一絲彷徨。

    「不久之後,我就被養父母收養,離開了那家孤兒院。」蘇如絮把照片輕輕地推回給白蘇瑾,「這就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了。」

    白蘇瑾拿回照片,看著看似鎮定自若的蘇如絮,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他拿出了另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正是那個身著紅衣的女人。

    「那這張照片呢?蘇小姐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白蘇瑾慢條斯理的將兩張照片放在一起,體貼的拿到蘇如絮面前,讓她看的更清楚些,「也許,你還沒有失去最後的親人呢。」

    照片上的女人,有著和蘇如絮一模一樣的容顏,唯一的不同,就是眼角那顆淚痣,靜靜地停留在她右邊的眼瞼,而蘇如絮的,則在左邊。

    蘇如絮從看到那張照片的一瞬間,心跳聲就漸漸蓋過了白蘇瑾的聲音,她能感到血液的慢慢上涌,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慢慢抽離,照片上的女人好像正在嘲諷而邪惡的盯著自己,讓她好像被什麼東西釘住了一樣,連一毫米都不能挪動。

    她的靈魂好像脫離了軀體,正在慢慢的騰空。

    她聽到了自己機械的聲音,帶著虛假的震驚和喜悅:「這是姐姐?天哪!她竟然還活著!我一直以為……」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掌捂住大張的嘴唇,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眼眶裡堆積著喜悅的淚水……

    她也感到了自己正在慢慢變得冰涼,血液漸漸結成堅冰,刺透了她的皮囊,讓她的所有熱量,都揮發殆盡。

    她竟然……真的還活著……竟然……可以活著……

    原來如此,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白蘇瑾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對面,看著蘇如絮刻板的獨角戲。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正在演戲,他也知道這個女人很聰明,聰明的可以躲避死亡的懲罰,也可以躲避各種形式的訊問。她馬上就會被移送到病房,而她的罪行也會被畫上精神失常的標籤,得到國家的保護和公眾的理解。

    他的視線掃過桌子上的兩張照片,一絲違和感在他心頭泛起,蘇如絮在撒謊,關於那家福利院的一切,她都在說謊。

    可是為什麼呢?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梓的確是個職業敲詐犯,」鄭素兒邊敲著電腦邊彙報著,「我查她的財務狀況時查出來的,她用一個假身份辦了一張儲值卡,卡里有幾筆固定時間的數額很大的匯款,查了來源之後發現是被勒索的受害方。」

    「她給蘇如絮打的電話估計也是在勒索對方,但是沒想到蘇如絮會反應這麼大,直接殺了她。蘇如絮的精神不正常,問不出勒索的內容是什麼,我查了下葉梓的電腦和信件等等,也沒有什麼線索。」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張合照,勒索的內容一定和那家福利院有關係。」莫川摸著下巴說道,「查了這麼多天了,那家孤兒院還是沒什麼消息嗎?」

    「雖然資料不多,但是那家孤兒院還真的有些古怪。」夏陽又找出一堆文件夾,「這家孤兒院一直開在很偏僻的地方,離市區比較遠,也很少與外界有交流,除了每周一次有固定的人外出採買之外,其他人,包括孩子都從不出門……」

    許慕不耐煩的打斷了夏陽的話:「說不定人家就是窮啊,所以買不起好地方,也出不起交通費。」

    「不,的確有些不正常。十歲左右的小孩子正是調皮的時候,沒有道理足不出戶,就困在那樣一個小院子里。」沈修平開口,反駁了許慕的看法。

    許慕平時脾氣火爆,常常和人一言不合就會口角幾句,唯獨對沈修平有些不同,看到他反對,竟也沒有發火,只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夏陽在莫川的示意下繼續講道:「除此之外,就是這家福利院的院長,這個院長叫張德明,1955年生人,他在社會上以慈善和德高望重著稱。一直都有人想要領養他院里的孩子幫他分擔壓力,但是他全都拒絕了,理由是孩子們還太小,很依賴他,他也捨不得。可是十年前的時候,他突然開始答應領養申請,並且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把大多數的孩子都送了出去,又過了不久,孤兒院就解散了,這個院長也去世了。」

    「我看這個院長不太對勁,八成是個披著好人皮的大壞蛋。」夏陽念完資料,還不忘檢討一句。

    「你還挺會看。」莫川忍俊不禁,「那蘇如柳呢?有查到什麼嗎?」

    「這個就更奇怪了,按照蘇如絮的說法,她姐姐在十年前失蹤,在當時應該是個大事件,但是不僅新聞里毫無反應,就連警方記錄里都什麼也沒查到,而且那個時候的戶籍制度還不夠完善,從小在窮苦孤兒院里長大的孩子,連個合法身份都未必有,要是沒有這張照片,估計都沒人知道還有蘇如柳這麼個人。」

    「女孩無故失蹤,竟然都沒有人報案?」莫川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以向日葵福利院的情況,很容易就能做到。孩子們足不出戶,福利院又不接待外客,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些孩子都是誰,長什麼樣,只要內部的人不透漏,孩子失蹤的消息根本傳不出去。」白蘇瑾分析著。

    「夏陽,你和素兒繼續跟進吧,新消息隨時彙報。」莫川吩咐道。

    「是。」兩人應道。

    辦公室里的大多數人都出去了,莫川難得的保持了沉默,他的嘴一向閑不下來,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安靜,白蘇瑾覺得有些不適應,扭頭去看他,卻發現莫川的眼神渙散,早就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又想到最近對方總是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再加上時不時的跑神……

    不對勁……白蘇瑾皺了皺眉頭。

    辦公室里突然響起了鈴聲,喚回了莫川的注意力,沈修平接起電話,聽著電話另一邊的彙報,點了點頭。

    「蘇如絮已經轉到青山醫院了,她是殺人犯的身份,局裡有派人守著,但是禁止探視,暫時不能再問話了。」放下電話,沈修平轉述道。

    「不要緊。」白蘇瑾轉頭看向重案組辦公室門口,在那裡,一個男生在正在探頭探腦的張望著,「我們還有一個可以問話的人。」

    吳浩言一個人坐在審訊室里,看上去有些難過,低著頭坐著不動。

    「你覺得他會說實話嗎?」莫川透過單向玻璃看著不安的吳浩言,輕聲問向身邊的男人。

    「……會,也不會。」白蘇瑾回答著問題,注意力卻全在莫川身上。

    莫川看著吳浩言,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好像前幾天,自己見到的還是活潑陽光的學生,而不過幾天而已,他們就有的死了,有的瘋掉了,有的,還要承受生者所要承受的悲傷。生命的逝去如此輕易,莫川第一次有了同樣的感慨。

    「蘇瑾……」他扭頭看向對方,正好對上了他專註的眼神,莫川愣了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剛才想說的話,「如果我們能早一點識破蘇如絮的伎倆……」

    「我明白你的意思。」白蘇瑾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我們早一點發現,如果我們破案再快一些,如果我們能一下子就抓到兇手……是不是那些人就不會死。」

    「莫川,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我們只能遺憾,不能改變。」白蘇瑾的眼神里,帶著些莫川看不懂的東西,「一個人的生和死,都是有理由的。沒有人會因為別人而生,也不會因為別人而死,生死,是只屬於那一個人的因果。」

    「不過你說得對,我們的動作太慢了。」他邁步走向審訊室,「加快速度吧。」

    「啊,是你們!」看到熟人,吳浩言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吳先生,想必你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了吧?」莫川遞過去一杯水,「現在可是敏感時期,找到這裡來,你應該是有話要說吧?」

    「警察先生!你們一定是冤枉如絮了!」吳浩言變得激動起來,「如絮是不可能殺人的,她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啊!」

    「什麼?」莫川有些詫異,和白蘇瑾交換了一個眼神。

    「吳先生,案發當晚,我們可是在葉梓家裡找到了蘇如絮本人,她正手握著刀,滿身是血的坐在那裡。而且她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白蘇瑾沉聲道,「除非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蘇如絮,不然的話,你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可是……可是……」吳浩言張口結舌,「這不可能啊,那天我給如絮打電話,可是她在電話里哭了,我就去她家找她,可是她自己跑下來了,說家裡很可怕,要去我家住,我……我就帶她回家了啊。」

    「蘇如絮的雙胞胎姐姐,你應該記得吧?」莫川突然問道。

    「姐姐……?」吳浩言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好像在掩飾著什麼,「你是指蘇如柳……?」

    「沒錯。」莫川點點頭,「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應該就是蘇如柳。」

    吳浩言臉上泛起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說如柳還活著?這是真的嗎?」

    莫川把蘇如柳的照片拿出來遞給他:「應該是的,現在她和林忻然還有楊勛的案子有關,是重要嫌疑人。」

    「這……居然會有這種事……」莫川攥著那張薄薄的相紙,聲音竟有些哽咽,「如絮和如柳,從小就長得一模一樣,感情也很好……如柳出事之後,大家都很難過,可是那之後不過幾天,我就被領養,帶去了外地,然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我一直都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想到……」吳浩言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警察先生,如柳和如絮從小就是很善良的孩子,她們不會殺人的,你們一定是誤會她們了……」吳浩言微微抬頭,用微微懇求的表情看向莫川。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們兩個人。」莫川說道,「判斷誰是兇手是要靠證據說話的,如果你認為她們不是兇手,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明你說的話。」

    吳浩言的表情變得十分糾結,似乎在猶豫著什麼難以說出口的事情。

    「我……我的確可以告訴你們……一些關於那家孤兒院的事情,因為我不想看到她們兩個被冠上殺人罪的罪名。」吳浩言吞吞吐吐的說:「但是我希望這些事情不要公開。」

    「可以,你說吧。」莫川頷首保證道:「我保證你說的話,只有我們重案組的人知道。」

    「孤兒院的院長,是個叫做張德明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德高望重的仁善的好人,只有我們這些孩子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吳浩言聲音平淡的講述著,放在桌子上的手卻悄悄地攥成拳頭。

    「他願意照顧我們這些孤兒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什麼做慈善或者是同情我們,他只是想要利用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孩子,來滿足他變態的嗜好。」吳浩言的眼神里翻湧著恨意,「他有戀童癖。這就是向日葵福利院,最大的秘密。」

    「從我五歲起,他就展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一直到我八歲,那三年的時間,是我永遠都忘不了的,那家孤兒院里的十二個孩子,每一個,都不會忘記那家孤兒院,都不會忘記那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吳浩言緊咬著牙根,聲音變得沙啞。

    莫川和白蘇瑾都有些掩飾不住臉上的詫異,這樣的答案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張德明居然是一個這樣的人,難以想像,十年前,這些無依無靠的孤兒們,到底都經歷過什麼。

    「噩夢持續了很久,我們無法離開那家孤兒院,也沒有人可以求助傾訴。我們中的有些人很堅強,即使受到殘酷的對待,也仍然可以微笑著面對每一天,就好像如絮和如柳;但也有些人,漸漸地快要無法承受這樣的折磨,一天天的消沉和陰暗下去,就好像葉梓,還有楊勛……至於我,如果沒有如絮,我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直到那一天,如柳不見了。」吳浩言的臉上泛起悲傷,「我們找遍了孤兒院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哪裡都沒有……」

    「過了沒幾天,我們就紛紛被領養了。我被帶著離開了這個城市,我竭盡全力,逼自己忘記那間孤兒院里的一切,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過去的經歷,那些東西,都太髒了,我情願當做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其他人大概也都一樣,所以即使是事關命案,我也不願意把這件事說出。但是現在,如絮和如柳被當成了兇手,我就不得不說了。」

    「即使你告訴我們這些,也不能證明她們不是兇手啊。」莫川有些困惑。

    「當然,還有其他的。」吳浩言露出一抹苦笑,「楊勛死後不久,我收到了這封信,發信人,正是張德明。」

    吳浩言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莫川:「我一直以為張明德已經死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莫川皺起了眉,伸手拆開信封,把信拿了出來,白蘇瑾湊過來,和他一起看。

    一張最普通的白紙,上面的內容也很簡潔,是十二個名字,白蘇瑾粗略一掃,就發現了吳浩言,林忻然,楊勛,蘇如絮和蘇如柳五人的名字,大略一想,就猜出這是孤兒院十二個孩子的名單。其中,林忻然,楊勛的名字已經被打上了叉。

    「我是在楊勛死後收到這封信的,沒想到現在葉梓也出事了……」

    「恐嚇信。但是……這未必就是張明德寄出的,也有可能是別人。」白蘇瑾意味深長的看向對方,「比如蘇如柳,比如蘇如絮,也比如……你。」

    「我?」吳浩言愣了一下,「白先生別開玩笑了,我為什麼要寄這樣一封信來恐嚇我自己?」

    白蘇瑾盯著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管這個寄信人是不是張明德……」吳浩言眼神裡帶著真誠,看向莫川,「莫警官,我都希望你們能調查一下,如絮和如柳都是很好的女孩……我不希望她們被冤枉陷害。」

    「我們會儘快調查的。」莫川收起威脅信,對吳浩言說道,「吳先生,你現在有生命危險,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跟學校那邊請個假,就在警局呆著,不要到處亂跑。感謝你的配合。」

    「還有一個問題,」見對方配合的點點頭,白蘇瑾繼續問道,「葉梓涉嫌勒索蘇如絮,你知道她是用什麼勒索的嗎?」

    吳浩言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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