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前，小劍客端坐圓凳上，披散著一頭烏髮，謝爻站在他身後替他梳發。

「我的頭髮裡面可有一絲白髮？」小劍客側頭看了看，在燭光的照映下，小劍客好似看到一絲銀光。

謝爻溫柔地梳了梳他的頭髮，低聲說道：「沒有，你才堪及弱冠，又怎麼會有白髮呢？」

小劍客看著銅鏡里靠在一起的兩人，笑了笑，「也是……怎麼會有白髮呢？」

小劍客笑著看銅鏡中的人，「我在夢中好像也見到過這般情景……記得不清了，或許是臆想也說不定。」

謝爻手指微動，將小劍客的頭髮梳順了，掌心偷偷藏了幾根白髮，臉上神色不變。

「怎麼說？」

「我夢見你是個大官兒，還要捉了我回去……」小劍客忍俊不禁，想起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做的夢，就覺得有些好笑。

「我，我還親了親你……像這樣……」小劍客拉低謝爻的頭，親了親他的側臉，又親親了他的唇瓣。

燭光下，謝爻的面容溫柔之極，像夢一樣，小劍客半闔眼眸，仰著脖頸抱住謝爻的肩膀，手指撫弄著他的髮根。

「嗯啊……小爻，有些癢……」小劍客張口喘息，衣襟半敞，酒氣開始暈上雙頰，一片緋紅。

謝爻輾轉流連於他的肩膀，細細舔弄他的鎖骨，手指一寸寸撫過他細嫩的皮肉。

小劍客常年不見日光的胸膛白瑩瑩，燭光給他染上一層薄薄的暈黃，謝爻抱起小劍客，向屏風後的床榻走去。

小劍客捂著臉，悶笑著甩開鞋襪，「好羞啊，小爻……」

小劍客眼睛閃閃發亮，偷看謝爻一件件褪下裳衣，兩頰紅撲撲的，嘴唇紅潤，嘴角止不住上揚，好不高興呀。

謝爻俯身看他，結實的臂膀在燭光下看得分明，小劍客攀上他的脖頸，抱著他吃吃地笑，「我好快活，小爻，我好快活啊……」

謝爻拇指輕輕擦過他的嘴唇，勾唇笑了笑，「你醉得厲害，別說話……」最後一句話隱沒在兩人的唇瓣間，唇舌相纏，細密地吻著對方。

小劍客纏眷的目光投向謝爻，看著他一寸寸親吻他的肩膀，胸膛，最後小劍客輕哼一聲，腳趾忍不住蜷縮起來。

小劍客眼睛濕漉漉的，抱著軟枕不吭聲，整個身子透著一股慵懶和無力，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羞赧得很。

謝爻輕笑一聲，伸手撥開小劍客的身子，讓他赤條條地躺在自己眼前，「別捂著眼，睜開眼睛看我。」

謝爻的胸膛上有幾道陳年舊疤，小劍客的指尖撫過最深的那道舊疤，湊過嘴唇親了親，一點點往上，輕輕啃咬著謝爻的下巴。

「小爻，我心悅你……」

謝爻分開他的腿，強硬地擠了進去，小劍客驚呼一聲，抱緊謝爻的肩膀，「有、有些害怕……小爻，我……」

謝爻低頭堵住他的話，兩人十指緊扣，小劍客睜大了眼睛，最終慢慢合上眼睛，情不自禁地沉醉在謝爻的擁吻中。

謝爻稍稍抬起他的腿，扶著自己沖了進去，「呃……啊，小爻，疼、疼……」小劍客斷斷續續地喊疼，手臂更加收緊，縮進謝爻懷裡疼得興緻闌珊，臉色也有些泛白。

「莫哭，放鬆些，你夾著我了。」謝爻動了動，小劍客就驚喘一聲，指尖在謝爻手背上抓出一道紅痕，整個人緊張起來了。

謝爻撫著他汗濕的後背，一點點讓他放鬆，直至小劍客跟小貓似的細細喘息，謝爻才慢慢開始動作。

謝爻俯下身噙住他的嘴唇，一下一下頂撞著小劍客，讓小劍客緊閉著眼睛，眼角紅紅的，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謝爻一點點親吻他的臉頰，吮著他的眼角，直把眼皮舔得泛紅，這才一點點往下，輕咬他的嘴唇、下巴。

謝爻半眯著眼，俯視小劍客紅潤的臉，他寡淡的臉上充滿濃郁的情色，張口喘息，伏在小劍客身上狠狠地頂弄。

「嗯啊……呀啊……」食髓知味的小劍客纏著謝爻的腰，輕輕晃動起來。

他平常溫潤的眼睛變得波光瀲灧，纖長的睫毛在抖，像一隻想要停憩的蝴蝶，卻又被花枝的顫動驚擾，反覆猶豫著抖著蝶翅。

不停開合的嘴唇好像在告訴謝爻，快來親親我，謝爻兇狠地奪取小劍客的呼吸，強硬地纏住小劍客唇舌。

謝爻的腰桿挺得筆直，像一張被打開的弓，又恢復成原來的狀態。

小劍客感覺自己快要融化了，在冬日裡出了一身熱汗，但他還是緊緊摟住謝爻，聽著他的喘息和心跳，小劍客就無比安心。

最後，兩個人抵死糾纏在一起，猶如合歡樹，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