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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次戀愛

    【前排宣傳隔壁新文《【快穿】大兄弟,你的頭呢》求收藏麼麼噠!】 【我必須要說,本文的攻,是個反差萌(づ ̄ 3 ̄)づ】   陸輕是個公認的「奇人」,談了三十次戀愛,無一不以被甩告終,被甩理由千奇百怪,好人卡收了無數張,他卻毫不在意,只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陸輕第三十次被甩的晚上,徐將出現在他眼前。「陸輕,跟我過吧?」就這樣,陸輕的第三十一次戀愛,開始了!     現代都市背景,小甜小虐皆有,不妨一看    其他文文👉 連載快穿-【快穿】大兄弟,你的頭呢 完結現代爆笑-寫耽美文不要用我的名字啊喂 連載古風玄幻-沉迷養鳥的沈老闆 完結現代靈異懸疑-鬼誓 完結現代偽父子-終生監護 完結現代校園暗戀-學長,跟我走 完結現代網遊-網遊之不忘晨陽

    04 關於年齡

    小說: 第三十一次戀愛 作者:寒小满 字數:3790 更新時間:2019-04-25 13:06:53

    徐將家裡的東西漸漸多起來,有些是陸輕手癢買回來的,有些則是他自己置辦的。

    比如說床頭櫃上的那個鬧鐘。

    和陸輕同居的越久,徐將越是覺得自己的生物鐘已經死了。終於,在默默地為它哀悼了幾分鐘之後,徐將毅然決然的買回來了那個鬧鐘。

    晚上臨睡前,陸輕看著他鄭重其事的上鬧鐘,對他臉上的那抹沉痛不明所以。

    關了燈,陸輕忍不住問:「那個鬧鐘……有什麼不對嗎?」

    徐將沉默半晌,把生物鐘的事情告訴他。

    陸輕笑得直不起腰來,啃著他的肩膀磨牙,含含糊糊的說:「徐將你怎麼這麼好玩……」

    徐將只覺得肩膀那裡一陣火熱,他把陸輕拉起來,吻住他的唇,纏綿不休。

    有個鬧鐘還是不錯的,至少不用擔心晚上做過頭第二天遲到了。

    徹底投入之前,徐將勉強抽出最後一絲理智,感謝了一下床頭的那個鬧鐘。

    「什麼?老徐你居然用上鬧鐘了!」老闆瞪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徐將,震驚的合不攏嘴。要知道,在他們這一屆老兵的認知里,徐將是出了名的紀律嚴明,生物鐘比山上散養的大公雞都精準,當兵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出過錯,哪怕是退伍了,也沒有退化一分一毫……這樣的徐將,居然也開始用鬧鐘了?

    對了,忘了說,老闆也當過兵,和徐將是一屆的,只是年紀小一些,退伍之後就下了海,開起了酒吧,這麼多年下來,早就看不出個兵樣了,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個兵痞。

    徐將眼神凌厲,掃了老闆一眼,嚇得老闆一縮。沒辦法,在部隊里那會兒,徐將就是他們那一屆的兵王,射擊散打樣樣精通,脾氣又正直嚴肅,跟個大冰塊似的,沒人敢惹。這種威勢一直持續到了現在,徐將一板臉,老闆就打怵。

    他討好的笑了,「那啥,老徐,我不是在笑話你……我這就是驚訝,驚訝……我是沒想到,你那生物鐘怎麼就不準了呢……」

    徐將灌了口酒,悶悶地說:「我們同居了。」

    「哈?」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著實讓老闆愣了愣,「然後呢?」

    「然後……」徐將頓了頓,不自在的挪開眼神,「就遲到了。」

    老闆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驚喜交加,一拍大腿。

    他媽的!臭石頭終於開花了啊!

    這就是所謂的「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老闆恨不得跑去翻出來當年的部隊通訊錄,按著上面的號碼給自己的老戰友一個個打過去,向他們通報這個遲來的好消息。

    徐面癱活到四十歲,總算開竅了啊!老闆差點熱淚盈眶。

    對於他的激動,徐將不明所以,他還在為了自己的生物鐘懊惱,甚至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衰老上去。生物鐘不準,似乎就意味著人的注意力和精力下降了……他馬上就要四十歲了,難不成這是年近四十的正常現象?

    衰老衰老,老不可怕,可怕的是衰。

    徐將回頭瞥了瞥不遠處抱著酒杯笑得開懷的陸輕,看著他那張明顯年輕得多的臉龐,腦海里閃過昨天夜裡,對方躺在他身下情動的模樣,總覺得有些憂鬱。

    這種憂鬱揮之不去,讓他連老闆的提問都沒聽見。

    「哎,老徐!我問你話呢!」老闆在他面前七上八跳,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你和陸輕在一起多久了啊?快到一個月了嗎?」

    徐將沒理他,突然站起來,憂鬱的帶著陸輕離開了。

    「我操你媽的徐將你個見色忘友的玩意兒!!」

    天青酒吧里,再一次響起老闆暴怒的吼叫。

    陸輕正和朋友聊得開心,突然就被徐將拽了出來,他看看錶,才九點多,頓時就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怎麼了?他看看徐將皺著的眉頭,心裡納悶。

    徐將拉著他的手腕一個勁的往前走,他身材高大,步子邁得也大,扯得他有些難受。陸輕被他拖了一陣,終於不耐煩了,手上使勁,把徐將拉停了。

    他甩開徐將的手,皺著眉撫了撫自己發疼的手腕,直截了當的問:「你不高興?為什麼?」

    說實話,徐將常年都是一張冰塊臉,並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喜怒哀樂都差不多,一般人絕對看不出端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陸輕看著他的時候,總是能或多或少的察覺到他的情緒。

    就比如現在,徐將絕對是在不高興!陸輕莫名的肯定。

    他雖然凡事都喜歡簡單,討厭麻煩,但是卻更討厭不清不楚的含混。要是不高興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大家一起協商,甩臉色生悶氣算什麼男人?

    興許是看出了陸輕臉上薄薄的怒色,徐將沉默了幾秒,難得的放輕了嗓音。

    「下個月,我就要過生日了。」他說。

    陸輕更加莫名其妙了。這是什麼意思?要過生日了所以想要禮物?那也不應該不開心啊……陸輕腦補出了一大堆可能,煩惱不已。有時候他可真恨徐將說話時擠牙膏似的風格,每每急得他不得了。

    但是沒有辦法,這人就這麼個德性,再怎麼煩他也得試著接受,誰讓這人除了這個缺點,就沒什麼大毛病了呢。

    這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做人要惜福,從小就是孤兒的陸輕無比清楚這一點。

    「過生日,所以呢?」陸輕耐下性子問。

    「我就快四十歲了。」徐將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煩惱,「老了。」

    陸輕愣住了,然後只覺得哭笑不得,「你覺得你快四十歲了,太老了?」

    徐將點頭。

    「你覺得我才二十六,很年輕,你比我老太多了?」

    徐將又點頭。

    「你老個屁啊!」陸輕難得的爆了句粗口,他想敲徐將的腦袋,可惜夠不著,最後只能砸了他的肩膀一下,無奈地說,「不過就差了十歲左右,有什麼的!人家楊振寧還找了個比自己小五十歲的老婆呢,也沒見人家整天愁這愁那啊……你簡直是……」

    陸輕氣得笑了。徐將這樣的男人,看上去堅強的像是一塊岩石,實際上內心卻很柔軟敏感……這難道就是網上常常提到的反差萌?

    陸輕琢磨著,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煩惱年齡問題的男人很可愛。

    徐將得到了些安慰,但是還是有些煩惱——他快四十歲了,要是再過幾年,滿足不了陸輕的話,該怎麼辦?

    當然了,出於趨利避害的野獸般的直覺,徐將沒把這個憂慮說出口。

    夜裡,陸輕纏著徐將不放,徐將則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般,做的格外賣力。

    陸輕終於承受不住,忍不住求饒。

    「徐……徐將……我不行了,你……你慢一點好不好……」

    徐將不為所動,心裡有些得意,動作幅度更大了。

    「徐將……徐將……啊……」陸輕累極了,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你好厲害」。

    徐將激動地渾身一震,射了出來。

    幾乎是同一時刻,陸輕放鬆下來,昏睡過去。

    徐將滿意地親親他汗濕的額頭,心裡鬱結著的煩惱終於散去了。

    年近四十,好像真的沒有那麼可怕。

    徐將有了煩心事的時候,喜歡去找老闆。雖然老闆不靠譜,但好歹算是他難得的朋友。人有了煩惱,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朋友,而不是去找情人和親人。

    人都一樣,陸輕也一樣。

    喜歡宅在家裡的陸輕,也有自己的好朋友。

    好朋友是個精英男。和陸輕的隨意散漫恰好相反,精英男是個永遠走在規劃好了的人生上的男人。

    精英男叫易修哲,是陸輕的「院友」。兩人從小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打小就開始搶麵包,常常為了一頓飯大打出手。

    沒辦法,他們生活的那個孤兒院是私人辦的,日子過得清貧,孩子們能分到的飯很少,常常不夠吃,私下裡經常搶來搶去。陸輕和易修哲就是這麼認識的,後來漸漸熟悉起來,多年下來,也就成了好朋友。

    一般來說,精英男的附加屬性都是毒舌,易修哲不僅不例外,還是個中翹楚。

    「怎麼著,你又找到新男人了?」帶著金絲邊眼鏡,一身整齊西裝的男人剛剛坐下,就張口問道,「這是第幾個了?」

    「第三十一個。」陸輕懶洋洋的回答。

    「嘖嘖,三十一個……」易修哲打量著他,感慨道,「你都把一個月份刷滿了。這要是給前男友開個見面會,你一天見一個,二四六九月還都忙不過來呢。」

    「不止二四六九月忙不過來,十一月也不行。」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易修哲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隨手摘下眼鏡放在一邊,「你說你,好好找個人定下來不好嗎?老是換來換去的,就沒有一個能超過一個月,你難道想這麼過一輩子嗎?」

    「我也不想分手啊,可是每次都會被甩……」陸輕一臉無辜。

    易修哲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被甩那就是該!就沒人像你那麼談戀愛的!人家喜歡你哄你討好你,你沒反應;人家生氣吃醋了發火,你還是沒反應;人家劈腿找外遇了,你明明發現了,可是還是他媽的沒反應!」

    「你就這麼沒反應,不被甩才怪呢!」易修哲瞪他,蓋棺定論。

    陸輕托著腮看著窗外,低聲說:「我就是……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歡呼雀躍的說親愛的我好愛你嗎?還是要低聲下氣的說親愛的你別生氣了?再或者,當著外人的面,把劈腿了的人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得了吧……我真不是那種人,還不夠丟臉的呢!」

    易修哲無奈,沉默了一會兒,敲了敲陸輕的腦袋,「你啊,根本就是不喜歡那些人。你但凡有一點點喜歡,就該知道怎麼反應了。」

    陸輕揮開他的手,心裡有些不耐煩。為什麼每個人都說他不喜歡那些人?他明明是喜歡的,不然也就不會在一起了。那些開心的歡笑著的瞬間他都是記得的,而每次分手之後,他也都是會難過的……

    喜歡不就是這樣嗎?他只是還沒找到最喜歡的那個人罷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易修哲嘆了口氣,把咖啡推到一邊,正色道,「說正事吧,你有什麼心事了,要和我見面?」

    陸輕反倒有些難以啟齒,支支吾吾的說:「就是……我和現在這個人,快到一個月了……」

    易修哲一瞪眼,「怎麼著,你又想分手?」

    陸輕連忙擺手,「當然不是!我就是有點擔心……」

    易修哲略一思索,忍不住笑了,「你擔心會和他分手?」

    陸輕彆扭了一陣,點頭承認了。

    易修哲看著他窘迫的模樣,心裡總算有些欣慰,「別想太多,好好過日子就行。」

    陸輕心裡輕鬆了些,露出了點笑模樣。

    易修哲看在眼裡,心裡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這麼個不懂事兒的傢伙開竅。

    他下午還有工作,又跟陸輕聊了些瑣碎的話題,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陸輕坐著沒動彈,看著他重新戴上眼鏡,突然開口,「我那天看到王靖了,就在天青酒吧。」

    易修哲渾身一僵,又迅速恢復了平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真的?」

    陸輕點頭,又問:「修哲,你這眼鏡,打算戴一輩子嗎?」

    易修哲沉默,然後轉身往外走。

    「就戴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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