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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骯髒的羅曼史

    要良心要正義,要榮譽要鈔票,隻手遮天,狼狽為奸。 【修文版。】 【第二部《邇來》連載中。】

    第十章

    小說: 愚蠢骯髒的羅曼史 作者:枭瞿 字數:2588 更新時間:2019-04-26 05:34:38

    「我和博陽順路,那就先走了。」

    出了餐廳,已經過了最喧鬧的時段,霓虹燈和街邊幾家已經歇業的店鋪閑的很寂寞。尹斻和夏軍以及一隊眾人告別,趙博陽去取車,只有他是今天晚上沒有喝酒的,好在來的時候也是他開車載的尹斻,而且他們兩個又住在同一個區,住的地方離的並不遠。

    「我們打車吧,我和小劉他們正好順路,可以拼一輛。」幾個年輕的警員拼了車和夏軍方泉揮了揮手,明天一早還要上班,今天確實鬧得晚了一點兒。

    目送著兩伙人各自離開,方泉和夏軍一起走了一段路,由於他們倆不同路所以方泉在走出步行街後便叫了一輛出租,臨走前還不忘記特地囑咐了一句:「你喝的也不少,車不要開啊。」夏軍的臉色發紅,眼睛下面的皮膚都有點腫,走路倒是不晃,只是頭暈,他點點頭道:「知道。我叫了代駕。」聽到他這麼說以後方泉才放心的讓司機開車走。

    一個人在零點的竟楠路上散步,這裡是S幾個最熱鬧的地點之一,甚至很多外地人來旅遊都必定要到這裡走一遭,但是現在的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深秋的晚上氣溫有些涼,S市地處南方,環境雖然算不上四季如春但總比他的家鄉要暖和不少,唯一有一點不好,就是太潮濕,人體內容易積濕氣,今天這一晚上喝酒喝得爽了,接下來整個人能浮腫兩天不止。

    夏軍走到了一盞路燈下,正好是一個十字路口,他的車停在之前吃飯的餐廳不遠處的停車場里,代駕還要一個小時以後才到,足夠他再散步回去的。被晚風吹一吹能讓他更清醒一些。

    點上一根煙,慢慢的抽,路燈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長,手中的打火機蓋子碰撞出很清脆的響聲,夏軍的拇指摩挲過打火機刻著字的那一面,不是很清晰的刻印卻在此刻顯現出了另外的更深刻的含義。

    尹斻還想要什麼,要多少?

    這種關係還能持續多長時間,他要考慮的太多了,但是永遠都跟不上那個人的思維。

    空氣里似乎都凝結了水汽,天氣預報上說會有小雨。靜謐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發動轟鳴,一道鮮艷的色彩劃破了深色的夜,這樣的時間大多數人已經休息或者陷入沉沉的安眠當中,但還有另外的一些人,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夜晚才剛剛開始。

    夏軍站著的位置剛好可以看清那輛深橙色的蘭博基尼以非常快的速度從眼前飛馳而去,聲音很大,並且像一陣帶著鮮艷顏色的疾風,他一直都覺得這種顏色很可笑,或許也有一點兒仇富的意思在裡頭吧,誰知道呢,不過這座城市裡最近又漸漸興起的「賽車」可真是讓他們這些警察頭疼萬分,比如說在這個時間段里,怎麼才能監管的起……

    S市的富人從來都不少,你在街上扔一塊磚如果能砸到十個人,那麼很有可能其中八個都有來頭,這樣的地方是從來就免不了是是非非的,有的時候更讓人氣悶的還是他們總有無能為力不能插手的事情。

    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一口氣出來,這世界上不可能有太過理想化的存在,唏噓感慨也沒有用,做好眼下的要緊事才是最關鍵的。想到這裡,夏軍掐滅了手裡的煙,往回走去。就在他回身的那一刻,他並不知道,在距離他一條街的地方發生了一起蓄意車禍。

    一輛無牌照的白色轎車突然衝上人行道,撞死了一個獨自散步的行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齣頭的年輕男人,手裡還拎著一隻裝有泡麵飲料等物的便利店塑料袋,他的身體飛出了幾米以外,血流不止,脖子豁開一個深而長的口子,血汩汩的滲進了瀝青路里去,而肇事的車輛卻連一秒鐘停頓都沒有就毫不猶豫地調頭開走,迅速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去。

    街角唯一的一個監控拍到了這一幕,但是由於像素的限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只知道那是一輛無牌照的白色桑塔納,車身比較臟舊。當天早上七點三十分,錢文林接到了弟弟出車禍的消息,他趕到時有人告訴他都說是當場死亡。

    尹斻比平時晚起了一個小時,他晚上下榻在了一處可以俯瞰江景的高層公寓,咖啡煮好後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嗅著咖啡濃醇的香味清醒,不過比起咖啡的香味,他更喜歡聞帶著腥氣的血漿的味道,鮮紅鮮紅的,多好啊……

    一個中等身材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這時候從裡間的卧室走了出來,他看起來也是剛剛睡醒還有些困意,尹斻一回頭就看見了他,於是放下手裡的咖啡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男人很聽話的走到了他身旁,安靜的站在那裡,什麼表情都沒有。

    尹斻的笑容是虛偽的,笑意從未傳達到過眼神里,他真正的笑沒有幾個人見到過,但是這種廉價又給以錯覺的笑容卻常常出現,他的笑是長在了臉上的,哪怕是生氣的時候都在微笑。現在,他依然帶著這樣的笑容,只不過更多了幾分諷刺。

    他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挑起了身旁安靜站著的男人浴袍的一角,慢慢地把那塊白色撩起來,然後很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男人的下體,歪了歪頭嗤笑道:「我覺的還挺大的。」

    他的這聲嘲笑似乎並沒有被任何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聽見,而那個被撩起浴袍的男人依然面無表情不喜不悲的站在那兒,他緊抿著嘴唇,直勾勾的盯著尹斻看,但眼光卻是放空了的。

    「我知道,他把你害了,你恨不得有一天活撕了他。」放下男人的浴袍,尹斻重新拿起放在手邊小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閉起眼睛來活動了一下脖子,肩膀向後打開,抻了個懶腰:「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不管男人是否能明白,他也並不關心這個,所以只走過去輕佻的摸了下那永遠只能保持沉默的男人的臉龐。他徑自走到了客廳與廚房交界的一張餐桌旁邊,拿起一隻三明治咬了一口後就去了衣帽間,今天早上他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我走了,你自便。」

    雖然明知道這個聾子是不能聽見的,但尹斻在出門前還是這麼說,有些時候他惡劣的不可思議,毫無良知並且十分無聊。

    站在落地窗旁靜靜看著外面江上渡輪的男人這時轉過了身看去,他雖然沒有了聽覺,但是卻得到了其他一些更加靈敏的感知能力,他站得身姿挺拔,神情堅毅不屈,遺憾的是眼睛裡面卻是一潭絕望的死水,在幽深的黑暗裡,那裡什麼也沒有,誰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錢文林的這個情人的確是有著一張非常英俊的臉孔,而且身材也很漂亮。尹斻在去公司的路上一邊開車時還一邊回味著,好的顏色人人都會喜愛,不過怎麼說也不至於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他心情很好,哼著歌,把音響開的更大聲,因為某些卑劣的心思得到滿足而洋洋得意。

    「夏隊,肖文進把一家自己名下的夜總會賣了。」

    一隊的辦公室,所有人都正在忙碌著。

    「賣給誰了?」夏軍拿著一隻保溫杯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不停地用指節輕敲著額角,昨天晚上的確是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又吹了冷風,現在頭疼的很。

    「錢文林。」

    還沒等夏軍說什麼,這時方泉從外面回來了,又帶回一個消息。他快步走進辦公室,對夏軍道:「你知道嗎,昨天凌晨,錢文林的弟弟被車給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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