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獃獃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陸陽在他唇上挨了一會兒，就放開了，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會這麼小心翼翼。

心跳很快，彷彿都能聽到聲音。

誰都沒有開口，陸陽思索著接下來應該做點兒什麼打破沉默才能不那麼尷尬。

表白吧！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更糟嗎？

「白北，你知道的吧，我愛你。」親完再表白，陸陽覺得自己真是棒極了。

「我……」白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陸陽打斷他，繼續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陸陽，是一個同性戀，我愛你，白北。或許因為初見時柔軟的目光，或許因為後來靦腆的笑容，或許因為畫畫時不苟的表情，或許就因為你是你。」

「我知道，我們可能性別上有點兒問題，但是，有些話總要說出來的，白北，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可以去無數個海島，可以浪跡天涯，也可以一起窩在家裡畫畫攝影打遊戲，可以做任何普通情侶做的事情……」陸陽說著，有些詞窮了，他想和白北做的事情太多，相對他說的話太多了，堆到一起，反而不知道講那一句才最合適。

他應該能明白吧？「那麼，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你願意和我一起面對未來的惡意還有挫折，即使眾多阻撓，也不放棄嗎？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養千歲和男神呢？」

最後幾句話，一字一句說出來的時候，陸陽控制不住的有些發抖，或許因為緊張，或許因為期待。

白北沉默了，陸陽的心意，他是知道的，而他自己也很喜歡眼前這個……男人，只是這種為世人所不容的感情，真的是一句願意，就可以許下承諾的嗎？

「我不知道，陸陽。」白北老實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兩個男人的感情，要堅持下去還要面對多少，白北真的不知道，他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和陸陽在一起的未來，他不敢想，害怕想到福祉，忍不住答應，害怕想到痛苦忍不住拒絕。

「白北，其實你知道的，不是嗎？」陸陽聽到白北這樣的回答後，反而冷靜了下來。「你明明就知道自己對我的感情，如果是其他男人，你會讓他牽你的手嗎？你會和他一起去旅行嗎？我們在這裡，每天做著情侶做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你還會這樣做嗎？」

「我……」白北被陸陽問的有些啞口無言了，是的，他貪戀陸陽的溫暖，可是……「不行，陸陽，你給我一點兒時間。」

「時間嗎？」陸陽有些失望，卻終於還是開口答應了，「好，白北，你要多少時間我都給你……先休息吧。」

說完這些話，陸陽有些疲憊。酒店的套間有兩個卧室，陸陽把可以看到海景的留給白北，回了自己睡得房間。

有的時候，越想睡一覺，就越難入眠。陸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像有什麼東西在撓一樣，癢得難受白北，白北，白北……你究竟要多長時間呢？到明天早上好不好？

想著想著，陸陽忍不住懊惱了起來，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如果不親，還可以繼續下去，但是萬一被拒絕了，是不是就會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