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情今天有一節必修課，他老早就起來了，床的另一邊還是空蕩盪的沒有人，算算日子，今天第五天了。

蕭長情起身去洗手間刷牙洗臉，然後到廚房熱了昨晚的剩飯，正吃著，開門聲傳來，韓清嚴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一口飯含在嘴裡，驚訝的忘了咽下。

「回來換一套衣服。你就吃這個？」韓清嚴指指參水再泡一遍的稀飯。

「昨晚煮多了。衣服給我，我再幫你拿一件。」

蕭長情接過韓清嚴脫下的西服，聞到一股味。

香水味？

蕭長情臉有些僵，轉頭看了眼韓清嚴，他正對著鏡子打領帶。

「清嚴，你這幾天都在公司嗎？」

「嗯，快過年了，忙。」

蕭長情「哦」了一聲，又聞了聞，雖然很淡，但確實是香水味。

心裡莫名的不安，他把懷裡的衣服攥緊，聽到韓清嚴換好衣服，關門離去的聲音。

不出意外，蕭長情遲到了。

教室里坐滿了人，他不想進去引人注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了，扣學分就扣學分吧。

他去舞房練了會兒舞，臨走前去了趟洗手間，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談話聲。

……

「真假的啊？」

「你看我像是會說謊的樣子嗎？」

「不像。但也不可能啊，對方可是韓可集團的大boos，韓清嚴啊！」

蕭長情本不想聽他們八卦這些，但聽到「韓清嚴」三個字，不知覺的駐步，躲在門後偷聽。

「別說的有多牛逼似的。再怎麼樣也是個男人，能抵得過多少柔情？他可是一連五天都和我在一起。」語氣上是有多自豪。

「說得跟真的一樣。嗯？聖誕晚會那天把他帶來讓哥驗驗真假吧！」

……

後面的內容蕭長情已經聽不進去了，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胸口劇烈地起伏，快喘不過氣來。

裡面交談的兩個人從廁所出來，蕭長情隱隱能聞到其中一人身上的味道，和韓清嚴西服上的香水味一樣，是何潔。

韓清嚴的夜不歸宿，衣服上的香水味，何潔的話……

他不想相信。

韓清嚴回到家，看見蕭長情坐在沙發上，紅著眼睛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

「你回來了？」如夢初醒般，才看到面前的韓清嚴。

「回來吃飯，怎麼？沒煮？」

「我還以為你沒回來吃，就想湊合著吃剩飯了，我現在就去煮。」從沙發上站起來，神色慌張。

「別那麼麻煩了，吃面吧。」

「哦，好好好。」

看著蕭長情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韓清嚴想，他果真該回來吃飯。

飯桌上，剛煮出來的雞蛋面還飄著清煙，蕭長情特意在韓清嚴的面里多加了煎蛋和魚板，蕭長情看似不經意的問「清嚴，聖誕節有什麼事嗎？」

「聖誕節？」他今天還有聽何潔說聖誕節陪他去參加什麼晚會，雖說就算何潔不邀請他也會去，S大的晚會邀請函，他一早就收到了。

「聖誕節有事，怎麼了？」

「沒事，就問問。」頭越埋越低，聲音有些悶悶的，碗里的湯越積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