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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時

    這個世界很難會有情投意合的感情,我喜歡你,你也正好喜歡我,可總有一部分人有著深深的執念,即便你不愛我,我也要努力讓你愛上我。 受寵攻>3< 三對不同口味cp: 主:左希x沈時溪 副:左奕x沈時年 靳驍x葉曉

    第二章 混亂婚禮

    小說: 希時 作者:邺七 字數:3621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1:21

    瑪利亞大教堂

    四月的陽光從教堂的天頂和窗縫裡照射進來,溫溫柔柔,為裡面一場堪稱盛世的婚禮增添了一份別樣的色彩。

    教堂里坐滿了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艷麗的紅毯從很遠一直鋪到主婚的神父腳下。粉色、白色的蕾絲蝴蝶結、一簇簇嬌嫩的香檳玫瑰布滿了整個會場,溫馨又浪漫。

    沈時溪站在神父的禱告台下,和眾人一起看著門口,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素昧平生的新娘……

    他今天穿著潔白的西裝,把他整個人襯得俊逸英挺,微長的黑髮被減去一些,顯得更加彭松,上了髮膠定在頭上,讓他看起來竟然陽光了許多。他本來屬於清冷陰柔的長相,瘦削的俊臉,眉目狹長,只是偏偏嘴唇生的飽滿誘人,笑起來很是好看。只是他,很少笑。

    婚禮進行曲奏到高潮,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終於挽著父親的手出現在了門。眾人都站起來伴著音樂鼓掌祝福,沈時溪急切的想要扯出一絲笑來,可是,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即使是他,被人逼到這個地步原來也是笑不出來的。

    封苓一步步向沈時溪走去,隔著頭紗,她模糊看著一個高大的白色影子,眼淚瞬間就冒了出來,終究還是不願意啊。她挽著封尚的手不自覺的加大力度,封尚拍拍她的手,她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

    周圍的鮮花和環境她都喜歡,只是,換一個人就好了。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封尚拍著沈時溪的肩膀,笑呵呵的交代了幾句「好好照顧苓兒」之類的場面話,把手遞給沈時溪就退場了。

    沈時溪握著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緊張的不得了,這可是他第一次牽女人的手。不過顯然對方也很是緊張,顫抖著,但卻都沒有放手。

    他們都很清楚,這是一場他們無法決定的商業聯姻。

    很快,神父就開始說禱告辭了。

    「沈時溪先生,你是否願意迎娶你身邊這位美麗溫柔的姑娘做你的妻子,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裡,不論她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誠於她,相親相愛,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我…我……」沈時溪正要說一句「我願意」,可是喉嚨里就像是卡了什麼東西一樣,說不出口。

    場面一時間有些宣躁起來,封家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感到自己身上被投諸的目光越來越多,沈時溪伸手鬆了松領帶,慢慢鎮靜下來,「我願——」

    「苓兒,不要嫁給他!」一個年輕的男子從門外狂奔進來,大叫著打斷了沈時溪的話。

    封苓聽到這句話,不可思議的掀起頭紗,是簡牧,真的是簡牧!

    「來呀,保安快把這個擾亂婚禮的人抓起來。」封尚看到簡牧,臉直接黑了,這小子,竟然跟到洛川來了。沒有真龍的命,還想娶他家的鳳凰,想得美。

    「簡牧,簡牧——」封苓丟掉捧花,提裙就向簡牧跑去,可卻被封母和幾個女眷拉住。

    眼淚迷糊了她的雙眼,她看見簡牧被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保安揪住胳膊,挨了好幾拳卻死也不願踏出教堂一步。

    教堂里的達官顯貴都在竊竊私語,沈仲宇的臉色難看至極,雖然他不屬意這個名義上的小兒子,但他頂著沈家的姓,代表的就是沈家的臉面,婚禮鬧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在打他沈仲宇的臉。

    「封老弟,你這搞得什麼鬼!」他把手杖敲在地上沉聲問道。

    封尚頭上冷汗直冒,「沈大哥,我這——」

    「都別動,」簡牧突然大喝一聲,掀開身上的風衣,露出腰間捆著的炸彈,「誰再動我就點爆炸彈,我們一起死!」

    整個會場頓時鴉雀無聲。

    簡牧抬手擦掉嘴角的血,一步步向封苓走去,茶色的眸子的全都是義無反顧的愛意,臉上還掛著和煦的笑。

    對於這發生的一切,沈時溪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絲毫不在意已經扣在他頭上的綠帽子。

    「呵呵,綠帽子?」坐在教堂外不遠處一輛加長林肯上,左希被聶初的話給逗樂了,「你以為沈時溪是在乎這個的人?」

    他才不是,說實話,左希到現在都沒有認清沈時溪這個人,他想要什麼,他討厭什麼,他一概不知。而他卻被他了解的那麼透徹,哪怕嘴上說著你一點也不了解我的話,心裡卻越發清楚,被他戳中了隱秘。

    聶初和嚴三對視一眼,當家什麼時候對沈家剛回國的三少爺這麼熟悉了?

    「當家,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左希微微轉動左手上的尾戒,看著視屏上那個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新郎,低聲道,「不急,還有客人沒到齊呢。等菜上齊了,我們再去豈不更好。」

    「苓兒,跟我走好不好?」簡牧走到封苓面前一把抱住她。

    封苓想不到簡牧為了她竟然可以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的心跳的飛快,連連點頭。什麼家族大業,什麼富貴榮華她都不要了,她只要眼前這個男人。

    「喲!看來這兒玩的挺歡啊!」一個穿著黑色背心和迷彩褲的壯碩男人吹著口哨出現在教堂門口,他的胳膊上和胸前都紋上了紋身,依稀看的出是一隻老虎,他身後還跟著一票拿著砍刀和槍支的弟兄。

    雲老虎,雲虎堂的堂主,他怎麼也來了?看來事情有些不妙,沈時溪剛想踏前一步,思忖了一會兒,又退回原位。

    「雲大堂主,雲大堂主救救我們哪!」

    「雲堂主來啦,雲堂主……」

    那些個顯貴自然也是認得縱橫洛川黑道已久的雲虎堂,平日里多少有些交際,此時看到他都跟看到救星似的,直接忽略了他身後帶著傢伙的幫眾。

    「封小姐今天真漂亮!」雲老虎不理其他人直接向封苓走去。

    簡牧不動聲色的將封苓推到身後,露出綁在腰間的炸藥,一時威脅。可哪知雲老虎根本不怕,他繼續走著絲毫不在意。

    「你再走一步我就點炸藥了!」簡牧心中已有怯意,卻還是強作鎮定。

    雲老虎訕笑一聲,「小後生,你的心思太嫩了點兒,也只能糊弄糊弄這些個書生,你爺爺我就是在炸藥堆里爬出來的,還怕你這麼點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說完一個拳頭直接把簡牧揍到一邊,半天爬不起來。

    他死死捏住封苓的手腕,露出險惡的目光。正在他想進一步接近封苓的時候,一隻有些蒼白的手卻捏上他的手腕,外人看來絲毫無力,雲老虎卻直接變了顏色。他是沒用力,但他扣住了他的脈門,輕輕鬆鬆就可以廢他一隻手。

    「雲堂主,有話可以好好說,何必動粗呢。」沈時溪不卑不亢的看著他說。

    雲老虎笑著鬆開手,「沈三少爺,十年未見,長大了長大了啊!」從一隻溫順的羔羊變成了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不過,再怎麼兇惡的狼也敵不過稱霸多年的老虎。沈家從十二年前沈老爺子去世就一蹶不振,靠沈仲宇那個沒有一絲霸氣的傢伙成不了什麼氣候。

    「雲堂主說笑了,人,都會長大的。」沈時溪笑著應付,雲虎堂和沈家的怨結了可不止一天兩天了,今天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呵呵,是啊,人是長大了,心也跟著大了!沈仲宇,我雲虎堂的地界你都敢動手,你把我雲老虎放在眼裡了嗎?」雲老虎突然發怒,沈仲宇暗道不好,年前請道上的人搶了雲虎堂的一塊地皮建了商場,沒想到雲老虎還是查到沈家頭上了。

    他朝沈時安使眼色,沈時安慢慢向人群之後褪去,沈家黑道勢力不多,不過找到洛川警司可以抵擋一陣。

    雲老虎早就注意到沈仲宇底下的小動作了,媽了個巴子,這個時候還敢找人,太他媽不把他雲老虎當人了。他大吼一聲,掏出槍對準沈時溪,「沈仲宇——你再他媽亂動老子就讓你的小兒子去見閻王。」

    「你——」沈仲宇面如菜色,卻也無可奈何,沈時安只好按兵不動。

    沈時溪面色如常,眼神卻早已變了,雲老虎倚老賣老,不如就拿雲虎堂開刀。他不動聲色的摸到袖中的匕首,看著整個場面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雲虎堂來的弟兄眾多,一旦打起來就靠幾個雇來的保鏢對沈家是大大的不利,現在只有控制住雲老虎才能擺開這一僵局。

    袖中的匕首已經滑到掌心,手臂蓄力,沈時溪驟然動身,卻被一道白色的身影生生止住腳步。倉皇收回的匕首劃破手掌,從緊握的指縫間滴落。

    左希逆著光走進教堂,穿著一件天藍色的襯衫和一條白色的西褲,腳蹬著淺口的白色鱷皮靴,額前的碎發微微搭住左眼,五官雋秀的臉上掛著不明的微笑。

    「左希!」

    「左當家……他怎麼也來了!」

    左希一進來就看到一臉震驚的沈時溪,臉上的微笑越發燦爛。他身後只跟著嚴三和聶初,卻足以讓雲虎堂的槍口都轉向對準他。

    沈時安抓住機會,溜出去一個電話打給洛川警司,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沈家、左家、雲虎堂在洛川各自為政,這三家聚在一起肯定沒有好事。

    「左當家,沈家是我先找上的。」雲老虎收回槍,蠻橫的沖左希說了一句。

    左希把手淺淺的插在西褲口袋裡,笑道,「雲堂主先請。」

    「哈哈哈,左當家痛快!」他本來還擔心左希會有所刁難,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他提起槍再次指向沈時溪,這一次他沒有猶豫,扣動扳機,子彈飛出。

    沈時溪沒有料到雲老虎竟然會當著幾乎大半個洛川白道公然開槍,但身體還是做出了本能反應。

    側身,下腰,推開站在身邊的封苓。

    雲老虎看沒有得手,舉槍想再次射擊,卻被一股大力猝不及防的踹到地上。一隻穿著鱷皮短靴的腳踩在他的鎖骨上,在上一分就是他的咽喉。

    胡剛及雲虎堂的幫眾看到堂主受難一個個都騷動起來,拿著強制和一尺多長的砍刀摩拳擦掌。

    「左希!你他媽的什麼意思?」雲老虎受制於他動彈不得。

    他什麼意思?當然是看他不順眼,雲虎堂是左家在洛川黑道上唯一一個絆腳石,他花了一年時間都沒有把它啃下來。不是因為它規模有多大,而是它扎的根太深,關係錯綜盤雜,牽一髮而動全身。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當著他的面把槍口對準沈時溪。他是他的獵物,必須由他來擊敗,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左希鬆開白色的領結,磨砂著尾指上的戒指,「就這個意思。」

    他看向沈時溪,帶著戲謔的語氣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連他都敢動,想早點死就上去試試南島首席弟子的厲害。你說對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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