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門口二人，柳然笙先是吃驚，才拉著人往裡頭走。

「先生怎麼忽然來了？」再看看自己這模樣，實在丟人。

「我同小寶今日上街置辦年貨，你這外頭熱鬧，被吸引了來。想著許久未見你，便……」便想來看看你。

溫珩顧著看柳然笙的慌張模樣，只覺得心中歡喜。小寶一進門，就被那桌上的點心給吸引了去，根本無暇顧及二人。

柳然笙換了一身衣裳，那頭髮卻是不容易束起來。折騰了許久，也還是弄不成。

清秋遲遲也不見回來，那外頭的聲音也沒個停歇。溫珩看不過去，就去搶了他手中的梳子：「我來吧。」

柳然笙受寵若驚，本想說不必的。可溫珩卻已經上手了，一梳梳到底，白髮齊眉。

不知怎得，柳然笙就想起這話了。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溫珩問他，以為是他覺得自己梳的不夠好，在取笑他。

柳然笙抓著那要脫開的手，看了小寶一眼，見他不在看著，拉下溫珩，在他耳邊說道：「然笙想念先生，可想念的緊了。」

說起話來，還是這般口無遮攔，溫珩倒也習慣了。

掙脫開了手，繼續幫他梳著，見著那銅鏡旁的青色髮帶，邊問：「這場雪下的久，然笙你一場戲都未上，可怎麼辦是好？」

柳然笙聽見他喚自己的名，心情甚好，嘴上卻不依不饒:「先生和清秋一樣，都想我整日上戲，累死了才好。」

溫珩以為他怪罪自己，便不再說話。待到束起長發，二人才稍作歇息。

溫珩放下梳子要走，被柳然笙拉著站在鏡前，一同看著：「今日梳的發與先生一樣，仔細看來，我同先生還真有幾分想像。也不知道是不是世人說的那夫妻相。」

多加調侃，讓溫珩不知該羞還是該怒，拉了小寶，說要出去置辦年貨了，不想同他碎嘴。

柳然笙讓他莫氣，後頭急忙跟上。小寶走在前頭，後頭的二人那手藏在袖子裡頭，纏的極緊。

街上確實熱鬧，不過出了門，那聲音卻已經是振聾發聵了。

柳然笙遠遠地就瞧著清秋在那 ，看把戲入了迷。叫了他一句：「清秋。」

聽見有人叫他，清秋回過頭，發現是柳然笙，心中暗說糟糕，忘記了被交代的事情了。

委著身子跑過來，本以為會換來一頓責罵，卻不想柳然笙給了他些銀兩：「拿著這些銀兩，帶小寶去買些好吃的。」

瞧著二人挨在一起的身子，清秋便懂了，點頭稱是，拉著小寶走了。

溫珩瞧清秋那機靈勁，說到：「瞧瞧，貫是你教出來的，這小孩伶俐的，別回頭把小寶……」

話說到一半，溫珩才知自己失言。自己同柳然笙這般已是有違常規了。怎能有小寶和清秋二人……，這般的齷齪想法，讓溫珩自己心中都不覺有些慌亂。

柳然笙也聽出了那話中的意思，只是不敢斷言，後人的事，哪裡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