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看到一半就悄悄離開，他要換下自己一身的裝束。

等他出門，剛好遇到翟瑾清。

「謝謝你今天的提醒。」翟瑾清微笑了一下，「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應該請你吃飯的。」

「不用客氣，我只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而已。你做的很好。」齊寧笑著回答，「我今天晚上恐怕沒有時間，只能等以後再赴約。」

翟瑾清聳了聳肩，有點遺憾的樣子，「那就只能等以後了。」

齊寧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翟瑾清的邀請提醒了他，讓他想起來自己是應該請陸嶼吃頓飯的。

翟瑾清急匆匆的趕去卸妝。

齊寧給原鳶打了個電話等她來接，掛了電話轉手打給陸嶼。

陸嶼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疲憊，不知道這一整天都忙了什麼。

「有空嗎？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吃飯。」

「有空。」陸嶼回答的很快。

「你想吃什麼？」

「麵條吧。不太想在外面吃。你會煮麵條嗎？」

對方的語氣相當平常，但是齊寧的唇角抑制不住的翹起來。

「我煮泡麵的水準一流。」

「泡麵啊……那就算了，改天……」

「開玩笑的啊。」齊寧把對方的那句改天再約堵回去。

「……那來我家吧。不太想到觀石街去，太遠了。」

齊寧點頭，完全不管對方根本看不見。

「好。」

「帶上原鳶。」

「好。」

不過最後原鳶不願意跟他們一起吃飯，找了個借口離開。齊寧只好一個人拎著兩斤排骨和一根擀麵杖上樓。

「我還以為你會在樓下的超市裡買掛面上樓。」陸嶼用一種不太能理解的眼神看著齊寧手裡的擀麵杖。

「那種機器軋出來的東西怎麼比得上自己手擀的來的勁道。」齊寧挑了挑眉，「老闆要對吃的東西有點追求才對。」

「我不管。反正廚房歸你收拾，要是明天廚房裡全是麵粉，把我打掃衛生的阿姨嚇跑了，你負責再找一個給我。」

「知道了。」

陸嶼今天看上去很忙的樣子，一個人在客廳里對著筆記本電腦。

齊寧把排骨上的血清洗一下，放了一鍋水煮掉血沫。然後換上砂鍋，放蔥段八角和花椒，把排骨放進去開大火慢慢燉。

接著和面擀麵皮。

「你要吃粗一點的麵條還是細一點的？」

「細的。」陸嶼抬頭回答。

熒幕的光線映在臉上有點微微的亮光。

齊寧嘆了口氣走到玄關那裡按下電燈的開關。

「怎麼不記得開燈。」

「剛才天還是亮的。」

齊寧接了一杯水放到陸嶼手邊。

電腦上都是他看不懂的數字表格。

慢慢有骨頭湯的香味從廚房飄出來，陸嶼仰靠在沙發上，問齊寧，「什麼時候能好？」

「一會就好。」

陸嶼的手機響起來，他的助理打過來的。

「陸總，今天晚上的酒會……」

陸嶼直接按了電話。

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助理跟了他頗久，識相的沒有重新打回來。

齊寧不太知道怎麼安撫陸嶼的低氣壓。

只好略帶僵硬的岔開話題。

「那個……吃香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