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樂對這種萌萌的睡衣，一點都不戳，他已經過了穿這種衣服的年紀，更何況，小時候也沒穿過，現在要他穿，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不懂為什麼一定要是奶牛？

「啟航很喜歡奶牛？」他非常友善的說，「那給啟航穿好不好？我想給啟航穿。」

「啟航，你看小樂多窩心！」葉茵激動了。

「叫哥哥！」歐啟航對小樂直接叫他名字表達了不滿，不過隨後又點頭：「小樂很喜歡我。」

「……」如果能貼表情包，林樂想給他一張踏馬的智障.jpg。

歐哲進屋代替了葉茵要給林樂洗澡的活兒，但葉茵不放心讓歐澤洗，最後，一家三口都在浴室里，給林樂洗澡。

林樂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個陣勢，福利院的那幾天，都是孩子們排隊，兩個大媽給洗，其實就是沖一衝打點肥皂，比較糊弄，林樂有時候就自己到一邊洗了，反正那麼多孩子，大媽也顧不過來，他能自己洗是最好的。可眼下三個人六隻眼睛都盯著他，這個焦點做的他很焦躁。

反抗無效，被扒的光光，小樂比同齡的孩子瘦不少，身上的肋骨隨著呼吸清晰可見，林樂自然注意到了他們目光的含義，他不想讓他們可憐他同情他，這些都沒有意義。

有些人會同情心泛濫，會很善心的說著這樣那樣的話，讓人覺得他們是善良的，甚至他們會在別人冷眼相看甚至置之不理的時候加以指責，但是，他們不會做的更多。

他們說，多可憐，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但，只是說。

林樂從不認為這些人是善良的，真正善良的人，他們可能並不會多說什麼，只是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哪怕是很小的一點幫助，但他們不會說，因為事情已經這樣。

他被人同情過，甚至會有人拿他的事來當做表現自己很善良的載體，這樣的人讓林樂覺得厭惡。幫助過他的幾個朋友，從來沒說過什麼，而是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適當的幫助。

林樂由於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出身問題，性子自卑，不管他長的多好，學習多好，自卑還是自卑。一隻流浪的金毛，看見了家養的中華田園犬，也會躲著。

坐在浴缸里，林樂低下頭，玩著水裡的小手帕，浴室里的沉默讓他覺得胸口悶的慌，他的腦袋被人揉了揉，從手掌的大小，他知道是歐啟航。

「以後寶寶多吃飯，」歐啟航收回了手，雖然小樂的腦袋很好摸，但媽媽好像不讓總摸，「李嬸兒做菜很好吃，寶寶會長的壯壯的，像我一樣。」

林樂抬頭看他：「啟航也不壯嘛。」

「叫哥哥！」歐啟航再次糾正他，「壯不是長一身肥肉，我有練跆拳道，還有籃球。」

林樂看著他又用那種爍爍的目光注視自己，真的很想裝作沒看見，但是，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呢。

「你真棒。」

「叫哥哥！」

「叫哥哥能不穿奶牛睡衣嗎？」

「你先叫我聽聽。」

「哥哥，你真棒。」

歐啟航開心的彎了彎嘴角：「還有一件小鴨子的，也很適合你，我挑的，我覺得寶寶會喜歡。」

「……」喜歡你妹！

-----我是小劇場-----

啟航：寶寶，我給你買一件兔女郎，你一定會喜歡！

林樂：哥哥，我給你買了一件女僕裝，你一定會喜歡！

啟航：你很期待我穿著女僕裝艹你嗎？好的，滿足你一個yd的兔子。

林樂：你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