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假寐和吻
小說: 反派重生計劃 作者:某某生灵 字數:2070 更新時間:2019-04-26 06:01:21
回去的路上四人都沒說話。
潘壽的屍體被謝睿的手下利索的處理好了。
謝睿對魏風說是潘壽惹了事,付了點人頭損失費就拍拍屁股走了。
三個人擠在後座,謝睿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沒說話。
蕭桃靠窗坐在最裡面,岑陽坐在最外面,唐晨安坐在中間,神色淡淡的盯著前面的皮座發獃。
車子再次開回了那間私人診所,岑陽揣著兩把衝鋒槍跟著謝睿和唐晨安進去了,保鏢守著蕭桃在車裡等。
岑陽大大咧咧的往那裡一站,就有許多人避開了他,形成一個圈。
謝睿把唐晨安帶進VIP室,順手將粗魯包紮過的地方重新解開。
他們幾個人都不會簡單的醫療,唐晨安受傷的左肩只能勉強被止住血。
醫生見唐晨安肩膀上的是槍傷,隨後愣了一下,他看見對方手裡的槍不敢鬆懈,連忙打麻醉取子彈。
說到要打麻醉的時候唐晨安下意識的看了眼謝睿,後者注意到便回頭過來靜靜的看著他。
謝睿:「你怕打針?」
唐晨安:「不怕。」
謝睿:「那你是,擔心麻醉的時候我對你做不利的事?」
唐晨安笑著搖搖頭,躺在病床上給醫生打針,沒多久就閉上了眼睛。
謝睿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望著唐晨安,眼神里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叮」一聲,醫生用鑷子將子彈取出丟在透明的玻璃皿中,接著縫針打消炎藥。
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病床周圍再無一人,病床上唐晨安的胸膛微微地上下起伏,恬靜得像是一個睡著了的小孩子。
明明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在睡著的時候尤為覺得,但一醒來估計又能將其他人搞得天翻地覆的。
謝睿笑了笑,走上前側坐在病床邊。
伸手捋了捋遮住唐晨安眉眼的碎發,露出他光潔的額頭,謝睿鬼迷心竅的在那地方輕輕的親了一口,回過神來之後視線下移到對方的嘴唇上。
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謝睿閉上眼將舌頭伸了進去。
有些生疏地挑動對方的舌頭,在裡面四處流連,最後吻得動情了發出「嘖」的水嘖聲,謝睿才微紅著臉起身整理衣服。
病床上的人睫毛輕顫,緩慢的睜開了眼。
謝睿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對唐晨安說:「這麼快就醒來了。」,但他的手無意識的輕撫上自己的嘴角,像是在回味剛才的偷偷一吻。
唐晨安視線瞥過謝睿的唇,低頭恩了一聲。
「能動了嗎?」
「應該可以了。」
唐晨安活動了一下右手,撐起身準備下床。
下床時腿突然使不上勁,一旁看著的謝睿一伸手就將唐晨安撈在懷裡。
有些燙人的體溫從緊靠著的謝睿的胸口上載來,唐晨安居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他沒推開也沒抓住對方,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沒說話。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岑陽站在門口,看見病床那的場景愣了一下,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門口空蕩盪的,這時岑陽從旁邊又突然冒出個頭大聲說:「該走了啊!」
謝睿身子一僵,只好改抱為攬,一手撐在唐晨安胳肢窩那一把將人帶起。
唐晨安不斷抽著嘴角,最後顫著聲音說:「別弄那,癢。」,說完實在是忍不住了的笑起來。
謝睿嘴角一勾,將手放在對方的腰間,「你試試能不能走了。」
唐晨安試著走了幾步,發現自己腿腳恢復知覺了之後便離開了謝睿的包圍圈之中。
謝睿感覺懷中一下空了,有些不自在的將手揣進褲兜里,站在唐晨安身後慢慢走,以防對方突然摔倒。
岑陽將面前這兩人的互動收入眼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收回了他探出來的腦袋。
現在外面已經全黑了,唯有遠方的天幕還掛著淡藍色的光圈,岑陽打開車門讓唐晨安進去。
聽到旁邊的腳步聲岑陽看了一眼,看見謝睿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車內的唐晨安身上。
車子加速駛離,蕭桃手裡還握著先前司機地給她的麵包,她特地留了一塊準備給唐晨安,但現在她只能緊緊的抓著袋子,但不知道怎麼跟唐晨安說話。
唐晨安瞥了一眼被蕭桃攥得看不出原形的麵包,不動聲色的說:「給我的?」
蕭桃愣了一下,確定唐晨安是在跟她說話之後才顫顫悠悠的將麵包遞了出去。
蕭桃:「恩。」
唐晨安接過來掰成兩瓣,也不介意別人的目光就遞給旁邊的岑陽。
「喏,餓了吧。」
岑陽拿過來三兩下吃完了,邊吃邊說:「是啊好餓,不說還不覺得。」
副駕駛位上的謝睿接話道:「那我帶你們先去吃一頓再回去吧。」
岑陽點頭:「好啊。」
唐晨安也跟著點了點頭。
***
靠近小別墅區的外圍有許多小吃攤營生,謝睿把人帶到這裡來,想起唐晨安手上不能吃熱氣的便讓保鏢在攤邊拐了個彎來到不遠處的菜館子,點了四菜一湯五個人就開吃起來。
謝睿的這個貼身保鏢叫阿福,是從七八歲就跟著謝睿的,個子很高很壯,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竟比一同長大的謝睿還要高壯些。
阿福快速的吃了一頓,別人還在吃第一碗的時候他已經吃了兩碗了,順帶還喝了半碗湯。
阿福飽著肚子在另外三個人有些詫異的目光下對謝睿說:「老爺,我去守車了。」
謝睿點點頭,讓人走了。
這邊岑陽也差不多了,他的速度比阿福慢上那麼一點點,岑陽放下筷子仰頭靠在椅子上,典型的吃飽了撐著了。
蕭桃在席間思索了一陣,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潘壽這種人,連他那顯而易見的謊言都輕易的相信了。
但是,有些人愛過了就是愛過了。
蕭桃回想潘壽死前的樣子,沒有釋懷後的解脫,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感,只是淡淡的,在對方將槍口對準唐晨安的時候她的愛情就已經消亡了,愛情太不可靠,亦或者是她愛上的人有問題。
這些她也已經分不清了,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渴望男人給予愛情關愛的女人,只是她再也體會不了愛情了,有些人,愛過了就是一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