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霖和雙眼迷濛的方展地排隊買早飯。

「你昨晚幹嘛了？咋那麼瞌睡。」夏霖扶著整個人都快要軟下去下的方展。

方展打了個哈欠，眯著眼說：「昨天在看梵高的紀錄片。」

夏霖斜他一眼，心說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相信。

話說昨天晚上他剛發現了方展的小秘密——偷看小黃文系列，結果這貨半夜三更就忍不住了，self playing的嗨到不行。他本來就淺眠，自然被那隱忍地呼吸聲給驚醒了，抬頭一看，就發現隔床的被子一鼓一鼓地抖動，瞬間秒懂。於是他就睜著眼聽了十多分鐘的現場版……

還敢說自己看的梵高紀錄片？你他媽看著梵高紀錄片能高潮？！

方展見夏霖不接話，掀起眼皮一瞥，就看到一張寫滿了「我一點都不相信你」的臉，頓時就急了：「我真的在看梵高，看完之後，還思考了好長時間的人生。」

夏霖完全不理他那一套，轉過頭專心致志地排隊。

方展黏上來，頭靠在夏霖肩上：「你看我為了愛情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啊，你還不誇獎我一下。」

夏霖在心裡哼了一下，對啊，你為了愛情小黃文十幾本十幾本地看，周熠要是知道你這麼急著獻小菊花，得樂暈過去吧。

看方展還在作死賣萌，夏霖只好扭過頭，悠悠地說：「昨晚兩點半的時候，我醒了一次。」

「做噩夢嚇醒的？！你這麼大了還……」看著夏霖似笑非笑的臉，方展的聲音一點點小了下去。猛地愣住，卧……槽！昨天兩點半？！那豈不是……

沒臉見人了……

其實他昨天確實是看了梵高記錄片的，為了和周熠找共同語言也是拼了有木有。但是片子太沉重，搞得方展半天回不過來神兒，胡想八想就到了兩點。額……明天早上還要上課呢！不知道聽誰說self playing之後就會很困。為了讓自己迅速入睡，就不要大意地來了一發。

結果沒有料到，還有一個全程圍觀的！我臉皮這麼薄，以後還怎麼面對夏霖？偶多尅～

轉眼就排到了他們。

方展探頭看托盤上各種各樣的餅，小聲嘟囔：「吃哪個呢？」

「吃韭菜的吧。」夏霖提意見。

剛才還不能面對夏霖的方展，立刻接受了他的建議，興沖沖地對師傅說道：「來兩個韭菜餅。」

要知道，夏霖從來不輕易給意見，這次這麼主動推薦，一定是因為學校的韭菜餅有過人之處。

兩人買好粥就隨便找了張桌子。剛坐下方展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餅，嘴裡塞那麼多，臉都要憋開了。

夏霖滿頭黑線地看著他。

「唔，這韭菜餅不都一樣麼，也沒想像中那麼好吃。」

「我又沒說好吃。」

「那你給我推薦幹嘛？」

夏霖瞥他一眼，淡定地說了兩個字：「補腎。」

「……」

推開班門地那一霎那，班上的女生突然都看了過來。

夏霖和方展滿腹狐疑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搞什麼呢。

方展把書給打開，剛準備把頭扎到桌子上，前面坐的女生就扭過頭攔住他：「嘿，方展，先別睡。」

方展迷迷瞪瞪地抬頭：「幹嘛？」

女生神神秘秘地拿出手機，舉到他面前：「這是你微博不？？」

方展眯著眼看了一會，酷炫的384醬，是他的頭像沒錯，FZ好同學，是他的名字沒錯。嗯了一聲，就又準備趴下。

「嘿，別睡別睡。」前面的女生又趕緊攔住了他。

「你到底要問啥？」

女生翻了一會兒手機，最後吞了吞口水，然後把熒幕又舉到方展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你麼？」

只是一瞥，方展就愣住了，熱氣一下就涌到脖子，臉紅的像只蝦米。

夏霖見他表情怪異，也湊過去看。

入眼的是一個穿著蓬蓬短裙，黑色半腿襪的可愛少女，墨綠色的眼睛很大而明亮，還有一頭金色的捲髮，嘴唇微嘟，動漫里走出來的蘿莉似的。

說實話，有那麼一秒他被這個笑容甜甜的「少女」完全秒到了。

不過等等……剛剛那個女生說啥？是不是方展？

！！！！

哎呦我去，這麼仔細一看，果然是有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