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門口到宿舍樓要從露天操場經過，到放學時候操場人滿為患，找不到一個空著的場地，高中生的校園裡最大的活動就是打籃球踢足球，每天都可以看到場上跑來跑去的孩子。

兩人因為餓，校服都沒換就去吃飯了，現在穿著的是便服，在校服堆里很明顯，趙昀又是活著的招牌，走在路上對他倆行注目禮的人很多。

「昀子，來不來」韓東跟隔壁班的在打半場，看到趙昀就沖他喊。

「不了」趙昀抬了抬手裡的東西，示意他沒有手打。

「哎，你留下吃的啊」趙昀要走了看到吃的韓東就不依了，不打球就把吃的留下。

陳默看了眼手裡的購物袋。

趙昀招了招看球賽的同班生，拿了一百，讓他給他們買些吃的，自己領著陳默往教學樓走，這是給他家小孩買的，沒他們的份

。

陳默倒不在乎這些吃的，留下他的糖罐子就好。

吃的東西塞滿了書桌的櫃子，兩小箱喝的就隨便擺在桌子底下，陳默拿出糖罐子，撕開包在鐵皮外的塑料殼，扭開貓熊頭，裡面是用透明塑料殼包的貓熊頭糖果，陳默拿出一個，細細的看小巧的糖果。

趙昀換好毛拖鞋坐到陳默旁邊，腦袋放他肩上看他看糖罐子，像個得到珍寶的小孩。

陳默剝開一個糖，露出黑白色的貓熊頭，小巧玲瓏，捏著糖果放到趙昀嘴邊，趙昀挑眉，陳默往前又湊了一點，趙昀依他接住糖果。

糖果有些甜酸，不膩味，還挺不錯的，陳默看著趙昀把它吃進去，觀察趙昀表情。

「好吃嗎」

「還行」趙昀說著湊上扭過頭來看他吃糖的小孩，唇齒相交，把口裡的糖推到小孩的嘴裡，順便舔幾口讓他銷魂的內部，陳默含著糖，的確挺好吃的。

把剩下的收好，貓熊頭蓋好，放到抽屜里。

「怎麼收起來了，不吃了？」，趙昀趴在他肩上懶洋洋的問。

「額」

陳默把袋子里的熱水袋拿出來，看了會，然後看趙昀。

「怎麼了」一個熱水袋他都能看這麼幾分鐘。

「怎麼不熱」熱水袋不是熱的麼，怎麼涼涼的，他們被超市騙了？。

……

「要充電」哈哈哈哈哈哈，還為什麼不熱。

「哦」強裝淡定。

陳默拿起袋子，發現裡面還有黑色的充電線，摸索著插上插座，電源燈亮起來，陳默內心才鬆了口氣，連熱水袋都不會用，不是件丟臉的事吧，陳默脫了鞋子爬床上睡午覺，不理會在床下悶笑的某人。

怎麼能這麼可愛，剛他故意不幫他，看自家小孩有些小心翼翼的擺弄熱水袋他就肚子疼，就一個熱水袋，看他的專註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擺弄的是炸彈呢，怎麼能這麼可愛。

趙昀越想越覺得好笑，聲音就控制不住了，裝淡定的陳默也受不了，原本就有些窘迫，趙昀再這樣肆無忌憚的嘲笑他就淡定不了了。

「哎，好好好，我不笑了」趙昀拿下蓋住他頭的衣服，拿著衣服的雙手舉高，看著床上的陳默，滿眼都是笑意，示意投降。

陳默的面癱臉有些陰沉的看著趙昀，把手裡的枕頭放回床頭，躺下身，背對床下的趙昀，不想看到他的欠揍臉，他不就沒用過熱水袋麼，有什麼了不起。

每個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都不想丟臉，陳默也一樣，好不容易產生的羞恥感被趙昀一笑立馬變了，變成想揍扁趙昀的怒火，太讓人生氣了…。

趙昀把陳默的衣服放到小沙發上，毫不猶豫的爬到陳默的床上，鑽進被窩裡，從側面擁住陳默，親了一口露在自己前方的耳尖，睡午覺。

「聽說今年的寒假只有兩個星期」晴雯趴桌上抱怨短暫的假期，兩個星期拜拜年也就沒了，太快了，根本就不是假期。

「切，知足吧你，去年我們高三就放了一個星期，今年學校已經高抬貴手了」王聰轉著筆破解晴雯的抱怨。

「好短」他們的假期都被狗吃了，宋佳在草稿紙上記單詞，下節課就是英語了，有聽寫，三個單元的單詞，生無可戀的感覺。

「還想約著去泡溫泉，假期這麼短，拜拜年應該都沒時間了」，晴雯可惜的撇撇嘴。

「抽出兩天就可以了，城南的那裡不是有個泡溫泉的山莊麼」王聰合適宜的插進來。

「兩天應該可以，陳默你去不去」晴雯轉過身問坐在後排的陳默。

陳默在看下節課要聽寫的單詞，搖了搖頭，他不怎麼喜歡跟別人相處，何況還要過夜，想都不用想的拒絕。

「陳默你英語那麼好還需要看單詞啊」料到他的拒絕晴雯也不勉強。

「額」有些單詞他也會忘了，還是看一看好，這幾個月他學習有了很大的起色，想再考好些，他可沒忘記趙昀教他學習收利息的事，那個人學習很好。

「我不是女孩子吧，英語這麼爛」都在記單詞，她壓力山大的拿起課本也記單詞。

「你不是女孩子？那王聰是gay啊」宋佳無語的翻基友的白眼。

王聰……

晴雯……裝作沒聽見的邊念單詞邊寫。

一節課就在聽寫單詞中渡過了，陳默看了眼寫的滿滿的A4紙，沒有空著的序號，每個組的最後一個同學收聽寫完的紙張，陳默站起來一個桌位一個桌位的收，有些學生小幅度的擺手示意陳默忽略他們，寫的太爛了，陳默居然奇蹟般的看懂了，忽視他們往下一桌走。

英語是很多學生黨的噩夢，尤其在理科班，英語可以讓人吐血，陳默的英語很好，在缺少英語高手的理科班成為了佼佼者，他們英語老師經常拿著他滿分作文跟其他班的老師和他教的另一個班吹噓。

處在英語暴風圈中的陳默依然那副什麼都不在意的面癱臉，對英語老師格外慈祥的對待也沒什麼感覺。

每天都可以看到新的卷子，才去了一個廁所，你回來時可能看到你桌上有白色暴風卷，隨堂測驗，周考，月考，省考，模擬考…壓的高三狗喘不過氣 。

陳默剛從廁所出來就被物理老師叫住了，陳默跟在老師後面去拿新的模擬卷子，今天晚上做完選擇題和填空題，明天早上上課講。

一進物理辦公室就看到坐在某個辦公桌前打遊戲的趙昀，趙昀專心的操縱自己的角色，沒有看到跟在十一班物理老師身後的陳默。

陳默接過老師給的卷子，沒有跟趙昀打招呼出了辦公室。

「李老師，剛那個是你們班做對最後一題的陳默？」隔壁辦公桌的女老師問在整理卷子的物理老師。

「額，這學生智力挺高的，是個好苗子」補習班的人不能說是補習生就學習不厲害，十一班裡成績好的人還是挺多的。

聽到陳默的名字，趙昀才從遊戲里出來，小孩剛進來了？怎麼沒叫他。

「老師我先走了，給你爆了好東西」趙昀對著進來的唐僧打了個招呼，拔掉充著電的熱水袋，往外走。

「王聰」趙昀叫住走在前面的王聰。

王聰轉過身，看到趙昀。

「拿給我弟」把熱水袋給王聰，拍了拍他的肩，轉身朝著自己的班級走，快上課了，三班和十一班隔的太遠，快要上課了。

「陳默，你哥給的」王聰把熱水袋拿給趴桌上的陳默。

陳默把兩隻手揣進熱水袋裡，因為要寫字帶著手套麻煩，所以陳默就把手套放寢室里了，現在他最冷的就是手了。

「你哥對你還真是好，我也想要個妹控的哥哥姐姐」晴雯羨慕的說。

「你不是有王先森了麼，妻控不好？」宋佳涼涼的丟了句。

……不拆台會死？

王聰摸了默鼻子，嘴角含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