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不是騙你玩吧」說話的男生拿手戳了戳趙晨的頭，帶著惡劣的手氣，趙晨晃了一下。

「他說來的」趙晨聽到別人說他哥不來，安靜的身軀奮力掙紮起來，得到其他人的一腳，疼的他彎下腰 。

趙晨在班裡人氣挺不錯，會踢足球，長的帥氣，身上的衣服都是牌子，雖然有點酷酷的，但跟人相處的挺好，不知道怎麼就被其他學校的小混混盯上了，跑到他們學校勒索了，身上穿的顯眼卻沒什麼好朋友的落單有錢人家小孩很快被盯上了 。

「別打了，有電話來了，讓他接」拿著手機的人把手機湊到趙晨耳邊，讓他接。

「在哪呢，我到你們學校門口了」趙昀慢悠悠的往一個角落走，這個學校當年趙昀也上過，國中是他最瘋狂的時段，什麼亂事他都插一腳，逃課就是家常便飯，他現在走的這條路是當時熬夜打網吧的必經之路。

「哥，我有些事，我讓我同學幫我去拿，你等等」趙晨忍者身體上的劇疼，保持口氣平穩。

「好」趙昀把電話掛了，手機穩妥的放進包里，弄壞了手機可不好，他還要等他家小孩的電話。

「峰子你去門口拿錢」挑個模樣清秀些的去。

「等拿到錢就放了你，不過你要是敢告訴家裡，別想在學校里過的安穩」。

趙晨身上因為反抗挨了很多下，疼的直不起身，剛剛跟趙昀說話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想拿誰的錢呢」趙昀把剛出去的峰子扭著雙手來到這個當年被他們踏爛的角落裡來。

「哥」趙晨有些害怕的看著趙昀。

「錢呢」看到同伴被拿住，他們有些慌，不過仗著人多，很快就鎮定下來，開口提錢。

「還沒人敢要我趙昀的錢」趙昀下了力氣，把叫峰子的一腳踹倒在地，怎麼都沒爬起來。

「……」趙昀，青輝一中的那個人？

「看好了，下次別這麼慫了」趙昀沒等他們想好這人是不是青輝一中的那個人，就已經把拳腳招呼到他們身上，趙晨臉上沒有痕跡，這些人應該刻意避開可以看的見的皮膚下手，那他也來一下好了。

趙晨就看著他哥輪暴幾個剛剛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幾個國中生，下的手又快又狠，往看不見的衣服下重手，有一個一拳就爬不起來了。

趙昀看著在地上縮身體的幾個人撇撇嘴，就這點能耐，浪費了他送他家小孩的時間。

「別再找他麻煩，他爸叫趙伍，不知道趙伍沒關係，城北的公安局局長總知道吧」。

趙昀拉起還在地上的趙晨，自爆家門他從沒用過，今天就用用，趙晨不可能每次出事都找他吧，有他爸這麼一個名頭，別人別說勒索他，跟他說幾句重話都要掂量掂量，對付這種校園小混混，警察的名號最管用。

趙昀把車停在一家小診所外面，讓醫生給趙晨處理傷口，打的不是太嚴重，清理幹凈擦些藥就可以了。

以前他跟韓東出去鬼混時也跟別人發生過爭執，打過很多次架，有時候跟學校里的人，有時候跟校外的混混，看起來挺混亂的，但都沒出過什麼亂子，他倆腦子靈，身手好，很少吃什麼虧，母親過世不久，家裡又來了後媽，他爸也不敢多管教他。

「我到了」陳默到家就給趙昀打了電話。

「額，題要看知道麼，明天晚上我來檢查」趙昀坐在診所內的休息長椅上，趙晨在一旁上藥。

「……」試題……默默的把趙昀給的題本拿出來 。

「你好了麼」他應該去找他弟弟了。

「我是什麼人，那點小事能難的倒我？」趙昀攤著兩條大長腿，臉上掛著得意的表情，窮得瑟。

「嘟嘟嘟嘟」趙昀把手機拿下來，剛剛意氣風發的臉瞬間布滿黑線。

……

臭小孩，居然敢掛他電話

趙昀抄起手機，打回去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播……」

…………

他一定要過去教訓這個目無兄長的小孩，居然敢掛他電話，趙昀站起身，氣勢洶洶的往外沖。

「哥」趙晨叫住往外走的趙昀。

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一個麻煩，趙昀停下腳步，領著趙晨往外走，明天再收拾陳默。

趙晨坐在車裡，吭都不吭一聲，獃獃的坐在副座上。

「怎麼，害怕了？話都不吭一聲」趙昀轉了個方向，問旁邊一句話都不說的趙晨，不會是嚇傻了吧。

「你怎麼會來」他以為這個人一定會拒絕，他都準備好挨打了。

「不是你打給我電話麼」。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麼還來」放在兩側的手收緊，他還是問出口了，如果這個人說是，那麼以後連個兄弟假象都維持不了。

「討厭？因為你媽搶了我媽的老公？」趙昀輕笑的反問趙晨。

「……」他果然討厭自己。

「你是你媽的兒子這一點是讓我喜歡不起來，但要說討厭，也沒那麼嚴重」他就是不喜歡跟他們親近，他媽留給他的回憶太深，他對那個女人完全平常不起來，順帶著他的這個兒子，他也不想多親近，他們應該慶幸他中二時期也沒有為難他們，現在更不會了。

是男人就該受的起現實。

……他不討厭自己但也不會同他親近。

回到家裡，張欣嵐看到跟趙昀一起的兒子高興的不得了，圍著趙晨問他倆怎麼一起了。

趙晨說碰巧遇到了，他哥就給他捎一段路，沒有提及學校里的事，趙昀也隨他說，走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繼續給陳默打電話，還是關機，趙昀臉上烏雲密布。

趙晨坐在餐桌上吃飯，保姆把冷了的飯菜一一熱好端上來，他媽坐在一邊，給他夾夾菜，讓他慢點吃。

「你跟你哥能一起，你爸肯定很開心」說完拿起電話打給趙伍。

打了會都沒人接才放下手機，趙伍局裡很忙，連周末都是忙個不停，升上局長還好些，以前的時候隨時找不到人，過年過節有時都可以半路跑了。

她一個人住在大房子里，每一天都顯得特別漫長，趙伍也帶她參加過一些聚會，出身普通的她融不進那些上流的圈子，強顏歡笑的跟那些太太交往了一段時間，人家說的她都不知道，經常覺得自己在背地裡被他們嘲笑了，久而久之她就遠離了外頭，專心在家裡當他的趙夫人。

陳默做完卷子時已經一點多了，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寫字寫的酸疼的手腕，瞄了眼桌上的手機，重新開機，果然有趙昀的未接來電。

洗完澡，爬到床上準備睡覺，關了燈，身體埋進棉被裡，過了會，還是沒睡著。

打開手機，熒幕的光照到陳默的臉上，打開聯繫人列表，撥打僅有的那個號碼。

「怎麼還沒睡」趙昀剛從遊戲室里出來，準備睡覺手機就響了，一看是自家小孩，接起電話聲音帶著一股寵溺，完全忘了對方今天掛他電話的惡行。

「要睡了」陳默有些驚訝，沒想到趙昀也沒睡，只是這樣簡單的一種重合，他的內心也充滿愉悅，很稀奇的體驗。

「卷子做了嗎」趙昀躺床上，舒服的躺著跟陳默聊天。

「額」陳默認真的聽著趙昀說的話，大大的雙眼在黑暗裡閃著光芒。

「難麼」

「還行」陳默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酸軟。

「瞌睡了？」小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迷糊。

「沒，你講我聽著」陳默翻了個身，卷著被子，側躺著身子聽趙昀講話。

「你給那隻笨狗想個名字吧」他原本想給陳默吹一下今天下午他老公的英姿，想到某人因為這個掛過電話，就算了，改說那隻笨狗。

「我不會取名字，你來」他還沒做過這事。

「隨便點就行」

「……」

「你來」實在不知道該叫什麼。

「那我取了？」

「額」

「那叫rubbish」哈哈

「不要這個」……垃圾

「大嘴？」

「不」

「小嘴」

「……」故意的

「就小嘴？」哈哈哈哈哈

「你怎麼不說叫趙昀」翻白眼

「你說你老公是狗？」那他每次上他時就叫狗日？哈哈哈哈，趙昀你怎麼這麼逗呢？。

趙昀為自己的想法捂肚子，絕對不能這麼說，他家小孩肯定敢不理他一個星期。

「哼」陳默小聲的哼了一聲。

「你自己想，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我們的陳默寶寶了」聽到他的哼聲陳默心都化成一灘春水。

「不」

「那就叫小嘴了」

「不」

「那你自己想」

「不」

「是不是皮癢了？」

……

……

「陳默」

「寶寶？」生氣了？

……

「擦，睡著了」無奈

「寶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