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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進封神演義

    怎麼樣能帝辛不愛上妲己? 比如,讓他喜歡男人。 有負能量之王雅號的王蛇,文下被送刀片是常事,被詛咒也常見。 愛上紂王?嗤,除非他瞎了。 世界鐵則之一,FLAG不能亂立。 所以⊙▽⊙……T_T……╭(╯ε╰)╮ 畫風很難描摹的一篇文,求欣賞! 為了貓的口糧,我會努力的! 已完結《來呀來呀愛我呀》《有間茶樓》。連載《寶爹情緣》

    朝歌城內起風雨(受德)

    小說: 摔進封神演義 作者:猫咪叫狗蛋 字數:3107 更新時間:2019-04-25 14:15:14

    雨下了幾日王蛇便幾日不曾見到帝辛。

    他也不急,好吃好睡的等著,等著帝辛出現。

    帝辛比他想像中來的早。

    下了三天的雨,三月十五天光放晴,朝歌城內蛇羹宴萬民,王宮內,帝辛出現在王蛇所居住的偏殿內,站在了他的房門前。

    「孤在門外,你若要見,便來開門。」

    帝辛話音一落,門扉已打開。

    王蛇也不行禮,直著身子道:「大商境內,大王去何處,什麼時候需要知會旁人?便是要攆我走,也不過是一句話,不必多費周章。」

    帝辛莞爾一笑,這怨氣可不小。

    房間內一張軟榻上擺著幾個枕頭,王蛇在其中一個上靠了上去歪斜的躺著,手支著頭望著帝辛,等著他給出解釋。

    出了一趟門回來卻面臨著被逼的出走的局面,真是一種讓人厭惡不已的處境。

    薄唇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王蛇壓制著將大商炸掉的慾望。

    他已經忍不住開始回想,前世他為了職業需要去探究過的炸藥配方,在需要的時候,他不介意帶上所有人一起重複一次輪迴。

    「國事崩壞,大亂將至。」帝辛學著王蛇的樣子,斜靠在軟榻上,也不去管帝王的威嚴和儀態,舒服的嘆了口氣,「王氣不復的王城,精怪鬼魅出沒,危險如此,何故不就此離去?」

    「去何處?」王蛇朝他扔了一個枕頭,正砸在帝辛束髮金冠上,竟將金冠砸歪了。

    他與妲己的關係從來就沒好過,更是有著不知為何出現,又是何時出現的敵意。一進朝歌城就覺出不對,妲己出手了。聽到祭祀公子之類的更是可以斷定,帝辛不僅默許了妲己的作為,更是推波助瀾。

    帝辛想讓他走。

    人人皆知他是帝辛從女媧廟裡領出來的大商公子,是神明賜予大商的。天下之大,離了朝歌城,若是天下大亂,大商不穩,就是躲在偏僻鄉野叢林深山,也擺脫不了被人抓出來的命運。

    成王敗寇是亘古不變的真理,無人可以倖免。王朝更替中的被統治者可以投降歸順,統治者的下場只有被毀滅。

    不巧,王蛇現在的角色,完全屬於統治者。

    大商的王親手養大的孩子。

    呵。

    帝辛難道想不到嗎?

    王蛇怎麼就這麼不相信。

    不管帝辛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王蛇都不接受!不能接受!不願意接受!

    憤怒和恨意在一瞬間充斥了他的靈魂,讓他整個人都在戰慄。

    從未有過的強烈情感就要燒毀他的理智。

    人情淡漠,無情冷血,只不過是沒嘗過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滋味,用來維護最後一點尊嚴的遮羞布。

    鼠疫,疾病,獨創一種捨生的邪教,亦或是其他的什麼比炸彈殺人更多地手段,他有無數種方式讓帝辛知道,他養的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踏上摘星樓台階的時候,王蛇內心嗜血的獠牙巨怪已經昂起了頭顱,吐出鮮紅的舌,他要給帝辛一次機會,看在他對帝辛的一點不舍的情分上。

    示弱,賭帝辛同樣捨不得他。

    結果他贏了。

    帝辛索性扯掉了歪斜的金冠,任由頭髮披散下來,毫無帝王的威儀可言。

    他在王蛇面前似乎比在任何地方都要放鬆。

    是,他捨不得。

    妻妾,諸侯質子,不可信任。子嗣,血脈承繼,自有去處。臣子,權勢依附,各懷鬼胎。同族,覬覦尊位,不識大體。眾星捧月卻是孤家寡人。

    唯有王蛇,是他自女媧廟內領來的,無來處。是他親手養大。天下之大,已無歸處。

    同他一般的處境,無處可去。

    他捨不得。

    送走了這一個,再沒有旁人了。

    既然捨不得,就且留著吧。

    帝辛突然笑起來,捻起王蛇的一縷頭髮道:「無處去,便與孤一處,可好?」

    心中一悸,見他是把頭髮繞在了手腕處,王蛇輕噓著緩緩吐出一口氣,平復了心跳,嘴角露出略帶嘲諷的笑意點點頭。他自前生起,就是一個遊盪在世間的孤魂野鬼,冷眼旁觀著俗世變遷人情冷暖。

    在他看來,帝辛就同他一樣,也是一個獨自的遊魂。

    既然如此,大家做個伴,竟是一樁好事。

    王蛇也捻了帝辛的一縷頭髮,也繞在帝辛的手腕上,與他的頭髮混在了一處,他看著心氣順了,也肯同帝辛好好說話。真心實意的笑起來,唇邊的尖牙雖然看著鋒利,卻也有幾分可愛。

    「能讓大王動了逼走我的心思,想必朝歌城內風雨不小。」

    「王氣散逸妖魅雖不至於橫行,卻也往來無忌。妖氣充盈王宮,夜有妖魅吃血食。宮內人等個個自危。」帝辛說道,「大戰越來越近了。」

    「大王既心知,為何不阻止?」從一開始帝辛似乎就在刻意的放縱妲己的行為,對臣下諸侯的反常也視而不見。不由的他不猜測,「難道大王知道封神榜之事?」

    帝辛一支手撥弄著手腕上的髮絲,讓他們纏繞在一起又將他們分開,狀似不經意的道:「聖人籤押下的大戰,豈容凡人插手?」

    就是承認他知道封神之事,王蛇瞭然。頭髮被捻在帝辛的骨節分明的手間,讓王蛇很不自在,他將頭髮抽了回來,皺著鼻子道:「大王何故妄自菲薄?依我看,你也是有所圖。」

    「不必稱大王。」帝辛輕笑,俊眉舒展更顯姿容儀美,「我名子受德,無人處便叫我受德也可。」

    王蛇愣住,小聲道:「受德?」

    帝辛含笑點頭,俊朗的容顏更增幾分神采。

    突然從軟榻上跳了下去,王蛇將窗子打開,室外暖日高升。拉起帝辛的手,王蛇道:「受德,一年沒曬到朝歌的太陽,很是想念,一起去見見,可好?」

    「好。」

    帝辛披著頭髮任他牽著出了壽仙宮。

    任由王蛇牽著他自在的穿行在御花園,在一些他瞧著喜歡的早春盛開的花前駐足。

    想念的玄妙之處,他也是不久才得償。

    「樂生。」

    王蛇正在看一朵花的時候,突然回頭對帝辛說道。

    「何意?」帝辛不解。

    王蛇看著花不看他, 「無他意,我的小名。」

    樂生,是開心於他的降生,還是寄予他能快樂的生活,亦或指古祭祀中奏樂歌舞之人。王蛇不知,也不願知。這個小名對王蛇而言,更像是一個諷刺。

    不過帝辛告訴了他一個獨有的稱謂,公平起見,他也要回一個才好。

    想了許久,也只想到這一個。

    「樂生。」帝辛重複了一遍,「謂以生為樂。善!」

    誇他的名字好。

    被取悅的王蛇毫不吝嗇的給了帝辛一個擁抱。儘管十分努力也不過長到帝辛胸口處的王蛇,將頭靠上了帝辛的胸膛,就像小時候被抱著時常做的那樣。

    快慰的嘆了口氣。

    帝辛伸出雙手環抱了王蛇。

    虛與委蛇的周旋在妲己,大臣,諸侯之間,唯恐被不可測的存在察覺到異樣的忐忑,容忍著蠢笨無能又心懷不軌的小人,這些他本就該習以為常的,卻因少了一個人變得煎熬。

    夜夜笙歌,歡娛不斷,無甚不好。夜不能寐,不如此該如何?

    一時間竟難得的寧靜與心安,竟有一種失而復得的體悟。

    披散著一頭長髮的帝王,風姿俊逸,微風吹動他的髮絲,卻也沒將他從這種獨特的體悟中驚醒。

    周圍的僕從宮人靜悄悄的退出了御花園。

    壽仙宮內,妲己揮手散去了身周的宮人。

    「呵哈,受德,原來帝辛的名字叫受德。」蘇九自妲己身體中顯現出來,以他本來的容貌發出一陣惡劣的笑聲,「蘇妲己,枉你費的心思,竟不如一個男子。」

    「九先生何必笑我?」妲己越發嬌媚的面容上浮現一絲凄苦,一絲無奈,「若我能為王誕下一兒半女,又豈會有那王蛇的事?」說話間竟是落下淚來,低頭拭淚不語。

    妲己進朝歌見帝辛,已過了近十年,卻不曾有孕,心中便有些猜想。

    蘇九眉心的媚氣翻湧,眼含譏諷的瞟了她一眼,口中道:「帝辛獲罪於天,災禍加身。命中無子嗣也是可能的。」

    裝作拭淚卻一直暗中看著他的妲己,將手中的絲絹猛的捏緊,不敢露了痕跡,一時淚流不止,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蘇九不耐的嘖了一聲,道:「大商當滅,帝辛必死,你這般想著為他誕育子嗣綿延子孫,可是動了春心?」

    「九先生何出此言?」妲己猛地抬頭,香腮有淚杏眼圓睜,「帝辛害我不能承歡父母膝下,緣何會心悅他?妾不過是憂心年華易逝,若無子嗣恐恩寵不久,壞了九先生的好事。」

    「呵,」蘇九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不妨事。我附在你身日久,你之身早已不同,雖不能不老不死卻無需憂慮美貌衰老,今日月圓,我去進血食,你且安置罷。」

    閃身不見。

    妲己將銀牙緊咬,手上的絲絹被她撕扯的不成樣子。找了方帕子,用左手寫了封信,將鯀捐喊進來,讓她去尋一個修道的與他看了,再將那道人的話學回來給她。

    送了鯀捐出去,妲己一人坐進了帷帳之內,望著空蕩盪的床榻,悠悠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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