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哭聲
小說: 誘敵深入 作者:无糖薄荷阳 字數:2025 更新時間:2019-04-25 14:25:01
氣氛有點尷尬。
弦月看著花笙,花笙正襟危坐在暖塌上,弦月看了半天才道:「少堂主不點曲子?」
「啊?那你拿手什麼彈什麼吧?我不太會點。」
弦月抬手波動琴音,花笙靜靜的看著她。
弦月的手不是特別好看,反正是沒有玄紅的手好看,看來彈琴好壞與手好不好看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弦月的氣質是有些冷淡的,可能是對他來說。
花笙看弦月對柯弈就很正常的說說笑笑。
弦月彈的好不好花笙完全聽不出來,他的腦袋永遠都是用在想東想西上,幾乎沒有時間空出來給大腦聽聽音樂休息一下。
少堂主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閣中呆著呢?而且為什麼每次都酩酊大醉呢?他自己在這個屋子裡會幹些什麼呢?為什麼他的名聲差到這種地步?
他小時候是經歷過什麼嗎?生過怎樣的一場大病才導致身體羸弱到這個地步?
花笙抬起手腕看看自己的手。
這麼白這麼細,這一看就是營養不良而且還不愛曬太陽啊!一點兒男人的陽剛氣息都沒有卻偏偏還喜歡耍流氓?
真是很難想像這張臉帶著這樣的身體是怎麼耍流氓的?
難道大喝一聲:「站住!我爹是堂主!」
花笙想想這個畫面就想笑,一沒忍住笑出了聲,屋中美妙動聽的琴音戛然而止……
花笙回過神兒來趕緊下床賠禮道歉,「對不起,太抱歉了,我沒笑你,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弦月淡淡的站起身,「少堂主不用覺得歉意,弦月在少堂主這裡不過是藝妓而已,不值。」
花笙一愣,「閣主何出此言?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吳禮適時的在一旁提醒道:「少堂主以前確實是這樣說閣主的。」
花笙更驚訝的扭頭看向吳禮,「我以前這麼畜生?」
「……」
弦月抱起琴朝門口走去,花笙沒有猶豫的過去攔截,將弦月抱著的琴搶到自己的懷裡,「我對以前與你說的話感到羞恥,我還小不太懂事,從小被爹娘寵壞了,沒有禮貌,如有冒犯……」
「少堂主不必解釋,弦月並未放在心上。」
「可我放在心上啊!我以前真是太畜生了!但我知道說過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那我想做些事情彌補,彌補你看行嗎?」
弦月看著花笙,眼眸沒有波瀾,「少堂主想如何彌補?」
「我……」
花笙一時沒了主意,對啊,他怎麼彌補啊?難道以身相娶?這太快了吧,他還沒有心裡準備呢。
弦月冷笑,「本性是什麼就是什麼,人們常說本性難移,這話不無道理。少堂主不必裝腔作勢的做好人,弦月明白少堂主的意思,放心,弦月不是多嘴的人。」
這哪兒跟哪兒啊?這女人的想像力怎麼比他還豐富那?他只是道歉彌補,怎麼就成有求於人你別多嘴了呢?
這是多拐彎的腦迴路啊?
「我沒有那個意思!」
弦月躍過花笙繼續朝門口走,「琴少堂主要是抱夠了,就放在桌上吧,自會有人來收的,哦對了……」
弦月走到門口打開門時太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還有,一百兩銀子也放在桌上就行,不用謝。」
「……」
花笙看著關閉的門,眼睛快瞪出來了,僵硬的轉頭看向吳禮,「多……多少?」
吳禮笑眯眯道:「一百兩啊。」
一百兩?還不用謝?!
「什麼錢?」
「少堂主您聽曲子的錢啊!」
一百兩!不用謝!他還沒聽完!
準確的來說他還沒聽啊!
花笙咬牙切齒,「什麼歌這麼貴?搶錢啊?王菲啊?」
吳禮不明所以,「平常都三百兩的,可能是因為今天閣主只彈了一半吧。」
花笙感覺心臟在抽搐,雖然他沒花過錢,但是論一個正常人的價值觀來說,一百兩聽半首曲子這簡直就是奢侈!浪費!
這少堂主以前是腦殘到什麼程度?居然花這麼多錢聽曲!聽著根本沒有辦法產生共鳴的什麼曲!他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這什麼曲兒啊!」
「不……不知道啊……」
「……」
文殊看著花笙一臉吃到屎的表情無奈的走上前來,抱過花笙懷裡的琴,「我帶了錢,這是上好的古琴,又稱瑤琴、玉琴,別弄壞了。」
他一直以為這個是古箏!
這一百兩花的忒冤枉了!
果然還是應該在家呆著,他只是想出門看看世界,結果世界還沒看上,居然莫名其妙的花出去一百兩!
「這包房有沒有限時收費?」
「啊?」
花笙苦著臉嘆息,「我要休息一會兒才能走路。」
一百兩,少了說在現代上千人名幣,多了說那就是上萬!
不知道這個時代是用啥計算的,希望一百兩別那麼值錢。
這時候文殊更是不遺餘力地放出最後一響,「沒事,我帶了一千兩的銀票。實在不夠可以先把吳禮壓在這兒,我們回去,我再送來。」
花笙震驚的看著文殊,文殊會意道:「也可以不回來,看你。」
吳禮:「……」
花笙揮揮手,「算了,走吧,我們回石瑧谷。」
「好。」
一行人剛坐上轎子準備離開這個音樂勝地月牙閣,花笙就聽到了一陣細碎的哭聲。
「等等!」
花笙下車,鑒於之前的經驗,吳禮有些不放心,「少堂主,你確定要在陸地上站著嗎?小心埋伏啊!」
「噓……你聽到哭聲沒有?」
「啊?」
花笙尋著這微弱的哭聲找到前方的一個小胡同里,胡同里很臟,都是髒水垃圾,裡面很暗看不清有人沒有。
「有人在裡面嗎?」
那聲音來源聽見有人,哭聲稍微大了些。
花笙確定裡面是個人,邁步就要進,吳禮擔憂的擋住,「那裡又臟又亂,少堂主不要去了!」
「沒事,你們在外等我,這小巷是死的,沒有多深,我進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被困在裡面了。」
「可是……」
「沒事,放心。」
文殊皺著眉頭看著剛剛人煙稀少的長街慢慢聚集了許多人並有意向這邊靠攏的時候,再想去阻止花笙卻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