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另一番味道
小說: 誘敵深入 作者:无糖薄荷阳 字數:2230 更新時間:2019-04-25 14:25:06
柯弈和花笙剛到朱紅樓門口,門口就有接待的女子笑道:「谷主少堂主,請隨我來。」
花笙看了一眼柯弈,「她知道我們要來?」
「朱紅樓的消息一向接收的很快。」
「這也太快了吧,要來這件事情也是我臨時起意,她怎麼會知道?」
前面的女子聽見花笙說話,窩心的回頭解釋,「樓主吩咐過,谷主和少堂主來的話,直接帶去見她就好,樓主一般都會呆在樓內,外出也不會太久。」
「這樣啊,我何德何能啊?肯定是借了谷主的光。」
柯弈瞥了他一眼,「少說風涼話。」
花笙得瑟一笑,女子在前推開門,畢恭畢敬道:「到了,請。」
柯弈首先邁步進去,花笙隨後跟上,女子在外關上了門。
玄紅正在煮茶,屋中一股清茶的香味,沖淡了一進樓聞到的藥香,玄紅沒有打招呼,只專心的煮茶,第一杯放到柯弈前面,第二杯推到對面坐著的花笙面前,第三杯倒好,擦幹凈了手,才低聲道:「手拿出來。」
花笙後知後覺的伸出手來,「把脈嗎?其實我是被人打了一拳,可能沒有內傷。」
玄紅氣質淡雅脫俗,靜靜的在那兒一坐,她不說話,花笙就真的也不想說話,就看著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這感覺真的很舒服。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擁有這樣的氣質呢?簡直不可思議。
玄紅收回手腕,輕指了一下花笙面前的茶,「喝吧。」
花笙就乖乖聽話的拿起來喝,喝完了才納悶,為什麼她讓他喝他就喝?
玄紅舉起茶杯輕喝了一口茶,她放下,花笙也跟著放下。
玄紅拿起一邊的紙和筆,開始寫字,玄紅的字也帶著一股灑脫的味道,寫起來行雲流水,看著就得勁兒。
「氣血不足,你一直這樣,可以考慮讓自己的身體暢通起來。」
花笙挑眉,「就是運動健身活動鍛煉唄?我跟你說,真的做不到,我走幾步就累的喘不上來氣,特別難受。」
「嗯,是有問題。」
「啊?」
「如果你情緒太過激動,例如受到了一些刺激,過度緊張焦慮,甚至開心,都會導致你的呼吸困難,引發哮喘。」
花笙瞪大眼睛,「哮喘?」
「是的,不是很嚴重,應該很多年都沒有發病了。」
「那我是……怎麼得的?」
「遺傳一部分,後天身體素質差一部分。你不知道你有這個問題?」
「不知道。」
玄紅抬眼看了一眼花笙,復低頭繼續寫字,「你的身體底子非常差,我想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幼時保養不當造成的,但是之後又被保護的很好,所以近幾年的身體狀況都很理想,只是最近……」
玄紅寫好字,放下筆將紙直接遞給了柯弈,「憂思過慮還有壓力,讓你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問題不大,這些藥按照我寫的療程吃,很快就會好起來,要盡量避免情緒激動,好好靜養,如有不妥或者發病,隨時來找我,或者派人來找我去都可以。」
柯弈接過藥方,折好放進懷裡,「多謝。」
「不必。」
花笙看著玄紅,打心底疑惑,「你為什麼這樣幫我?你應該不喜歡我的吧。」
玄紅抬眼淡然的看著花笙,面無表情,美出新高度來,「作為醫者,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就是喜歡疑難雜症,最起碼對我來說是的。但是作為女子,你確實讓人覺得討厭。」
「……」
花笙無話可說,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的資本證明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少堂主了。
起身告辭,一路相顧無言。
直到兩個人回到了石瑧谷,花笙才對在身側的柯弈開口,「我真希望收服朱紅樓,現在這已經列入了我的願望清單。」
柯弈打趣他,「那你可能需要沒病找病了,她對患者從來來者不拒。」
「也不是不可以,為她我願意如此。」
柯弈只是隨便一說,花笙也是隨意一接,可沒想到的是,這世上還有說啥來啥這個成語。
花笙毫不避諱的表達自己對玄紅的崇拜,但聽在柯弈的耳朵里卻是另一番味道和意思。
柯弈當他是愛慕之情,好言提醒,「玄紅恐怕不是一招一式就能傾心的,如要虜獲,你的小聰明還是應該收一收為好。」
花笙聽完這話不由自主笑出來,拍了一下柯弈的肩膀,「說什麼呢?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只是好奇怎樣的人生和環境會塑造這樣一個女子,可無二心啊!祖國尚未統一,怎能兒女長情?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花溪堂了!」
「那第二呢?」
柯弈問的是第二重要的。
花笙不假思索道:「當然是你,沒有你,花溪堂可能只能賣花。」
「其次?」
「其次?」
花笙認真的重複了一遍,想了一會兒,正經道:「那應該就是吃了,這人有三急,吃最要緊啊!」
柯弈輕笑,「三急指的是這三急麼?」
「難道不是麼?」
「也許吧。」
花笙撇嘴,「別這麼勉強,走吧,去看看武名,這傢伙睡得比豬還快,剛剛明明就那麼幾分鐘居然就又睡著了,現在這個時辰應該會醒吧。」
「好。」
「少堂主?」
兩個人來探望的時候,文殊正喂著武名喝粥,花笙見狀忍不住調侃,「怎麼了?傷到手了?碗都拿不起來了?」
武名吞下粥剛要說話,文殊就搶先道:「背後的傷口一動他就叫個不停,我受不了這噪音。」
武名不服,「我哪有叫個不停!」
花笙輕笑的走到床邊坐下,「嗯,還有力氣反駁,看來是沒什麼大礙。」
武名有些愧疚,「對不起少堂主,沒有保護好你。」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過如果下次在欄桿邊上的話,最好不要抱起我,我多少還是有點恐高的。」
「啊?」
「你不記得了?你直接把我扔到樓下去。」
「我?」
「不然是我自己飛下去的嗎?」
文殊也驚呆了,和武名兩個人一臉:那你怎麼還活著的表情。
花笙一臉無奈,「不過有好心人接住了我,可惜沒有問出名字,你的頭磕壞了?」
「嗯,磕到了欄桿上面。」
「完了,本來就不聰明,會不會更傻啊?」
「……」
文殊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柯弈在後看著和諧的三個人,嘴角始終上揚著。
其實他們沒有認識多久,可是革命友誼似乎特別深?不像是主與仆的關係,倒像是多年的好友,即使情況不樂觀,也依然互相調侃著鼓勵。
這大概就是花笙最大的魅力所在。
與生俱來的親和力,讓人感覺到溫和舒服。
只是想要深入了解他的人,也不過柯弈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