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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心不閑情

    白話版簡介: 本以為你只是個賣粥的,沒想到還賣身啊! 這是一個書生攻進京趕考時對賣粥的小受一見鍾情,卻發現小受其實是個風流戲子而發生的各種糾葛之事~副cp是當朝王爺和前朝太子。 CP屬性:真腹黑書生攻VS偽孤傲戲子受,偽高冷王爺攻VS真人妻前太子受。 文藝版簡介: 【一】 初遇時,皆因一碗粥湯之遇, 惹來這些情難自閑的紛紛擾擾。 他是無根浮萍浪跡天涯, 他是長衫儒雅入仕而來。 他孤傲淡漠言辭刻薄毀人心境。 他執意認真言語端正教人為善。 此中偏見與誤會,終為剎那擦肩, 彼時心中卻多有未知情愫,泛於幾處漣漪,歲月悠悠…… 再遇時……不曾想,皆已將記憶釀為了美酒,醉時方知,歲月長在了他人的心尖上。 【二】 初遇時,他是前朝太子,他是敵國皇子。 人生變數大於天,未死總有新歡顏。 他是亡國餘孽身世複雜流於煙花巷。 他是當朝王爺身份顯赫長居風流地。 為守護,他冷漠不相親。 為恩情,他奉茶不相言。 相戀不自知,閑弄燈花夜闌珊。 人生過處,自有情生。 相遇皆為緣,相知皆為心。 閑心幾處時,情意滿園春。

    第三十九章

    小說: 閑心不閑情 作者:一葵风 字數:3563 更新時間:2019-04-25 14:25:59

    聽完這些,大家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之認為盧家堡以前想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才是以「能者居之」的姿態來廣邀天下有才之士,看來這個新任的家主挺有遠見的。再說,那麼大的家業,若沒幾個實幹的人,不出幾代也要被掏空的吧!

    「真是這樣嗎?」盧姓男子見眾人並不表態,想是猜出了他們的想法,兀自一笑,又道,「這個接掌茶續坊斂芳齋的人,來自霧長峰,姓錢名烊。」

    眾人當然不知,對方口裡的這個錢烊,其實就是逃逸將軍陳仲愷那賊人!

    「聽盧前輩這麼講,想必這個叫錢烊的人還真是做出些不得了的事跡來了,對不對?」柳臨笙答,在他心中,一直都很佩服這些不懼旁人眼光,勇於靠自己的努力有所成就的人。

    盧姓男子將茶盞往桌上一擱,平靜道,「事跡還真不少,謀財害命,奪人妻兒,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如今,件件都是平城裡口述能詳的事了。」

    這一話,終於讓在坐幾人面面相覷,皆是吃驚不已,他們還未到平城,居然已經聽到這麼多事,且先不說其中真假,只這裡面怕是大有文章。

    「事情要從平城的昌華閣說起……」盧姓男子講到此處,就見婁錚蹙了蹙眉,想必對方以為是個什麼煙花之地,多了點不屑一聽的意思。

    盧姓男子繼續往下講,「平城有三絕謂之『三湯』,分別指的是曲子樓的辣鍋湯,詠和巷的葛根湯以及這昌華閣的大浴湯。」

    「原來是個浴館……」婁錚疑惑。

    「沒錯,昌華閣就是個大浴館。在坐的各位若是有興趣,不妨到了平城後,也去享受一番,環境雅極,絕非是什麼下三濫的地方。」頓了頓,又道,「再說茶續坊原來的掌事,姓薛,單名一個羌字,外人背地裡都叫他薛搶。你若要找薛羌談買賣,就得去這家浴館,他是昌華閣里的常客。」盧姓男子見眾人不語,繼續往下說,「而這樣的地方,不僅薛羌喜歡,那錢烊也喜歡,幾次來往後,兩人相熟。薛羌本是個愛財的,還是個吝嗇的鐵公雞,但凡只要和他相熟後,這薛羌就開始瞄你口袋裡的錢了,若他發現你是個好坑的主,便開始想法設法的纏著你,讓你光顧他茶續坊的生意,在這點上,盧家堡五坊里,就屬薛羌的茶坊生意做的最好。」

    ……

    對方說的很慢,一點點聊及似談天說地般的,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意思,一時間,話已展了開來,大夥兒就這樣被對方帶入了局,興緻不減。

    盧姓男子繼續道,「薛羌和錢烊來往頻繁,後來,薛羌又了解到對方是夷民,還想跟著自己做些茶葉生意,那人手裡很是闊綽,便動起了其他心思。薛羌有個老婆,生性和他一個樣,也是愛財如命的。於是這對夫妻一思量,便把腦筋動到了錢烊身上,一來二回,那薛羌竟讓自己的老婆去勾人,串通好後來個捉人苟且之事,然後狠狠坑人一筆。不想那薛夫人見錢烊是個大財主,不知比他薛羌要多有錢,而且他們夷民,人多勢眾,那錢烊還是個族長哩,一呼百應的,若自己能弄個族長夫人做做,豈不是更風光?於是,薛夫人和錢烊搭上了,合計著回頭便把薛羌給害了!」 

    盧姓男子講完,嘴角微微勾起冷笑,竟有種對此鄙夷不屑的模樣。眾人聽到這兒,才覺得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狡詐,看來做生意的都不是什麼好人,紛紛又對盧家堡生出些異樣的情緒來。

    「當然,薛羌的死也並非全由對方所害,聽人說那日正巧在昌華閣,薛羌飲酒過度又去泡了澡,心臟負擔過重才一命嗚呼的,只是,此中原由到底如何誰都不清楚了。」盧姓男子講完,不緊不慢的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起。

    「如此聽來,只怪這薛羌本就心思不正,才遭致禍端,實屬罪有應得。」婁錚講時,心中無端又牽扯起回憶里的那些舊事,心想怎麼他陳仲愷就可以活的這麼長久,命運待他也太好了?!真是……老天無眼!!

    「是嗎?」盧姓男子清淺一問,又道,「這錢烊原是霧長峰里的,怎麼會往平城的昌華閣跑呢?如若不是有人從中提點,錢烊這輩子興許也見不著茶續坊的薛羌。所以,也可能是錢烊早就盯上了薛羌,才會有後面的事。這也好理解,盧家堡的五坊,當以茶續坊的薛羌最愛錢財又最吝嗇,性格外露的人,實則也最容易招禍。此後,大家得知這夷民錢烊又同剛接任盧家堡的少家主來往甚密,茶續坊的掌事就順利的落在了這位夷民手裡,如今那人做的風生水起,包括我這兒的鐵皮石斛茶,也都是從他手裡買來的。」

    「此事就沒有官府來處理?」婁錚把話剛一問出,心裡已經苦笑了起來,要是官府都能管,那自己當年的禍事如何還會這樣,不經嘆了口氣,心中有些鬱郁,對盧家堡就有著更多的芥蒂了。

    「官府?在川蜀,盧家堡就是官府。再說這件事,官府又能怎麼處理?」盧姓男子口吻仍是平平的,可在坐的都聽出來了,這話對方講的合情合理。就連遠在京城的肖天俞都說過,川蜀之地,坐鎮著一個盧家堡,出不了大事。原來這才是其中的道理。

    眾人一陣唏噓,船艙里的氣氛隨之也沉重下來。洛長寧為緩和氣氛,開口問起了盧家堡「三閣」的大閣主盧垣。

    「盧垣?聽人說,這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寫得一手好書法,且為人謙遜,博聞強識,是我們川蜀不可多得的俊傑。可惜我並未見過,畢竟在下只屬於『六院』中翰水院里的人,那『三閣四樓』里的事,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原來盧前輩是六院的啊!?」洛長寧啞然,難怪對方會知道這些,「那你這個翰水院是做什麼的呢?」

    「不就是此時你們能坐的這條客船嗎?翰水院說實在的,其實只是掌管著出入川蜀之地的所有客船,連商船都不歸我們管。因此在盧家堡,也並不受人重視。」男子拱手,自嘲著笑了起來。

    「哪裡哪裡,聽了這些事後,能像盧前輩這樣兩袖清風的商人,怕尋不到第二個了,還是我們幸會了。」柳臨笙讚歎道,覺得面前這人還真是夠低調的呢!

    此時,日已過半,聽對方說,傍晚時分就能靠岸了。幾盞茶後,鍾伯準備了簡單的飯菜,問大家是否就此用一些午膳,於是一群人圍了一圈吃了飯,席間,對方又講了許多川蜀的奇聞軼事,直是讓人有些嚮往,說說笑笑間,各自都將方才的不快拋於腦後。

    夕陽西下,船終於靠了岸,距離平城就不剩多少路程了,抬頭望去,隱約就能看到那些尖尖角角的房屋哩!於是,洛長寧一行準備告辭。

    「還未請問盧前輩尊姓大名呢,好讓我們今後登門拜訪也有個可尋的呀!」洛長寧道。

    「倒是疏忽了,在下名寒,寒冷的寒,盧寒就是了。」男子溫文答道。

    ……

    待是洛長寧他們走遠,盧寒才朝著身邊的那名老者說道,「鍾伯,給甯親王傳個信吧!」

    「好。只是寫什麼呢?」鍾伯問。

    「平安兩字即可。」盧寒道。

    「這回要寫落款嗎?」鍾伯繼續問。

    「當然需要,我周翰的名豈是便宜的?這份人情,肖天俞一定要好好記著。」盧寒說完,轉了身。

    「您不回盧家堡?」鍾伯見周翰朝著客船走去,納悶道。

    「回去幹嘛?你是要我對著一張老不正經的臉,還是對著一張陰陽怪氣的臉?」周翰道。

    「哎唷,您都和老家主置了大半年的氣了,可消消罷。再說另一個,他可當了您兒子都快二十來年了吶!」鍾伯跟著周翰一同往客船走。

    「他可不姓周,哪裡是我兒子。再說那隻老狐狸,你見他哪一天是正經的?」周翰一雙美目一怒,談起盧仁封,整張臉都透著隱隱的複雜之色。

    「您啊……」鍾伯沒說完。

    你和老家主可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沒錯,這個自稱盧寒的男子就是盧家堡里最為神秘的正殿使周翰,也算是曾經大半個盧家堡的主事者,若不是如今大部分的事情都由著盧執衍來管,他就是盧家堡里第一個外姓掌權的人了。

    也正是因這些,當盧執衍發現他爹原來是這種身份後,直是恨的牙癢癢,所以那會兒,正是盧執衍剛接任盧家堡時,他們這對父子共事的好幾個月里,盧執衍都用一副陰陽怪氣冷颼颼的神情看他。

    是,他這個義父當的是不好,還要裝著窮裝著家道中落裝著很沒本事很落魄的樣子,可他要不這樣,哪能讓盧執衍一門心思讀書,出人頭地考狀元去呢!是,都怪他不好!可他再怎麼不好,明明養的是條乖巧正義的書生軟毛食草的小動物,怎麼瞬間變成了那麼陰險可惡的白眼狼!翻臉就不認人了!那他還回什麼盧家堡啊!

    「鍾伯,你就別勸我,這輩子我都不回那破地方了。」周翰沒入船艙,聲音清淺。

    老者搖了搖頭,跟著上船,揚了帆,想想,他還是得向盧仁封通報一聲。

    ……周翰已回川蜀。

    唉……

    夕陽漸漸,恆江水域,層層金色的霞光鋪的整片江水是艷麗不已,讓人看的痴了幾許,猶如暮色濃妝,點戲上台。

    …………小劇場…………

    盧執衍:你黑我?

    周翰:哪有?

    盧執衍:你說的這麼一大通話意欲為何?別告訴我,你只是因為無聊,所以隨便扯扯。

    周翰:有嗎?再說還是對方問起的呢!?

    盧執衍:你和那隻老狐狸鬥法這麼多年,還不是因為他至今沒追到你!

    周翰【微微閃躲】: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盧執衍:你最好知道我在說什麼,別動腦子動到婁錚身上去。

    周翰:哎唷,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你這胳膊肘就往外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你爹我好心好意去接人,一邊是他個假裝高冷的肖天俞,一邊是你這隻白眼狼!

    盧執衍:嗯,能這麼想最好。

    周翰:喂喂,你那些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盧執衍【指了指自己腹部】:吃了,在這裡呢!墨黑墨黑的!

    周翰:可怕,你們盧家個個都是可怕的人。

    盧執衍:沒你會裝。

    周翰:你也不差了。好好把握!【意味深長】

    盧執衍:滾!

    周翰【所以說,做月老真的是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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