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夢百年，離清不知是何時睡著的，太累了，像是在夢中也做著這晚的事，又像是這本來就是當晚睡著之後的夢，好大的一個春夢，醉的不醒人事。

隔夜身子的酸痛全部顯現出來，離清揉著一臉的疲憊睜開眼，看著滿室的凌亂當即愣住了，兩隻眼睛無神的望著天，一巴掌啪在自己的臉上，在兩指縫中露出半隻眼睛來打量，斑駁紅點連遮住自己的胳膊上都有，如何忽略。

離清悶哼腰間酸軟，臉上精彩紛呈，打算抬手揉揉自己的腰就碰到了身旁，一具冰冷的軀體，那具身體只在挨著離清的地方才帶上了溫熱，其他地方卻是冰冷一片，離清停住了手不敢在動，生怕驚醒了身邊的墨痕。

離清一轉頭就可以看見一旁熟睡的墨痕，那雙閉著的眼阻隔著現在的尷尬，離清露出一絲苦笑，昨夜的事誰不記得。

是造人陷害還是有意為之。

眼前的這具人形是十足十的美男，就連那修長身材上的一道傷疤也是美的，合了離清的意。

墨痕一睜眼就看到離清那雙盯著自己的淡色眼睛，雙目空洞神遊的厲害，撇了他一眼，把回過神的離清嚇得厲害。

「小蛇，你醒了。」離清打招呼道。

墨痕不語冷眼相望，好歹溫存一夜連個笑臉也不給，離清索性也不要臉皮了，伸手把墨痕抱住了，摟進懷中，火熱的身體抱著了一塊寒冰，冷的一哆嗦，離清還是把頭埋在了他的脖頸處，抱得緊緊的。

「起來。」墨痕冷聲道。

離清就當沒有聽到依舊緊抱著墨痕，皮肉挨著皮肉，將一隻腳也架了上去。

「還早，別動，我熱。」離清睜眼說瞎話，五月的天氣最為涼爽，雖不冷，但也絕非熱。

墨痕也就由他抱著，反手摟著離清，讓他把頭埋在脖頸上。

「那個，要是我昨晚沒回的話，你。」離清悶著道，後面的話卻是沒問下去了。

墨痕像是知道離清在問什麼一樣：「我會上她。」說的直接的大白話，美人在懷為何不上。

蛇本性淫，都是妖精，都是幾百年成精的妖精，離清自己也不敢說自己幹凈，可墨痕還在自己懷中被自己抱著，一夜風流倜儻，再說這話就傷了妖心了，離清露出兩顆小尖牙，磨了磨咬上了墨痕的脖頸，不輕不重，有點疼。

墨痕掐著離清的腦袋把他臉抬起來，指間按上了離清的嘴唇，頂著其中一顆小尖牙。

「這兩顆牙齒不錯。」

離清二話不說咬上了墨痕的手指，舌尖舔舐著，對上墨痕暗沉的臉沖著那薄唇吻了上去，離清睜著眼凝視墨痕，四目相對直接看到眼睛裡去，離清在墨痕的眼中看見了自己，和自己眼中的他。

這狐狸看起來不打眼，常年不見天日的皮膚格外光滑，狐族的媚在骨子裡，不管男女，都比那蛇蠍美人要勾人。

墨痕分開了離清沉聲問了句：「你喜歡我。」這一句問的就像在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