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

「啊？」

驟然而來的陰影和聲音讓正在認真玩手機的男生嚇了一跳，阿木在後面笑出聲來。

「啊什麼啊，見鬼啊。」

程天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男生縮了縮脖子畏懼的看著眼前兩個校園惡霸，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他們了。

「別這樣，好歹我們也是同屆的，哥們最近也不缺錢，就有些話問你。」

程天不想欺負這種小白於是簡單的說明目的。

「你說……」

男生咽了咽喉嚨點點頭，不是搶劫的就好，他身上錢不多。

「嗯……嘖，算了，這裡不好說，你下午放學後到樓頂來，我有問題讓你解答。」

程天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時候在這裡問這種問題不大好。

聽到他的話，原本臉上還算放鬆的男孩子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程天噗嗤一下笑出來：

「別一副完蛋了的表情，我只是有些事要問你罷了，不會打你，不會劫財劫色的，放心。」

「哦哦……好的。」

男生見他這麼說，才鬆了口氣點點頭。

「記得哦，別跟任何人說哦，要不然你知道的。」

程天說完就用手指轉著籃球離開了，阿木走在後面搖搖頭：

「看他那嚇到的小眼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怎麼對他了呢。」

「同性戀是不是都這麼娘炮……」

程天沒頭沒腦的問，文之後又搖搖頭。

阿木怔了怔然後搖搖頭，回頭看了看站在原地沒動的男生：

「這個看個人的吧，也不是什麼男人都喜歡娘炮的，這傢伙只是膽小，也算不上娘炮……」

程天點點頭：

「也是。」

他家裡的那位就不娘，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想像不出來溫言被一個男人壓著親吻會是那副樣子，更無法想像那個有著清朗聲線的人嘴裡會吐出那麼嬌媚的呻吟，會情動到在男人身下求歡索要，一副清高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這麼浪蕩的一面。

下午樓頂。

「喲，來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靠在欄桿上吹風的阿木看著出現的人衝程天吹了聲口哨。

「嗯。」男生弱弱的回答，朝他們走近。

「你叫什麼名字？」

阿木問，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打量他，長得挺顯小的，而且又矮，真的沒有什麼陽剛氣。

「重夏。」男生老實回答。

「哪個班的？」阿木又問。

重夏點點頭：「你們隔壁班的。」

阿木嘖嘖的說了句：「尖子班啊」便不再問，眼神掃向程天。

「你是同性戀。」

程天看著重夏白皙的娃娃臉單刀直入的切入正題，單手放在欄桿上，手指輕輕敲擊著不鏽鋼的欄桿發出輕微的響聲，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而重夏因為他的話瞬間變得面紅耳赤，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喂，問你話呢，想挨打？」

阿木笑嘻嘻的問，明明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大膽，現在倒是挺害羞的。

「我……」

重夏咬著粉紅的下唇，雙手局促的絞著自己的一角。

「到底是不是？」程天有些失去耐心。

「嗯，是。」

重夏終於咬著嘴唇小聲回答。

「是就是，有什麼好扭捏的，當我們沒見過啊，傻帽。」

阿木也是急性子，看著扭扭捏捏的人真想捏住他的脖子。

「你有男朋友對吧？」

程天再問，語氣變得微妙起來。

「嗯。」這次重夏回答得快了一點。

程天眉毛一挑：「做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