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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自掰自彎的自我修養 作者:米籽 字數:2014 更新時間:2019-04-25 14:59:08
連城對洛卿示意了下,轉身便追隨小太醫去了,一邊追還叨叨著,「你別光顧著你的豬啊,看看我,看看我,我這麼俊!」
小太醫被連城的聲音吸引了視線,隨後身形一頓,步伐瞬間停下。他看起來十分不堪其擾,轉身就走,也不管不顧身後跟著他跑的連城。
看來兩人是真認識,彥祾釗便也沒有多管。他扯著兵部侍郎家裡長家裡短了幾句,感覺衣袍似乎有被拉扯的感覺,回頭看了看,便見洛卿往他身後挪了挪,伸出腦袋探頭探腦確定別人看不見他,他才用雙手使勁揉了揉他的雙頰。
彥祾釗忍不住勾勾唇角。
「本宮隨便走走就可以。」彥祾釗心情甚好的放過了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可以發誓,沒有哪一次的告退比的上這一次的愉快,感覺就跟重生了似的!
「你要是累了,我就帶你去休息。」彥祾釗帶著洛卿散步在小路上,「因為待會有事發生,所以我還是想你在我旁邊。」
洛卿揉了揉已經發麻的臉,「那就回去好了……」
大彥雖說從來不下雪,實際天氣還是很冷的。到處都是枯枝敗葉,就連天上的星星也是不如夏日的明媚。走在外頭,彥祾釗都覺得有些冷了,才明白洛卿為何裹的像粽子一般還在喊冷了。
「阿嚏——」
洛卿打了個噴嚏。
跟在身後的安德森連忙遞上手絹,洛卿伸手想接,就被彥祾釗截胡。
彥祾釗幫洛卿擰掉粘稠物,「別動。」
低沉的嗓音,聽的洛卿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洛卿愣愣站在原地,微微抬起頭等著彥祾釗的伺候。
只是臉頰不停的燥熱讓他有些羞澀。
「你到底沒有內力護身,我還帶你出來,是我的錯。」
彥祾釗濃眉微皺,脫下自己的外衫,「隨行人都是多年習武,就連最下等的僕人也沒有例外。到底是沒有厚的裘衣給你,你暫且披著我的外衫吧。」
說著,便將外衫披上洛卿的肩膀,隨後被攬進一個散發著暖意的胸膛,「回廳去,人多,暖些。」
將手絹遞給安德森,彥祾釗才擁著洛卿慢慢走。
「瑾瑜,傷口好些了嗎?」
洛卿本就是話不多的內向性子,本以為他會和彥祾釗陷入沉默,但意外的,彥祾釗一直不停的找話與他聊天。聽彥祾釗問起,洛卿下意識動了動自己的右臂,「……好了。」
那次醉酒,彥祾釗一直心懷歉疚。
明明洛卿受了傷他卻還那樣不注意,甚至害的洛卿發燒。喝酒是一錯,令他發燒又是一錯,第二天幫他清洗不小心讓傷口碰水惡化再是一錯。
以至於到了如今彥祾釗還是擔憂著洛卿的手臂,生怕留下病痛。
回了大廳後沒多久,小娃兒被抱了出來。
臉水嫩嫩的,眼睛大的很,就跟在哭一樣,水靈靈的。洛卿看了直想掐。
大彥的抓周禮其實並不複雜,吃過晚膳後,眾人要拿出各自送給小孩兒的禮物放在桌上,主人家要拿出十多樣物品與之放在一起,給小孩兒拿。小孩拿到什麼,什麼就是他的,意預著他以後的路。
彥祾釗拿出了一塊璽。
當彥祾釗把璽放在桌上時,瞬間驚呆了眾人。
那可是璽啊!
璽!
而那小孩竟也不顧眾人。掙扎著離開自己母親的懷抱,『撲騰』一下摔了,還掙扎著搶璽。
兵部侍郎的臉色都白了,連忙把小孩抱起來給了他的正妻,「殿下,這怎麼可以拿出來!」
一時竟是口不擇言了。
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計啊!
不顧他一家老小,只能眼睜睜往圈套里跳的陽計!
彥祾釗也不介意,上一世更不入耳的他都聽過,這種疑似不尊重的話語彥祾釗完全可以略過。
不僅不介意,彥祾釗還用帶著笑意的聲音道,「還是喜歡本宮的璽。」
這話一出口,屋子裡『唰』的跪了一片,誠惶誠恐。
「太子殿下!這不可以……」
兵部尚書此時眼神已冷,看著兵部侍郎垂死掙扎。
彥祾釗推託兩番又將璽收了回來。
在場的人,誰敢說他拿出了璽?誰有證據?雖說三人成虎,流言惑眾,但……椅子上那位就吃這一套。
越多人說,他就越覺得是有人陷害彥祾釗,畢竟璽是多麼重要的東西?是他上位的唯一護身符。因此那人一定會覺得,他不敢這麼做。
抓周禮繼續進行,卻無論如何都壓抑著沉重的氣氛。
最終小孩還是選擇了一支毛筆,結局倒也是皆大歡喜。
但彥祾釗的心情就不如來時那麼美麗了。
「瑾瑜……」
沉吟片刻,彥祾釗還是開口,「瑾瑜喜歡小孩兒?」
一出大廳就被摟在懷中的洛卿聽這話一愣,這才明白自己一直盯著那小孩兒看彥祾釗是知道的,感覺肩上力道略大,洛卿頓了頓,才緩緩搖頭。
然而彥祾釗卻對那停頓在意萬分。
他和他的開始說不上是美好,皇帝是為了廢了他才將洛卿賜婚給他。洛卿是男子,然而是男子就會有成家立業的想法。
事業美滿,妻兒成群。
這樣福祉的生活誰不想要?
洛卿就算在家中,雖不討喜,也沒短了吃的穿的。
與他在一起,就喪失了娶妻生孩子的權利……
彥祾釗的氣息又冷三分。
可是,洛卿是他如今唯一不能放手的存在。絕望時出現的唯一,就是拼盡了全力……
就算拼盡了全力,也要把他死死的禁-錮著。
洛卿本走在彥祾釗的身旁,哪知彥祾釗越走越快,他本就穿的多,有些跟不上彥祾釗的步伐,不禁伸手扯彥祾釗的衣袖。
彥祾釗回頭看了看他,等他跟上來才慢慢的走著。
明明也是兩人一起走,卻與剛才大不相同。
彥祾釗自剛剛問完問題又不說話,明明這才是正常的,洛卿卻心中揣揣不安。
他總覺得太子殿下生氣了。
「啊!——」
眾人還未散去,兵部侍郎的後院卻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洛卿心下覺得奇怪,這聲音很是耳熟,好像是拓拔薇。